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娘叫李箐華,是個農村婦女。
我爹死的早,她一個人拉扯我長大,結婚後,她又幫我把兒子沈聰養到了七歲。
她62歲那年,我和老婆張芳決定把娘和兒子都接到城裏去。
進城的前一天晚上,張芳卻突然說:
“她一個瞎眼老太婆,我們掙的都是苦力錢,供不起兩個吃白飯的人。”
可我娘又看不見,留她一個人在老家,沒人照顧怎麼行?
張芳卻說:“沒人照顧就沒人照顧,你把她帶到山上,隨便找個山洞扔了就是,我們就當她死了。”
我瞪大了雙眼望向她。
她卻雲淡風輕地說:“這有什麼大不了的。”
“日本人老了都是自己爬到山上等死,不給兒女增加負擔,反正她瞎了眼,早死晚死都要死的。”
......
村裏通知拆遷,我們老家的房子兩樓一底,還有一個大院子和幾十畝山地,賠償金上百萬。
談好賠償條件後,我連忙在協議書上簽字,工作人員卻按住我的手:“沈先生,據我們所知,你不是戶主,簽字不算數的。”
“必須戶主簽字才行。”
聞言,我愣住了。
老婆的腳不小心踢到了我,看著她慌亂的表情,我知道,她也想到了那件事。
工作人員接著說道:“我不是故意為難你們,隻是因為之前我們遇到過類似的情況,兒子背著戶主簽了字,還把錢卷跑了,戶主知道這事後,一直找我們鬧,要我們賠錢,在網上罵我們。”
“我們公司因為這件事,市值蒸發了幾個億。”
“如果你們戶主不能簽字的話…”
想到上百萬的補償金,老婆連忙問道:“就怎樣?”
工作人員遺憾地搖頭:“我們公司就隻能放棄這塊地了。”
“畢竟公司不想再次遇到這種扯皮的事,這真的很影響公司氣運。”
我對著工作人員著急道:“我娘是戶主,你看能不能寬限幾天不?我去接我娘回來。”
工作人員答應三天後再來簽協議。
等他走後,老婆滿臉愁容。
她在我麵前來回走動,焦急地開口:“怎麼辦,你娘一個瞎子老太婆,怕是早就餓死在山洞裏了,怎麼喊她來簽字?”
我點上一支煙,狠狠地吸了一口,想要借此驅散心頭的煩躁。
老家位置偏遠,百年難得遇到拆遷,如果錯過這次機會,今後估計是沒有機會了。
可是現在卡在戶主簽字這兒,我必須想個辦法。
我娘叫李箐華,是個農村婦女。
我爹死的早,她一個人拉扯我長大,結婚後,她又幫我把兒子沈聰養到了七歲。
她62歲那年,我和老婆張芳決定把娘和兒子都接到城裏去。
進城的前一天晚上,張芳卻突然說:
“她一個瞎眼老太婆,我們掙的是苦力錢,供不起兩個吃白飯的人。”
可是我娘一個瞎眼老太婆,留她一個人在老家,沒人照顧她怎麼行?
張芳卻說:“沒人照顧就沒人照顧,你把她帶到山上,隨便找個山洞扔了就是,我們就當她死了。”
我瞪大了雙眼望向她。
她卻雲淡風輕地說:“這有什麼大不了的。”
“日本人老了都是自己爬到山上等死,不給兒女增加負擔,反正她瞎了眼,早死晚死都要死的。”
我想要反駁:“可是…”
張芳強勢地打斷我的話:“你要是不把她扔了,我就和你離婚,把兒子帶走,你自己和你瞎子老娘過吧。”
我內心糾結不已。
張芳根本不給我機會考慮:“莫糾結了,我已經決定好了,明天你不去,我就親自去。”
張芳和我娘積怨已久,況且在我麵前她一向強勢,我不敢反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