薑眠剛閉上眼睛盤算接下來的計劃,突然聽見一聲怒吼,“薑氏!你還有臉在那睡覺,把我兒害成這樣還不滾過來認錯。”宋老夫人太陽穴凸凸的跳 ,臉色跟鍋底一樣黑。
這薑氏就是克宋家,她兒子但凡碰見薑眠就要出現糟心事 ,要不是看在豐厚的嫁妝上,不能生的那天就是薑氏掃地出門的時候。
薑眠已經學會把宋老夫人的話當耳旁風了,婆婆這種生物,在意的時候她說什麼就是什麼,不在意的時候那算什麼東西啊。
“快把那婆子拉出去打死。”宋庭月眼尖的看見這一茬,在後麵煽風點火。
宋庭月的話還真讓薑眠氣笑了,合著這些年書念狗肚子裏麵去了,“宋庭月,本朝律法規定主人家無權私自杖殺家奴,怎麼,你已經能耐到篡改律法了?”
“那又如何,我哥哥可是縣令。”宋庭月才不在意,宋老夫人說在這安鄉縣裏就算她把天捅破,哥哥都能給她擔著。
“你就是個不能下蛋的賤人——”後麵半句話硬生生被薑眠的眼神嚇的咽了回去。
薑眠站起身來,氣定神閑的走近宋庭月,身後的婆子死死護住她。
宋庭月心裏雖有些慌,嘴上卻不肯退讓,道:“你要是跪下認錯我還可以考慮原諒你。”說完倨傲的抬起臉。
薑眠一看樂了,這不湊過來找打嘛。
下一秒,清脆的巴掌就如願落在宋庭月臉上。“你!”她捂著臉難以置信。
薑眠看著微發紅的掌心,心底感歎,原來打人這麼爽,又想起宋庭峴那張白嫩的臉,他那張臉打起來應該會更爽吧,可惜現在不是時候。
遺憾的收回目光,溫聲道:“小妹這張嘴太臟了,嫂嫂替你兄長教導一下,下次可要長記性。”
薑眠退讓的樣子見慣了,誰都沒想到薑眠會動手。
“薑氏你反了天了!”宋老夫人又驚又怒,到處找自己的拐杖,她要好好教訓下這個薑氏,連自己的身份都認不清了。
“老夫人是在找這個嗎?”薑眠不知道從哪拿出來,學著宋老夫人以前打人的樣子揮舞拐杖。
宋老夫人嚇的往後縮,嘴裏還不幹淨的罵著薑眠,"薑氏你個瘋婆子,賤婦——"
薑眠眼一眯,拐杖直逼宋老夫人的嘴,距離隻有一寸的時候停了下來,灰塵嗆的人直幹嘔。
宋老夫人還在不停的咳嗽,薑眠聽見外麵的聲音,手一鬆,拐杖咕嚕咕嚕的滾到地上,迅速站回原來的位置,將眼眶揉的微紅。
“薑氏你個賤人......”宋老夫人可沒聽到外麵的動靜,本就是村裏潑婦出身,各種汙言穢語往出罵。
宋庭峴一進來就看見薑眠淚水在眼眶打轉,耳邊是母親難以入耳的臟話。
“哥,薑氏她打我,還欺負娘。”宋庭月抓緊告狀。
宋庭峴的第一反應是怎麼可能,薑眠向來脾氣好,心軟又好哄,再看宋庭月遞過來的半張臉什麼痕跡都沒有,皺眉道:“庭月,你怎麼還學會說謊了。”
薑眠打的這巴掌可是跟前世的宋老夫人學的,她身邊有個婆子會巧勁,打巴掌從來不留痕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