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陸家,蘇清顏打開了母親留下的首飾盒。
裏麵是她最後的念想,也是她唯一的希望。
一對溫潤的珍珠耳環,一條成色極好的翡翠項鏈,還有幾件精致的金飾。
每一件,都承載著母親的愛和她童年的溫暖回憶。
“媽…對不起。”
蘇清顏小心翼翼地將首飾收好。
第二天,她去了市裏最大的珠寶行。
經過鑒定這些價值不菲的首飾,最終隻換來了一百零三萬。
距離兩百萬,還差將近一半。
但至少,有了一半的希望。
然而蘇清顏離開珠寶行,被周茹撞見了。
周茹立刻添油加醋地告訴了陸景琛。
“景琛,我剛才看到姐姐從最大的珠寶行出來了,好像…賣了不少首飾呢。”
周茹故作擔憂:“她每天都在陸家,怎麼會缺錢呢?除非…”
“除非什麼?”
陸景琛眼神一冷。
周茹猜測:“除非…她是想拿著這筆錢跑路?”
“跑路?”
陸景琛周身的氣壓瞬間降低。
“她休想!”
陸景琛拿起電話,語氣冰冷地吩咐下去。
“查一下蘇清顏最近的銀行賬戶活動,給我凍結她名下所有賬戶!”
那頭蘇清顏剛要到醫生的卡號,去銀行櫃台轉賬。
“小姐,抱歉,您的賬戶因為涉嫌異常交易,被暫時凍結了。”
異常交易?
她不過是賣了母親的遺物換救命錢!
誰凍結了她的賬戶?
難道陸景琛?!
隻有他,有這個能力,也有這個動機。
她失魂落魄地走出銀行,陽光刺眼,世界卻一片灰暗。
絕望,如同潮水般將她淹沒。
天不讓她活。
所有人都盼她死。
陸景琛的保鏢很快找了過來,把蘇清顏帶回別墅。
陸景琛已經等得不耐煩了:“蘇清顏你別想跑!”
蘇清顏無力說:“我…我隻是需要一些錢......”
周茹打斷她的話:“蘇小姐偷了陸家的古董,賣了想卷錢逃跑吧?”
蘇清顏看到周茹怨恨的神色,頓時明白都是她在挑撥離間:“我沒有偷!我真的......”
“啪——!”
一個響亮的耳光狠狠甩在蘇清顏臉上,打斷了她的話。
男人的力道之大,讓她整個人都撞到了旁邊的書櫃上,額角溢出血。
陸景琛衝過來攥起她的下巴,眼神陰鷙:“我查到你買了國外的機票,你們蘇家人,一個個都是騙子!”
【隻剩1次了,蘇清顏,你為什麼要逃跑?!】
陸景琛看著蘇清顏額角的血,呆愣住:
【我怎麼會動手打她?梨梨,對不起,對不起!】
【我放你走——】
蘇清顏被打得腦袋嗡嗡作響,耳朵裏一陣尖銳的鳴叫,什麼都聽不見。
她隻看到陸景琛的嘴唇在動,臉上是毫不掩飾的厭惡和憤怒。
陸景琛,你連我最後的希望也要掐滅嗎?”
蘇清顏絕望地看著眼前這個徹底陌生的男人,心中最後一點解釋的力氣和求生的希望,也隨著這一巴掌徹底熄滅了。
她什麼都沒再說,隻是用一種近乎死寂的眼神又看了陸景琛一眼,跌跌撞撞爬起。
轉身的蘇清顏,沒有看到陸景琛臉上無聲滑落的一滴淚。
當晚,蘇清顏渾身燥熱,意識模糊。
她跑出來找水喝,撞上陸景琛,他也被下了藥。
蘇清顏像一片漂浮在波濤洶湧海麵上的落葉,身不由己,隻能承受著一次又一次的親吻。
身體的疼痛和藥物帶來的迷幻感交織在一起,讓她分不清現實與幻境。
隱約中,蘇清顏似乎聽到了他一聲模糊不清的......“梨梨”?
是幻覺吧?
他怎麼可能還會叫她“梨梨”。
混亂而痛苦的一夜。
天快亮時,藥效漸漸退去,意識逐漸回籠。
蘇清顏看著身邊沉睡的陸景琛,那張俊美無儔的臉上,此刻沒有了平日的冰冷和厭惡。
她心頭一顫,屈辱、痛苦、還有一絲隱藏在心底深處,連她自己都不敢承認的悸動......交織在一起。
他那麼恨她,不能讓他知道!
蘇清顏悄悄爬下床,忍著身體的疼痛,撿起散落在地上的衣服,狼狽地逃離了那個房間。
跑出來時,正好撞上了周茹。
“你,你怎麼從景琛房裏出來?”她隻是回了周家一晚,蘇清顏就爬床了?
周茹進了房間,果然聞到裏麵曖昧的味道。
陸景琛肯定不會主動碰蘇清顏!
想到這個可能,周茹趕緊脫了衣服爬上陸景琛的床,假裝是她與他共度了一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