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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章

清白,對她這個已經失去過的人來說,算不得什麼,可對疼愛她的祖父而言,這是比天還大的事。

畢竟她去辛者庫已是恥辱,若是再被更改婚約,那流言蜚語怕是要把梁家淹了不可。

祖父見不得她再受委屈,可若是為了清白,讓她委身這樣一個男人,她亦不能。

揪著衣服,楚垂容猶豫要不要衝上去時,一黑影已經搶先一步。

隻見溫辰嶼笑容淡淡,嘴角卻有著生人勿近的漠然,“言小侯爺,此言差矣!”

言玉皺眉,“溫將軍,何出此言?”

“言小侯爺,我雖不知你這婚約到底是怎樣的,可在外,我隻聽說你與那梁家嫡女有關係。

這梁家嫡女,至始至終都是這梁小姐,與這楚小姐有什麼關係?

如今,你招惹了梁小姐就罷了,還來染指楚小姐——

看來言小侯爺所說的擔心清白,也並不清白啊!”

“胡說八道!”

溫辰嶼似笑非笑,言玉已麵如土色,慌張不已,“溫將軍,飯可以亂吃,話可不能亂講,什麼招惹,染指的,你可莫要信口雌黃!”

“哦,是我說錯了嗎?”溫辰嶼故作無辜,自責的笑笑,“那這樣,我給你出個主意,既然這婚約理不清,不如由你來說,娶誰不娶誰?”

“不行!”言玉幾乎是跳起來。

他費盡口舌讓楚垂容表態,不就是想讓楚垂容做惡人嗎?

他本就心屬楚垂容,若非楚垂容關進辛者庫,他擔心對方回不來,也不會跟梁流徽搞在一塊兒。

眼下,梁流徽情根深重,他不想傷了梁流徽,也不想辜負楚垂容,隻能讓楚垂容決定。

沒想到到頭來,問題竟還落在自己身上。

“為什麼不行?”

一時間,所有目光都落在言玉身上,梁流徽站出來,“我覺得挺行!

雖說婚娶,講究父母之命媒妁之言,但兩情相悅更重要,言小侯爺,你就說吧,無論你選誰,我們都欣然接受!”

話是對著言玉說的,目光卻直直的射向楚垂容,那眉尾不停的挑著,仿佛是料定了言玉會選她一樣。

楚垂容瞧著,卻暗笑了。

到底是愚笨的,連現在什麼局勢都看不清楚。

若是換做以前,言玉定會選擇梁流徽無疑,可現在,言玉隻可能選她。

不說別的,就說她身後站著梁老爺子,以及對方心中的愧疚......

隻是,就算對方選擇她了又如何?

她不需要了!

目光聚集,言玉後槽牙都咬緊了。

腳趾快扣緊地裏,他強忍著梁流徽逐漸發狂的目光,結結巴巴的開口。

“楚......”

楚字剛剛說出來,楚垂容立馬拉緊梁老爺子的衣袖。

梁老爺子登時扣了扣拐杖,“行了,這話說的,像是我們梁家的女兒,沒人要,非要擇一木而棲似的。”

言玉被說的麵色通紅。

“罷了罷了,此事,還是我來打算吧。”說著,梁老爺子揉了揉突突發緊的太陽穴。

楚垂容上前,“是不是頭又疼了?”

梁老爺子瑣事纏身,早年就有頭痛,之前有她按著,勉強好轉,如今怕是又嚴重了。

楚垂容上前揉著穴位,見四下還未走,冷哼道:“祖父頭痛,恕我們招待不周,還請大家離開吧。”

梁流徽還想張口問婚事,卻被梁夫人拉住,“那我們就先退下了。”

梁流徽不依,直接被梁夫人架著走。

“娘,我還沒問清楚呢!”

繞過院子,梁流徽不滿的撒潑,梁夫人暗歎口氣,恨鐵不成鋼,“還問,沒看到老爺子已經在氣頭上了嗎?

徽兒,你和言小侯爺到底是怎麼回事?你不是說你們兩情相悅,非彼此莫屬嗎?怎麼今日看這陣仗,並非如此?

難道這言小侯爺對容兒還......”

“怎麼可能,娘,你這話可不能亂說啊!”

“那言小侯爺他......”

“娘,你這就不懂了吧。”梁流徽暗下神色,“言玉哥哥,他並非對妹妹有情,而是愧疚,畢竟我們當初都對妹妹那樣......”

眼瞅梁夫人傷了懷,梁流徽立馬吸吸鼻子,“也正是因為如此,娘才不能讓妹妹嫁給言玉哥哥,不然一旦言玉哥哥愧疚瓦解,真情流露,那妹妹這一生就毀了。”

感性衝垮理智,梁夫人連連點頭,“對,你說的對,愧疚築成的婚姻是不幸福的,容兒已經受過苦了,不能讓她再受苦了。

不行,不能讓他們在一起,我得重新給容兒相看才是,先不說了,我再回去看看。”

梁流徽目送梁夫人離開,眼角的淚水瞬間冰冷,她擦了擦鼻翼兩邊的水痕,整理了一下妝容,立刻朝著西邊兒院房走去。

婚約出現端倪皆是因為言玉,她這就去問問言玉到底想做些什麼?

西廂房,客人往來遊樂之居,

梁流徽前來時,言玉已喝完了一杯茶,他輕輕將杯子扣在桌上,笑容淡淡,“來了。”

“別說這些客套話,我問你,你剛剛在祖父麵前是什麼意思?”

言玉真是厭倦了梁流徽這如潑婦般的模樣。

當初,楚垂容送走,為了仕途,他不得不親近梁流徽。

可這一靠近才發覺,趙梁流徽就是一個被人寵壞了的寶貝。

他對她早就已經是捧著怕摔了,含著怕化。

可偏偏對方得寸進尺,眼下,對方甚至能不顧身份,對他大喊大叫。

早知對方這般,當初他還不如繼續站在楚垂容身旁。

想著,言玉的臉色暗淡下來,“什麼什麼意思,不過是字麵上的意思罷了。”

“字麵上的意思?你當我沒聽到,剛剛祖父叫你選擇的時候,你都要說楚垂容的名字了,你究竟有沒有把我放心上,你究竟對我是什麼態度?”

“行了!”言玉拍桌而起。

茶水都因為他的衝動晃蕩了三分,察覺到自己失態,他軟下性子,淡咳道:“我說的很清楚了,這婚約是有變化的,要是不征得楚垂容同意,之後要是傳出去了,對我的名譽有損,對你也同樣。

你難道想背著罵名嫁過來?

如果你願意的話,那你就當我今天為你爭取的,全是自取其辱!”

說罷,言玉反扣杯子,轉身離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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