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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20情人節當天。

裴紹鈞因連續和蘇婉晴廝混在一起兩夜而腎虛，生生掰斷了我兩個孩子頭上的鹿角。

蘇婉晴一臉嬌笑：“鹿茸壯陽，正好調補紹鈞身體。”

我死死摟住孩子冰涼的身體。

“你就為了和這個女人快活，殺了自己的孩子？”

裴紹鈞冷笑：“你們鹿女不就是用來玩樂的，大不了我和你再生一個。”

我一夜白頭，抱著兩個孩子骨灰壇去見裴家祖母。

“我已庇護裴家九十九次，如今兒女已死，再庇護最後一次就當還了您當年恩情。”

......

我抱著兩個冰冷的骨灰壇走出祠堂，白發垂落肩頭。

三天前，我的孩子們還蹦跳著說要在520這天給我送禮物。

"鹿瑤！"

公公裴振雄突然攔住去路。

他盯著我懷中的骨灰壇，手指微微發抖。

我知道他在怕什麼，裴氏集團下周要簽百億合同，絕不能在這節骨眼傳出醜聞。

“你不能走。"他壓低聲音，"紹鈞年輕不懂事，我讓他給你道歉...”

我眼前閃過觸目驚心的畫麵。

那個連女秘書遞文件都要戴手套的裴紹鈞，卻赤手掐著我孩子的脖子。

蘇婉晴拿著水果刀在旁邊嬌笑："要斜著切才能保住藥效哦。"

“讓開。”我語氣冷漠。

裴振雄突然抓住我手腕：“你忘了當年是誰把你從屠宰場救出來的？”

他手心全是汗，“就當...就當再幫裴家最後一次...”

“爸！”

裴紹鈞摟著蘇婉晴走來，曾經宣稱"女人都是寄生蟲"的他，現在卻任由蘇婉晴的口紅蹭在他定製西裝上。

“跟這個長角的怪物囉嗦什麼？”

他伸手就要掀我懷裏的骨灰壇，“這晦氣東西別臟了祖宅！”

我側身避開時，一縷白發飄落在骨灰壇上。

蘇婉晴突然尖叫：“天啊！”

她指著我的白發，“紹鈞你看，她頭發掉進骨灰裏了！多臟啊！”

臟嗎？在裴紹鈞看來確實。

畢竟曾經我掉了一根頭發他就嫌惡地讓人消毒全屋。

可是，此刻他卻任由蘇婉晴把吃剩的口香糖黏在祠堂門框上。

裴紹鈞立刻掏出手機：“保安！把這個怪物趕出去——”

他頓了頓，突然露出惡心的笑容，

“等等，先把鹿角鋸下來，婉晴的安胎藥還差最後一味...”

“夠了！”裴振雄突然暴喝，我認識他二十年來第一次見他失態。

他嘴唇顫抖著轉向我：“鹿瑤，隻要你留下，我現在就讓蘇婉晴滾蛋！”

蘇婉晴臉色瞬間慘白。

向來最惡心女人哭哭啼啼的裴紹鈞，此刻手忙腳亂給她擦眼淚："爸你瘋了？這次可是真正的人類血脈！"

我忽然想起產房那天。

護士抱著剛出生的孩子驚呼："天哪！頭上長角了！"當時裴紹鈞轉身就走，連親子鑒定都做了三次。

後來每次喂奶都要傭人隔著無菌布操作。

骨灰壇突然燙得我掌心發疼。

我抬頭看向裴振雄：“第一百次災劫，我會擋。”遠處傳來悶雷聲，“等你們看見血月當空，就是恩怨兩清的時候。”

裴紹鈞突然大笑：“裝神弄鬼！”

他掏出支票本甩在我臉上，“要多少錢直說！對了，把你那些鹿角標本留下，婉晴的閨蜜們也想......”

沒等他說完我轉身走向大門。

身後傳來裴振雄歇斯底裏的喊叫和瓷器碎裂聲。

混著蘇婉晴做作的抽泣：“紹鈞，人家突然肚子痛...肯定是這個怪物詛咒我們的寶寶...”

暴雨傾盆而下時，懷裏的骨灰壇發出細微的“哢”"聲。我低頭看見壇身裂開一道細縫——孩子們在提醒我，裴家的報應要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