李阿姨很狗腿的立馬就給薄燁寒打電話了,他接到李阿姨的電話,立馬放下手中的工作,驅車趕回家。
一進門,就看到徐冬兒臉色蒼白地坐在沙發上,李阿姨在一旁扶著她的肩膀。
而孟初璃則坐在沙發上,優哉遊哉的看著電影,仿佛一個別墅裏麵兩個不同的畫麵。
“怎麼回事?”
薄燁寒的聲音冷得像冰,一進門就聞到了一股臭味,他下意識的抬手捂住鼻子。
徐冬兒一見到薄燁寒,眼淚瞬間湧了出來,她跑向他的身邊,而這股惡臭味也越濃。
李阿姨率先開口告狀,“薄總,冬兒小姐好心幫孟小姐打掃房間,沒想到孟小姐不僅不領情,還把那盆臟水潑在了冬兒小姐身上。冬兒小姐現在肚子疼得厲害,您可得為她做主啊!”
一個唱黑臉一個唱白臉,徐冬兒立刻哭著開口。
“燁寒,你別怪初璃姐,是我不好,我不該去幫她打掃房間,可能是我用的水味道太衝了,初璃姐受不了,才會生氣。”
她說著,眼淚順著臉頰滑落,看起來楚楚可憐
薄燁寒眸子微沉,語氣裏帶著怒意,“孟初璃,你有什麼好說的?”
正在看電影的孟初璃轉過身,苦笑著揚唇。
“她們用的那盆水,味道比廁所還難聞,明顯是故意的。我不過是讓她也體驗一下而已。”
從男人剛進門她就能透過鏡子看到他那嫌棄的表情,明顯是聞不慣這味,在心裏笑了他八百回了。
徐冬兒也是真拚命,為了告狀都去不把衣服換了,一直聞著那惡心的味道。
她都快懷疑徐冬兒是不是假孕了。
聞言,薄燁寒顰蹙。
“你說,你把臟水潑到冬兒身上了?”
他的聲音淡淡的,可卻充滿著壓迫力。
安靜了一分鐘,他斜睨一眼,挽起了袖口,走向了浴室。
滴滴答答的水聲從浴室傳來,孟初璃以為他要給徐冬兒洗澡,想著繼續去看電影。
沒過多久就聽到了男人的腳步聲,她懶得理這些人。
“孟初璃,你對冬兒做的一切過分的事情,我都會雙倍奉還。”
話音剛落,他毫不猶豫地將手中的水潑向孟初璃。
冰涼的水瞬間浸透了她的衣服,順著她的發絲滴落在地板上。
“你不知道冬兒懷孕了嗎,那麼冷的水,你怎麼敢。”
孟初璃愣了一秒,隨即冷笑一聲,“嗬,那你現在又在做什麼?”
他並沒有回答她那句話,依舊冷言道。
“這隻是開始。明天我會繼續,直到你記住自己的身份。”
他步步逼近,直到孟初璃無路可退。
“你是不是忘了,當年是你主動爬上我的床,不然冬兒才是我的夫人。”
“冬兒已經不計較了,你最好也本分點。”
刺耳的話讓孟初璃的心臟發疼,她用力甩開他的手。
“那就離婚,你跟她不就可以結婚了?”
要知道現在隻要他同意,兩個人就可以離婚,他就可以跟徐冬兒結婚了。
別墅瞬間安靜了下來,就連徐冬兒也豎著耳朵聽。
“我說了,我沒折磨夠你。”
所以不肯離婚隻是沒有折磨夠她,實際不然吧,應該是想要要她的心臟給徐冬兒。
猛地想起之前徐冬兒要活剝她心臟的畫麵,冷汗襲來。
她走進浴室,接了一盆水,毫不猶豫地潑向薄燁寒。
冰涼的水瞬間浸透了他的西裝,薄燁寒愣了一秒,眼神陰鷙地看向孟初璃,“你——”
“薄燁寒,我也警告你,如果你再傷害我跟我肚子裏的女兒,我會百倍奉還。”
孕期動怒是最忌諱的了,今天先是被徐冬兒惡心到吐,後麵接連又被徐冬兒跟薄燁寒氣,她的肚子開始隱隱作痛。
薄燁寒眼神狠厲,渾身散發著寒氣,剛想開口,孟初璃突然捂住肚子,臉色變得蒼白,“我的肚子,好疼。”
他甩了甩身上的水,額前的碎發擋著視線,他斜睨一眼。
“孟初璃,你別裝了。”
孟初璃的臉色越來越蒼白,額頭上冒出了冷汗,她咬著牙,語氣虛弱。
“小萍,幫我叫救護車。”
而他依舊冰冷,“孟初璃,你別以為這樣就能騙過我。”
孟初璃的眼前逐漸模糊,她感覺到一陣劇烈的疼痛從腹部傳來,整個人無力地倒在了地上。
薄燁寒站在原地,冷冷地看著她,似乎並不打算上前扶她。
“夫人!夫人!”
小萍在一旁焦急的喊著,她哭訴著跪地求薄燁寒。
“薄總,求您救救夫人吧,夫人沒有裝。”
徐冬兒也上前拉住薄燁寒的手臂,語氣柔弱,“燁寒,初璃姐好像真的肚子疼,你快送她去醫院吧。”
實際是,她最好希望拖到孟初璃孩子沒了才好,可她不得不開口勸說薄燁寒。
薄燁寒意識到她是真的肚子疼,眉頭緊鎖,終彎下腰一把將孟初璃抱了起來。
她的身體冰涼,額頭的冷汗浸濕了他的襯衫,他的心跳莫名加快了幾分。
“小萍,去開車!”他冷聲吩咐。
車子一路疾馳,薄燁寒坐在後座,懷裏抱著昏迷的孟初璃。
她的臉色依舊蒼白,呼吸微弱,薄燁寒覺得有一股莫名的煩躁。
“開快點!”他冷聲催促小萍。
車子很快抵達醫院,薄燁寒抱著孟初璃衝進急診室。
醫生和護士迅速圍了上來,將她推進了搶救室。
薄燁寒站在搶救室外,身上的水漬還未幹透,西裝皺巴巴地貼在身上。
徐冬兒跟在他身後,輕聲安慰,“燁寒,你別擔心,初璃姐一定會沒事的。”
薄燁寒沒有回應,隻是冷冷地盯著搶救室的門。
沒過多久,搶救室的門被推開,宋言推門走了出來。
他是這家醫院的主任醫師,也是薄燁寒多年的好友。
“燁寒,你怎麼搞的,身上怎麼都是水?”
薄燁寒沒有回答,隻是冷聲問道,“她怎麼樣了?”
“孟小姐是情緒激動導致的腹痛,幸好送來得及時,她現在需要靜養,不能再受任何刺激。”
“你作為她的丈夫,怎麼能讓她情緒波動這麼大,還有,你倆身上怎麼都是水,這一會兒都等不了,你不會是虐待孕婦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