圈裏徹底炸了鍋了。
蔣家新認回一個私生女的事無人在意了,接風聚會上蔣家大小姐掌摑便宜妹妹的事也沒什麼水花,唯有蔣家小公主和顧氏總裁吻得忘生忘死的圖片視頻傳遍整個京川。
有人說這是什麼嫂子和私生子小叔子的婚前背德文學,有人說這是蔣湜眠為了給自己未婚夫出氣故意整顧洺,還有人說這是蔣湜眠喝多了把顧洺當成了商闌洲。
總之,沒人信蔣湜眠對顧洺又親又抱是真的愛他。
畢竟這兩人之前都恨不得玩死對方,現在蔣湜眠跟著顧洺走了,估計也是兩個人找個沒人的地方繼續琢磨怎麼痛死彼此吧。
“我賭十萬,蔣湜眠會被顧洺捏死。”
“開什麼玩笑,蔣家小公主白叫的嗎,二十萬,顧瘋狗這次還會被蔣湜眠狠狠玩弄!”
“五十萬,兩個人今天同歸於盡!”
蔣湜眠被人塞進了庫裏南舒適寬敞的副駕裏,車門隔絕了外麵傳得飛起的留言,顧洺抬抬下巴示意司機下班,自己坐進了駕駛座裏,將一直震動得快要炸了的手機關機,扔進扶手箱,目光晦暗地盯著身邊的人。
脫離了嘈雜環境,乍起的安全感和男人熟悉冷冽的氣息充斥在鼻腔,蔣湜眠的酒也醒了幾分。
對上男人似是要把她拆解入腹的侵略目光,蔣湜眠眼底發燙,起身迎了上去,抱住了顧洺的脖子。
“你是真的,你真的是顧洺......”女孩滿是歡欣的呢喃聲惹得男人心底一陣發癢,他將人從身上拎下去,冷笑著問。
“酒還沒醒?”
對上女孩被拎開有些不滿,大小姐脾氣上來,好看的眉頭蹙起的可愛模樣,顧洺抬手扶住女孩的臉,輕輕舒展開蔣湜眠的眉頭,“還是酒醒了,在裝傻?”
蔣湜眠還沉浸在與顧洺重逢的喜悅中,眼睛亮晶晶地盯著男人,勾人的視線從那人眉眼滑過鼻梁在落到唇腳,讓顧洺有一種被人標記了的感覺。
他輕嗬一聲,越過蔣湜眠就要去拉副駕的車門:“不說話就下去。”
“不要!”女孩瞬間叫起來,抱住了他的手臂,嬌軟的身子貼上去,“我是清醒的,我沒有裝傻,你說什麼我都聽你的,不要趕我下去!”
聞言,顧洺眸子沉了沉,“蔣湜眠,你是不是把我當商闌洲了?”
“你知道我是誰麼,嗯?”
他修長的手指攀上女孩雪白纖細的脖頸,看著女孩把自己最脆弱的位置暴露出來,隻要自己想,就可以將她完全掌控。
“說話。”
感受著脖頸上男人滿是掌控欲的摩挲,蔣湜眠仰了仰頭,鳳眸幽光流轉,滿是愛意,“你是顧洺。”
“我的顧洺。”
顧洺的心跳錯亂一拍,他自嘲的嗤笑一聲,笑自己會為蔣湜眠這種深情表演一次次心動,也笑蔣湜眠這個蠢女人能為商闌洲不惜做到這一步。
“如果明天你和商闌洲的訂婚儀式順利進行的話,要不了多久我就該叫你嫂子了,怎麼,今天這麼戲弄我,是你送他的訂婚禮物嗎?”
蔣湜眠這才想起,上一世自己被蔣詩雨下藥送到了顧洺的床上,兩人荒唐一夜的照片視頻就那樣出現在她和商闌洲的訂婚宴上。
父親對她失望透頂,商家也為此斷然解除了婚約,自己則從京川小公主淪為了圈子裏的談資笑柄。
也是從那天起,她恨透了顧洺,把自己一切不幸都過罪於顧洺,與他鬥得不可開交。
後麵愈發瘋魔,讓她無暇顧及蔣詩雨,最後在蔣詩雨幾番算計下,顧洺為救她而死,自己也葬身火海,死無全屍。
“蔣湜眠,你還真是愛慘了商闌洲,為他什麼都做得出來。”
顧洺知道蔣湜眠因為蔣詩雨被認回蔣家一定會心情不好,她身邊那些朋友又全是些逢場作戲、看熱鬧不嫌事大的主,他這才收了陸嬌發的地址,趕過來。
隻是沒想到,蔣大小姐今天不僅扇了蔣詩雨,還要拿他開涮。
“商闌洲?跟他有什麼關係。”蔣湜眠眉頭皺起,提起“商闌洲”,語氣滿是冷漠疏離,全然不見麵對顧洺時的親昵示弱。
顧洺聞言,冷哼一聲,手指敲了兩下方向盤便一腳油門踩了出去。
“既然跟他沒關係,那以後也不必有關係了。”
顧洺語氣森然,目光灼熱的看向蔣湜眠,“不如跟我回家,被我鎖在床上,一輩子隻和我有關係。”
蔣湜眠知道顧洺的性子,大家叫他顧瘋狗,就是因為他瘋起來不要命,他說這種話絕不是開玩笑。
可那又怎麼樣呢,上一世他們針鋒相對,生離死別,這一世她賠上一輩子給顧洺也心甘情願。
想到這,蔣湜眠輕輕笑起來,說了聲,“好啊。”
看著女孩坦然又有些期待的模樣,顧洺猛地刹車將車停下,他幾乎是咬著牙從嘴裏擠出一句:“蔣湜眠,你究竟想幹什麼?”
“我想愛你啊,顧洺。”
蔣湜眠長睫輕顫,柔聲說道。
上一世她以為是顧洺毀了自己,以為他嫉恨她和商闌洲,所以毀了這一切。
可直到顧洺為了救自己粉身碎骨後,她才知道,顧洺是自己的唯一救贖。
上一世顧洺拚盡血肉來到她身邊,那這一世就輪到她,無論是脫層皮才能走到顧洺身邊,還是舍棄自我陪他瘋到底,她都要做顧洺的歸路,要愛顧洺。
“蔣湜眠,耍我很好玩嗎,你在會所說了什麼,我都聽見了。”顧洺低笑著,露出一口森白的牙,目光凶狠。
蔣湜眠歪頭想了想,顧洺說的是自己諷刺蔣詩雨的那些話。
她眉頭皺起:“蔣詩雨是蔣詩雨,你是你。”
蔣詩雨怎麼配和顧洺比?
可顧洺卻誤會道:“怎麼,我在你心裏還不如你那個便宜妹妹?”
聽到這話,蔣湜眠笑起來,竟然伸手揉了揉顧洺的頭:“你平時不是很聰明嗎,怎麼會不明白我的意思,我是說,除了你之外,其他人都不重要。”
“我隻能看到你。”
感覺女孩像擼狗頭一樣摸自己的腦袋,而自己竟然該死的有點受用,他呲了呲牙,攥住女孩纖細的手腕。
“蔣湜眠,你拿我當狗是吧。”
一直高高在上的矜貴公主此時歪頭看著他,借著自己拉著她的手的姿勢,欺身而上,響亮地親在顧洺嘴上。
親完了,蔣湜眠笑起來,眉眼彎彎,如星如月。
“那你來咬我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