無論如何,無需辯解。
我們並不是偽善者,隻是秩序的守護者。
不論別人作何評價,我們都必須這樣做。
遵從黨的領導,保衛國家與人民。
此起彼伏的灌木叢中,一個迷彩色的身影正蹲伏著,在夜幕的掩護之下,與周圍的樹叢幾乎融為一體。
陰沉的雲朵遮蔽住了充滿繁星的夜空,微風吹過這片寧靜的天地,除了蟲類的蟬鳴之外,便隻剩下灌木叢互相擦碰傳出的沙沙聲......
緊握住手中黑藍色的電磁突擊步槍,接近1米長的槍身上,瞄準鏡反射著點點的寒光。黃龍星的左手輕輕打開槍身上的保險,將拉栓向後撥動到0.5的字樣之下,方型的槍管沒入灌木叢中,伸進樹枝的縫隙之間......
被戰術頭盔的電腦眼鏡遮擋的眼睛,慢慢的靠在瞄準鏡之後,通過電腦眼鏡上的顯示的風向、高度、濕度等數據,計算著狙擊單元......
黃龍星的眼光微微發寒,緩慢移動的瞄準鏡準星,最後落在小鎮村口木牆後的一名匪軍身上......
“風向東,微風,開始微調......”
0.5倍加速,威力最低的加速倍數,子彈每秒的飛行速速僅在500米左右,但由於電磁軌道類槍械的子彈不用火藥進行推進,開槍時發出聲響也極小......最小的加速倍數,也讓開槍時發出的閃爍藍光微弱到了最低的程度,子彈後麵的藍光尾跡更是幾乎沒有......
“我看見了活人......”(輕輕扣下扳機。)
砰。(微弱的槍聲,與閃爍的微光。)
“現在是死人了......”(收槍,迅速轉身向後撤,變換位置幾乎是一氣嗬成。)
站在木製平台上的匪軍,由於沒戴頭盔,被子彈擊中的一瞬間,隻有子彈入肉時的飆血輕響......幾點血液散落在木製平台之上,隨著身體失去重心向後傾倒,發出了一聲倒地(平台上)的輕響。
站在木在製城牆外,正忍著困意來回走動的匪軍,感覺到自己穿著的騎士盔甲,變得越來越沉重。
但當城牆之上,傳來一聲好像物體落地的響聲時…他本能的向木牆之上望去,但卻沒有看見同伴的身影......轉身看向離自己隻有5米遠的另一名同伴,正準備說些什麼時......
突然!一把飛刀從另一邊的草叢之中,飛射而出!精準的插進了同伴的喉嚨之中!
想喊卻又喊不出聲,不可置信的摸著自己被飛刀穿插的喉嚨,另一名匪軍雙眼一翻,倒在了地上,泥濘的草地之中。
一切發生的太快了!瞬間打了個冷顫,村口處的最後一名匪軍渾身一抖,轉過身正準備大喊之時…
在哢嚓的一聲骨頭脆響之中,他卻再也發不出聲了。
從旁邊的草叢一躍而出,羅強一個前空翻,靠著動力盔甲的動力加速能力,飛躍了5米遠的距離,雙手撐地後又順勢一個翻滾,剛好在那名匪軍的身後起身!
在他剛剛反應過來之時,便雙手抱住他的頭顱,向右一扭......這一連貫的動作,看似力道不大,卻輕易的扭斷了他的脖頸......
帶著仍然不敢相信這一切的,死不瞑目的眼神…正要倒下的屍體,被羅強一把接住,便向著身後的草叢退去。另一邊,白超音帶著即快又慢的步伐趕過來,將另外一名匪軍的屍體往自己肩上一扔,腳步盡可能不發出過大的聲響,跟在羅強的後方,向著草叢移動。
河畔小村的村口,從發生到結束不到半分鐘的那一切,沒有被任何人所發現。在小村莊南麵的小渡口邊,三名匪軍還握著自己收進劍鞘的短劍,靠著茅草屋的牆壁而睡。
茅草屋的一側,一名匪軍正有些無聊的將一塊咕咕獸的肉,插在自己右手中的短劍之上,放進篝火中燒烤......他的身旁,還有一名直接躺在草地中,席地而睡的中年人。
幾乎每個人都穿著自己臟兮兮的騎士盔甲,即便是睡覺也不願脫下來,似乎這能給自己帶來安全感,免受噩夢的折磨......
