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說瑾妃娘娘在此,嬪妾怎敢越俎代庖?”
陸淑媛瞥了瑾妃一眼,嗤笑道:“瑾妃可是皇後宮裏的老人兒了,不如就辛苦瑾妃娘娘吧?”
瑾妃聞言變了臉色,忙不迭去看高淑妃。
高淑妃思忖片刻,這才道:“瑾妃你......罷了!”
瑾妃盯著不遠處一身青衣、裝束端莊卻垂眸不語的女子道:“魏昭華,你就不願為長公主盡盡心?”
魏昭華睫毛輕顫,“先皇後雖對我有恩,可那人害了我的孩子,我為何要幫她......”
“魏昭華!”
高淑妃不自覺提高了聲調,“三皇子是死於叛軍之手,本宮看你心結頗重,那長公主的婚事便交給你辦吧!”
“你位份不高,本宮會去向陛下諫言,晉你為昭儀!”
魏淑媛一愣,剛要開口反駁,瑾妃和陸淑媛卻率先起身朝著高淑妃拜了下去——
“娘娘放心,臣妾等會協助魏淑媛,一定將長公主的婚事辦的風風光光!”
魏淑媛張了張嘴,將拒絕的話咽了回去。
待遠離了明光殿,侍女含珠這才道:“淑妃果然將長公主的婚事強塞給您,想借您的手為難殿下呢!”
魏淑媛點了點頭,壓低聲音道:“告訴霜姑姑,她要的東西和人我一定想法子送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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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極殿東房中,幾個武將正聚在一處說話。
一人道:“堂堂國公府二少爺,竟要給人衝喜!窮酸文人尚有幾分風骨,他趙家世代簪纓,如今老子戰死、兒子卻要賣祖求榮,這不是將我等武將的臉扔在地上踩嗎?”
聞言,虎背熊腰的征南將軍忙道:“話也不能這麼說!趙家幾世英豪、滿門忠烈,寧國公倒了可家中還有一幫老幼婦孺,她們的性命總還要顧忌,元嬰他也是不得已......”
“呸,趙元嬰貪圖榮華富貴、卻偏做出一副被逼無奈的樣子。既當了婊子、還立什麼牌坊?!長公主又瘋又傻,是個神厭鬼棄的妖孽。她連衛尉大人和宮中嬪妃都敢打,趙家孤兒寡母往後哪還有什麼生路?”
征南將軍忙捂了他的嘴,低聲道:“這是什麼地方,你說話怎地如此沒分寸?國師說了,若有福澤綿長之人與之婚配、將孤厄之氣衝上一衝,長公主必能痊愈......”
......
“你就沒有什麼想說的?”
聽見好友問話,趙元嬰眨了眨眼。
“他愛怎麼說是他的事,我憂愁憤怒又有什麼用?隻要能保我趙家一門平安,我願意做替公主衝喜之人!”
裴振斐聞言直勾勾盯了他半晌,忽的咧開了嘴:“你能想開就好!女人嘛,又不是隻能有一個,大不了日後在外頭養個合心意的,長公主是那個樣子,即便陛下知道了也不會說什麼。”
“至於那幾個老粗的話你也別往心裏去,朝中還是有明白人的!”
趙元嬰點了點頭,“我不會與他們計較!”
“得了吧!“
裴振斐聞言撇了撇嘴,“旁人都以為你是謙謙君子,我卻知道你那睚眥必報的性格。”
“那姓崔的武將三日內若不斷條腿,老子跟你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