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初璃站在樓梯上,冷冷地看著他走向程桂芬,擺出一副“正義凜然”的姿態。
薄燁寒一身剪裁得體的黑色西裝,麵容冷峻,他扶起程桂芬。
“您沒事吧。”
程桂芬連忙擦了擦眼角並不存在的淚水,裝出一副委屈的模樣。
“薄總,您別怪初璃,她年紀小,不懂事......都是我們做父母的沒教好。”
孟峰山也趕緊湊上前,語氣一改之前的無禮。
“是啊,薄總,初璃這孩子從小就被我們慣壞了,您多擔待。她肚子裏還懷著您的孩子,您可千萬別跟她一般見識。”
薄燁寒冷笑一聲,語氣淡漠,“孟先生,孟夫人,你們放心,我不會因為她的任性就遷怒孟家。不過——”
他頓了頓,目光轉向樓梯上的孟初璃,語氣冰冷。
“孟初璃,你還要任性到什麼時候,下來道歉。”
真虛偽,還說不會遷怒孟家,不已經停止了對孟家的經濟資助了嗎。
她依舊優雅的從樓上走下來。
“薄總,您這話說得可真有意思。我任性?那您在外麵養情人的時候,怎麼不覺得自己任性呢?”
薄燁寒的臉色瞬間陰沉下來,他壓抑著怒意。
“孟先生,孟夫人,你們先回去吧。孟初璃的事,我會處理。”
孟峰山連忙點頭哈腰,“好的,好的,薄總,您多費心。”
他說完,又轉頭瞪了孟初璃一眼,壓低聲音警告道,“孟初璃,你別不識好歹!要是敢離婚,那個保姆就別想活了!”
說完,他拉著程桂芬匆匆離開,仿佛生怕再多待一秒就會惹怒薄燁寒。
孟初璃的眼神驟然冷了下來,語氣冰冷,“你敢動她試試。”
等他們走後,薄燁寒冷冷地看著孟初璃,語氣中帶著幾分譏諷。
“在我麵前演戲呢?能讓你媽媽下跪,卻擔心一個保姆的安危?”
他是故意的,孟初璃以前跟他是朋友的時候,他是知道孟家對她如何的殘忍。
特別是她的那個繼母,他都清清楚楚,可是剛才還要助紂為虐。
他也很清楚保姆張姨在她心中的地位。
了解的越深,傷害的也越深。
“薄燁寒,生下孩子後跟我離婚吧。”
太多的話她已經不想說了,就算他是故意的,也與她無關。
這個時候徐冬兒應該檢查出懷孕了吧,上一世的她知道這個消息痛不欲生,更加糾纏薄燁寒,也讓男人更加的厭惡她。
“別裝了。”
生下孩子後離婚?好瓜分財產是嗎,打的好算盤啊。
男人拉著她的手就往樓上走,完全不顧她的身體,孟初璃踉蹌的地被拉到了樓上。
門被反瑣,她被扔到了床上。
“孟初璃,你跟我結婚不就是想要做這種事情嗎,我天天都滿足你。”
她的手腕被捏的生疼,她疼的抽泣,呼吸紊亂。
“你個瘋子,滾開!”
以前乖順的他就算反抗也隻是半推半就,她害怕傷到孩子,可是更怕薄燁寒不愛她。
可是現在她根本就不需要薄燁寒的愛,他就是想要毀了他們的孩子!
這個殘忍的暴君不允許她吃墮胎藥,肯定是想親手殺了他的女兒。
薄燁寒捏住她的下頜,冷冷道,“怎麼,現在不想了,你不是一直都很享受嗎。”
她拚了命的掙紮,這個男人發什麼瘋,她咬著他的手,可男人隻是悶哼一聲,動作繼續。
她的衣服被他粗暴的脫掉,而他懷中平常溫順的女人,此刻爆發力極強。
床頭上的燈被她拿到,狠狠地砸在他的身上。
“別碰我。”
這個惡魔,她是不會讓他碰的。
鮮血順著男人的頭上流下,他用舌頭頂了臉頰,他的手掌像鐵鉗一樣扣住她的腳踝,用力一拉,將她重新拽回自己身邊。
“你以為這樣就能跑嗎?”
她無聲的哭著,這一場無愛的懲罰,她終究沒能逃得過。
......
孟初璃醒來時,頭還有些昏沉,身體像是被碾過一般酸痛。
她坐起身,看著淩亂的床單和散落一地的衣物,攥緊了拳頭。
起身穿好衣服,走向浴室,洗漱完畢後,她聽到樓下的喧鬧聲。
走下樓下樓,眼前的場景讓她瞬間僵在原地。
薄燁寒穿著一件深灰色的圍裙,站在廚房裏,手裏握著一把鍋鏟,正在煎著雞蛋。
他的動作嫻熟,仿佛一個居家好男人。
上一世,他們結婚五年,他從來都沒有親自下過廚。
而沙發上,徐冬兒正抱著抱枕,手裏還拿著一杯果汁,儼然一副女主人的姿態。
看到孟初璃下樓,徐冬兒的眼睛一亮,看到她脖子上的吻痕,立刻放下杯子,臉色變得難看起來。
薄燁寒是從來都不會動她的,她可不認為自己魅力輸於孟初璃。
“初璃姐,你醒啦!”
她的聲音甜膩得讓人作嘔,“我有個好消息要告訴你!”
孟初璃冷冷地看著她,沒有接話。
徐冬兒卻毫不在意,自顧自地說道,“我懷孕了,是燁寒的孩子,以後我們可以一起養胎了,多熱鬧啊。”
她的語氣中滿是炫耀和挑釁。
“是嗎?那恭喜你了。”
她淡淡的回答,並沒有很驚訝,仿佛是在談論一件與自己無關的事。
徐冬兒愣了一下,顯然沒想到孟初璃會是這種反應。
她不甘心地繼續說道,“初璃姐,你別生氣嘛,燁寒說了,他會好好照顧我們母子的。你肚子裏也有他的孩子,我們以後就是一家人了!”
一家人?誰會跟他們一家人,實在是太晦氣了。
她沒有理徐冬兒的炫耀,反而是走向了廚房。
“薄燁寒,我要搬出去。”
薄燁寒手中的動作一頓,目光深邃冰冷。
他放下鍋鏟,走到她麵前,居高臨下地看著她,冷冰冰的開口。
“你搬出去了,誰來照顧冬兒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