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這樣我被折磨了兩天一夜。
正當我傷痕累累,奄奄一息的時候。
外麵終於響起了敲門的聲音,一個身穿著短褲短袖的男人走了進來。
他身上紋龍畫虎的,一看這人就知道不是什麼好人。
他身後還跟著幾個小弟。
一個個都是凶神惡煞的模樣。
“刀哥,你來了啊。”杜澤臉上堆積著笑容,從兜裏摸出一支煙給刀哥遞了上去。
刀哥接過煙點上。
杜澤很快討好似地去點火。
“豬仔呢?”刀哥吐出口煙霧問道。
“這邊呢。”杜澤帶著刀哥就到了我近前。
刀哥的目光落到我身上,嘴角帶著一絲殘忍的笑容,“你們這下手有些狠啊,將人打成這個樣子。”
杜澤說道:“刀哥,你是不知道這個豬仔不聽話,不下點手段也沒辦法。”
刀哥笑了笑,“那倒也是。”
“刀哥,你放心,他身上的器官什麼保證是好的,拿去賣器官肯定也值不少錢的。”杜澤趕緊解釋。
刀哥在我身邊蹲下來,抬手抓住我的頭發,下一秒,他就呸了聲,“什麼味道啊?怎麼他媽的一股尿騷味啊?”
杜澤臉上頓時露出了尷尬之色,“他,他估計是被嚇尿了吧。”
“你們他媽的也夠狠的,不過沒事。都跟我一塊回去吧。”
“刀哥,這次豬仔能值多少錢?”
“放心,少不了你的,至少三十萬。”刀哥說完,對著小弟下了一個命令,“動手帶人走吧。”
我很快被刀哥的小弟拖著上了車。
腦袋被戴上了黑罩子。
戴上黑罩子之後,整個世界都是一片漆黑,什麼都看不到。
“我們也要戴嗎?”杜澤問道。
“廢話,不戴的都死了。”刀哥沒好氣說道。
杜澤三人都被嚇到,趕緊說道:“戴,我們馬上戴。”
車子往前開去,一路顛簸。
大概一小時的後的樣子,才算到地方。
進入園區後,我們套在腦袋上的黑頭套才被摘下來。
此時我們所處的地方,就是高牆林立的園區,在高牆之上,到處都布著尖刺,還有電網。
這就是一處讓人感受到絕望的牢籠。
我被像是死狗一樣扔在地上。
而此刻園內,還有慘叫聲在耳邊響起。
有幾個人光著身子被綁在木柱上,正在被鞭打。
拿電棍點擊!
淒厲的慘叫聲不絕於耳。
杜澤和周曉曉還有小鋒三人,都被嚇得麵色發白,“刀哥,我們去哪裏領錢?”
“不著急,我打個電話,等驗過人沒問題後,你們就可以拿錢走人。”
杜澤想到馬上就能拿著三十萬走人,臉上自然是露出了笑容。
“好,我們等著。”
“給老子打,不聽話就是這個下場!”
“下次還敢跑,廢了你的手腳。”
旁邊傳來這樣的聲音。
我親眼看到這一幕,不禁感覺到膽寒。
杜澤忽然朝著我走來,“陳小北,你看到了嗎?接下來你也會過上那種日子。”
“杜澤,我們不是好兄弟嗎?你這樣對我,你良心不會痛嗎?”
“狗屁的好兄弟,好兄弟三個字值三十萬嗎?”
周曉曉雙手抱在胸口,嘴角帶著一絲嫌棄的笑,“說的沒錯,陳小北你說你給親生父母打電話不就好了?非要我們將你送到這裏,不過算了,拿到三十萬也不錯了。”
“媽媽,這個廢物能換三十萬這麼多,已經很劃算了。”小鋒牽著周曉曉的手說道。
我心裏慘然一笑,躺在地上不再說話。
片刻,一行人穿著打扮一看就知道非同一般的人走了過來。
刀哥馬上親自迎接了上去,“白爺,你快來看看,新到的豬仔。”
我聽到白爺兩個字,掙紮著看了眼他們稱呼的白爺,幹瘦身材,留著淺淺胡須,梳著一個大背頭,穿著標誌性的白色西裝。
我一眼就認出來,他就是當初死活要找我認親的親生父親。
白守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