回憶起1天半前,在閃耀山丘下的那一幕,從他們那憔悴的麵龐上不難看出,恐怕那是一生都不會忘記的恐怖戰鬥…或者說是屠殺......
全身著火的戰友,身上插滿破片的戰友,還有在爆炸中屍骨無存的戰友......這一幕幕的場景,不時再他們的腦海中回放......
“啊?!”
正烤著咕咕獸肉的匪軍身旁,那名中年男子突然被噩夢所驚醒,慌忙的坐起身來,將自己的頭盔戴好,迅速掃過自己的四周…隨後又大口大口的喘著粗氣......
身旁的人似乎已經對此見怪不怪了,也沒有說些什麼。中年人隻看了正烤肉的同伴一眼,便站起身來…向著對麵的草叢走去,同時解開了自己的褲腰帶,似乎準備去解個手。
感受著微涼的微風,從草叢中傳來了沙沙的聲響,但這並沒有引起任何人的注意。
一個圓滾滾的物體,從茅草屋另一側的木製城牆那邊,不算快的滾過來......由於向茅草屋的那一麵地勢傾斜,滾動中的物體雖然不快,但也沒有減速停止......
當它滾動到一名匪軍的腳邊時,忽然釋放出乳白色的氣體,向周圍不快也不慢的擴散著......一股草莓的香甜氣味,傳入睡著的人們的鼻孔中,讓即便是睡著的人,也忍不住多吸了幾口......
但也就是這幾口香甜的氣體,讓他們陷入了完全的昏迷。當兩個迷彩色的身影蹲伏著,接近茅草屋的一側後,正坐在另一麵篝火旁的青年,仍然沒有發現任何動靜。
淩逸與麥奇偉對視一眼,各自從刀鞘中掏出自己的軍刀,在昏迷的匪軍的脖子上一劃…鋒利的刀鋒僅僅是輕輕的接觸,也讓脆弱的脖頸流出了鮮紅的血液…無聲無息,死亡得沒有一絲痛苦......
河的對岸,一路小跑過來的黃龍星,將手中抱著的電磁突擊步槍放平,再次進入瞄準狀態。
當瞄準鏡中的紅色準星,慢慢的接近篝火旁的青年腦門時,微微接近扳機的食指卻沒有扣下,仿佛再等待著什麼......
與周圍環境融為一體的身影,一動不動的等待著......
茅草屋一側,對麵的草叢之中。
剛剛拉完屎,撿起地上的樹葉,將自己屁股擦幹淨的中年男子,剛剛提起自己褲子,還沒站穩…一個迷彩色的黑影便出現在了他的身後......
天陰沒有月光,樹木之間的陰影又將迷彩色身影的影子給覆蓋。微風吹得作響的灌木叢,提供了最好的掩護。
中年男子剛剛感覺到脖頸背後一陣發寒,一道藍光一閃!一把散發著藍色光輝的鋒銳軍刀,便貫穿了他的喉嚨!從後向前的,貫穿了他的喉嚨!
堅固的鋼製頭盔,並沒有保護到他的後勁。再啟動了激光釋放層,從軍刀變為光刀的匕首麵前…僅僅是砰的輕輕一聲,光刀便長驅直入,刺穿了他的喉嚨。
當光刀被拔出的那一刻,鮮血從中年男子的脖頸中流出,再也控製不住自己的身體,雙膝跪地…向前撲到在了濕潤的林地之中,在散落的各種樹葉之間......
閃爍的光刀上,蒸發著被粘上的血液,散發出一陣霧氣。濃密的灌木叢則為微弱的藍光,提供了最佳的掩護。
抬頭看了一眼對麵的草叢,青年自言自語道:“該死的,風一吹臭味都蓋過來了。”搖了搖頭,青年再次看向了自己劍上的烤肉,將之又放進了跳動的火焰之中,熏烤著......
