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公要我給孕期貧血的白月光獻血。
我鼓起勇氣告訴他自己得了血癌。
他認為這是我不想獻血的托詞,將我1000cc的血輸給白月光。
可剛輸上,她就因為排異差點流產。
白芊芊一句:“姐姐都染發了,怎麼可能得血癌。”
他就一口咬定是我買通醫生換了帶有疾病的血給白芊芊,硬生生扯掉我的那撮頭發。
“害死我弟弟不夠,你還要用這種方式害芊芊和孩子?你怎麼不去死?”
他不聽我解釋,每天用含有放射性的劣質染發膏給我染頭。
半個月後,我頂著枯草般的頭發和白得嚇人的頭皮去了醫院。
“我放棄治療。”
“你的情況比上次嚴重很多,你到底有沒有在聽話好好吃藥?”
“你這樣最多有三個月不到的時間,甚至......可能連一個月都沒有。”
從醫院出來,醫生的話在我腦海裏不停盤旋。
手機鈴打斷我的思緒。
“方知夏,今天我爸媽要來,芊芊給你挑了一個好看的顏色,你趕緊滾回來把那頭綠色洗掉。”
白芊芊嬌滴滴的聲音傳了過來:“知夏姐,這是我特意為你挑的黑茶色哦,很好看。”
如此的情景幾乎每天都要上演一次,我原本秀麗的頭發變成枯草一般。
我發模的工作也早就因此丟了,什麼都沒了,隻能靠宋霆琛施舍著過日子。
頂著路人異樣的眼光,我忽然覺得什麼都沒意思。
“宋霆琛,如果有一天我死了,你會好受一點嗎?”
電話那頭頓了頓,嗤笑著:“你為了錢能枉顧一條人命,你會這麼舍得死?”
我掐了掐手心,過往情節浮現。
我跟宋家兩弟兄關係很好。
三年前的一次拍攝,宋霆琛的弟弟給我打電話問我吃些什麼,要給我送飯。
可當時我在給白芊芊做發模,她不允許我在過程中看一眼手機,將我的手機放到休息室。
因此,我沒有及時接到弟弟的電話,他以為我遇到了危險,著急忙慌想要趕過來,卻在路上出了車禍。
事後,我跪著求他們諒解,和他們解釋手機被拿走的事情。
但白芊芊和一整個工作室的人聯合。
顛倒是非說是我聽到電話後,故意給她顯擺炫耀兩兄弟對我有多好,試探他們有多擔心我才不接的。
宋家爸媽本就喜歡白芊芊,不信我。
是宋霆琛頂著壓力站在我這邊,最後和我求婚。
我以為我步入了美好的婚姻,卻沒想到婚姻隻是他折磨我的庇護傘。
他縱容白芊芊在各個場合鳩占鵲巢,允許她自稱宋夫人。
允許她跟別人大肆宣揚我是小三,任由他們打我罵我,讓我每次出現在娛樂新聞上都被貼上倒貼下賤的標簽。
在白芊芊懷孕後,宋霆琛甚至逼我上節育環,不許我懷上他的孩子。
去年,我因為發炎感染不舒服,想去摘了。
他說摘了可以,就看我受不受得住。
於是讓私人醫生不打麻藥給我摘除,我疼了兩天才醒。
醒來那天他強行壓著我做那種事,我傷口還沒好,就感染進醫院了。
醫生都說他不把我當人看,他笑著承認,說我就是他泄欲加泄恨的工具而已。
想到這兒,我自嘲地笑著,他是巴不得我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