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甲第一名,新科狀元崔無相。”
繁華的京城街頭,商鋪林立,人聲鼎沸,不管是窗內還是窗外,所有人的目光都聚集在了已經清路的主道上,而遠處傳來的鑼鼓喧鬧聲中最清晰的就是這句:
“一甲第一名,新科狀元崔無相。”
吆喝聲由遠及近,也讓久候的京城百姓逐漸看清這新科狀元的長相,好一個清雋疏朗、姿容絕倫的美男子。
“可惜了。”
在一眾歡呼雀躍的聲音中,夾雜了那麼一道不恰逢事宜地聲音。
有人問道:“這狀元郎年紀輕輕就連中三元,驚才豔豔又容貌絕倫,一看就是天縱之才、國之棟梁,有什麼好可惜的?”
“嗬!”那人看著樓下跨坐高馬,逐漸離去的驚豔狀元道:“怎麼不可惜?百年不出一次的少年天才過不了幾天就要娶一個傻子為妻了!”
這句話落下,周圍瞬間安靜了一瞬,緊接著就是更加洶湧的議論。
“傻子?狀元娶傻子為妻?怎麼可能!”
“對啊,這可是陛下欽點的新科狀元,誰家敢許配一個傻子給他?”
哪怕榜下捉婿早已成了一種風俗,卻也沒有誰敢做這種“強買強賣”的婚嫁之事,讓一個前途無量的新科狀元娶一個傻子進門,這跟結仇有什麼區別。
“這不是打陛下的臉嗎?”
“就是,這件事戳到聖上麵前都是新科狀元占理,我就不信哪家權貴敢明目張膽的在天子腳下對新科狀元逼婚!”
“沒錯,更不用說是娶一個傻子!”
“那個,諸位還是低聲些。”有人越聽越覺得不對勁,下意識降低音量勸道。
有心思敏感者在聽到一介傻子能逼婚新科狀元的時候就已察覺不對閉上嘴巴,更不用說某處已經拔出長劍站了起來。
可此時周圍的人紛紛在為新科狀元鳴不平,哪裏注意的到這人的聲音和角落那處不尋常的動作。
“還能是誰?當然是身為帝師的傅相了。”那人冷嗤道:“除了傅相家有個嫁不出去的傻子小......”
“砰!”
一壺熱茶就這麼直直的砸到那人未說完話的嘴巴上。
再接著,一個身穿寶藍色錦緞華裳的少年滿臉戾氣地提著劍,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踩著椅子、踏過桌子,幾步踏空砍向那個一口一個傻子的男人。
“啊!!殺人啦!”
“乓!”
“砰!”
“哐!”
“救命,快跑!”
那少年的動作過於迅速,男人躲閃不急隻好抬著胳膊去擋,結果一劍落下,鮮血湧出,男人痛呼出聲時第二劍、第三劍已然要落下。
“就憑你,也配侮辱於她!”
少年將躲閃不及的男人踩在腳下,手中的長劍直接貫穿了男人的手掌,慘叫聲壓過亂糟糟的喊聲,甚至壓過酒樓外百姓對新科狀元的議論聲,紛紛將目光投入酒樓內。
少年麵容精致卻戾氣十足,他冷笑著看向被自己踩在腳下的人,陰惻惻道:“來人。”
“給我割了他的舌頭,我要拿來給二哈下酒!”
少年腳下的男人一聽慌亂道:“你們敢!這可是天子腳下,我,我父親是禮部啊啊!”
男人的話未說完,少年便天不怕地不怕地將手中的劍在他手掌中央慢慢轉動,慘叫聲充斥在酒樓之中,鮮血浸濕地板,少年挑眉不屑地笑道:“哦~說啊,你爹是禮部的誰?”
“我倒是要看看他是要你這個廢物兒子,還是要他頭頂上的烏紗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