但下一秒,他隻感覺腦海中一陣天翻地覆,雙眼前一片猩紅。緊握的短劍也隨著右手一攤,落在火堆之中,傳出了兩聲燃燒的樹枝被斬斷的聲音。
混合著白色不知名液體的血液,從他的腦側的彈孔中流出,灌溉在泥濘的草地之上。嘴角微微張開,眼皮半睜半閉,注視著對麵的篝火......
茅草屋的簡易木門突然被打開,戴著紅色披風,好像將軍的人物,握著自己還在劍鞘之中的短劍,從茅草屋內踏步走出。
憔悴的麵龐,略帶憤怒的表情。似乎對打擾了自己美夢的家夥,感到有些生氣。
但當他轉過頭來,向篝火那邊看去時…他的神經瞬間緊繃了起來!再向茅草屋的另一側一看,那三名還在睡覺的士兵,早已不知何時被割破了喉嚨!
淩逸與麥奇偉從茅草屋後走出,握著自己的電磁突擊步槍,好像看待死人一般,眼神冰冷的與那位將軍展開對視......
篝火對麵的樹叢中,手握光刀的羅強,與白超音一起從灌木叢後走出,慢步接近著。
將軍沒有回頭,但眉頭一凝,眼神也不由得認真了起來,右手摸向腰間的短劍,用異界語說著眾人聽不懂的話:“異邦人?”
但也就在他準備拔劍的那一刹那!一把藍色光刀被隨手擲出,精準的命中他拔劍的右手腕!
“啊!!!”
表情變得猙獰的將軍,左手緊握住自己不斷留著鮮血的右手,發出痛苦的慘叫聲。
再往地麵上一看,還戴著手甲的右手,整個手掌都被擲出的光刀斬斷!落在了濕潤的泥土中。
不管身旁靠近的那四人,將軍竟然放棄了拚命,直接選擇了逃跑!向著北邊跑去,逃離了東西兩方淩逸與羅強等人的包夾。
但一把漆黑的電磁手槍,卻擋在了他的眼前。身後的淩逸等人,好像看戲一般,顯得無所謂的樣子。
被槍口觸碰的額頭,感到一陣陣發麻。將軍目光震驚的看著眼前,麵容清純且還有一絲稚嫩,但卻同樣穿著那種花花綠綠的全身式盔甲的少女,身體有些發抖,忍不住的向後退去
“異世界的暴徒啊,你是信佛、信道、還是信上帝啊?”淩逸有些開玩笑的聲音,從他的身後傳來。
“信什麼都沒用了,對恐暴分子的判決是......”
砰!
取代小雅那軟軟聲音的最後話語,是她那把電磁手槍發出的一聲槍響!
在藍色的光輝之中,閃爍而出的子彈,直接貫穿了將軍的腦門,從後腦中飛出!帶著一大把紅白相間的混合物飛濺而出......
隨著將軍的身體微微向後傾斜,失去重心的身體轟然倒地,蓋在了先前散落地麵的紅白液體之上。隻剩下麵無表情的小雅,默默的將自己的電磁手槍,收進了腰間的槍套之中。
坐在裝甲車內的老班,確認了車載感應探測器上顯示的一切,與電腦眼鏡中流逝的時間,輕輕將圖紙卷起,打火機一點,將之燒成了灰燼。
白蕭也放下了自己手中的單兵用感應探測器,拿起身旁的水壺,向著老班也舉起的水壺,互相輕碰......有些冷酷的笑道......
“九個匪軍,三分鐘,無一活口。”
回應白蕭的,是老班的微笑聲......
當水壺口接近嘴邊時,白蕭與老班都各自輕泯了一口。茶水的清香味,伴隨著點點蒸發的白煙,從兩人的水壺中散發而出。
如果,能夠通過水壺中的清香味,辨別出裏麵裝的是什麼的話......就會發現白蕭與老班各自的水壺中,一壺是紅茶,一壺是綠茶,都還是熱的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