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嫁給了心心念念的竹馬賀擎川,他卻把我關在婚房裏日夜折磨,好幾次險些喪命。
但我從不反抗,為和他在一起,為我們的孩子,更是為贖罪。
我們相愛相殺七年後,他帶白月光回家,一向順從的我破天荒地耍脾氣。
賀擎川惱了,用狗鏈把我栓在床頭,看他和白月光日夜歡好。
白月光歡好時,仆人就拿帶刺的荊棘抽我。
每次完事後,我身上沒有一塊好肉。
我受不了他和其他女人在一起,想一走了之。
賀擎川猩紅的雙眼,死死盯著渾身是血的我:
“想走?七年前害我父母慘死的債,你用一生都還不清,沈青璿,你這輩子都別想離開我!”
但他留不住我,他縱容白月光害死我孩子那天,我的心徹底涼了。
我聯係大洋彼岸的男人,他三天後就來接我走。
......
“擎川哥哥,姐姐手上的鐲子成色真好。”
那是賀母生前送我的祖傳鐲子,這是賀家兒媳的象征。
“摘下來。”賀擎川聲音低沉,“殺人凶手不配戴這個鐲子。”
鐲子的圈口有點小,我怎麼也脫不下來。
林疏月瞬間不開心。
一聲慘叫,我的手骨被掰裂,鐲子順利地脫出放在林疏月手裏。
男人冷冷地警告我:“在我麵前別耍什麼花招,你再敢惹月兒不高興,有你好看。”
林疏月一手抱著泰迪,一手拿著鐲子,看了又看,滿意地不得了。
她靠在賀擎川的懷裏撒嬌:
“擎川哥哥,其實我的小狗脖子上也得帶點什麼東西。”
兩人的目光同步地停留在我胸前的金福袋上。
我瞬間慌了,交出玉鐲我毫無怨言,但這個金福袋是我十八歲母親送我的成人禮。
賀擎川害我家破產,我父母遭歹人毒手慘死,這是我唯一的念想了。
“摘下來。”
男人的聲音如同惡魔的低吟,手部劇烈的疼痛提醒我不滿足林疏月是什麼下場。
但我卻固執的不肯動手。
賀擎川不耐煩了,伸手去奪,平時順從的我,這次卻閃開了。
他愣了一下,反手就是一巴掌,我的嘴裏一陣腥甜。
“給不給?!”
“不給。”
賀擎川大怒,巴掌失控般地一下下扇在我的臉上,我頭暈腦脹,耳邊一陣轟鳴。
“給不給?!”
我依舊死死攥著金福袋。
“沈青璿,你知道我最討厭你什麼嗎?”
我抬頭看著賀擎川,他的表情晦澀不明。
“討厭你的固執。十八歲那年要不是你堅持要我父母來參加你的成人禮,他們也不會出車禍慘死。”
賀沈兩家世代交好,我爸和他爸從小一起長大,親如兄弟,從小就給我倆定了娃娃親,賀家也把我像寶貝女兒一樣寵,但我卻害死他們。
“對不起......”
剛才那麼疼我都沒哭,現在卻眼圈泛紅,賀擎川的眼裏閃過一絲心疼,又瞬間冷漠。
“收起你那偽善的嘴臉,沈青璿,既然你這麼喜歡和狗搶東西,那就乖乖做條狗吧。”
他惡狠狠地給我套上狗鏈子,把我栓在床頭。
我被迫看著他和林疏月纏綿歡好。
我可以接受賀擎川的折磨,那是我在贖罪,但我接受不了他與另外一個女人恩愛有加。
我攥緊拳頭,指節泛白。
相愛的兩個人一定要這樣互相折磨,我情願離開。
此時,我的手機收到一條短信。
“青青,三日後我來接你。”
一場荒唐的交歡後,林疏月渾身曖昧痕跡,被賀擎川摟在懷裏。
我疼得跪在地上,傷痕累累,渾身都是血窟窿。
賀擎川抓著林疏月的腰,細致摩挲,柔聲問到:“月兒這裏疼不疼?”
女人嬌嗔一聲:“擎川哥哥你討厭~”
賀擎川將人打橫抱起,往浴室走去,經過我身邊時,一臉雲淡風輕:
“別裝死,趕緊把床單換了,收拾幹淨,月兒有潔癖,如果讓我發現有一點臟,今晚就把你和你兒子跟院子裏的瘋狗栓一起。”
我緊抿著嘴唇:“好。”
不一會兒,賀擎川帶著渾身水汽出來拿衣服,看到衣著單薄的我冷得蜷縮在地上,他有些不忍,拿來一條毯子蓋在我身上。
浴室裏的女人嬌滴滴地喊他,他才快步離開。
我睜開眼,摸著溫暖的毯子,頓時濕眼眶。
林疏月的眼裏閃過一絲妒意。
她趁賀擎川去廚房喝水的功夫,不知從哪裏拿出一條內褲扔在床上,故意捏著嗓子說:
“哎呀姐姐,明明是你沒有收拾好衛生,幹嘛要嫁禍給我,你看看這床單這麼臟,我可怎麼睡啊。”
賀擎川急忙趕來,一腳把我踢倒在地:“真是廢物。”
我被罰去了狗窩,小宇也被我連累,小孩不懂大人的事,他依偎在我的懷裏:
“爸爸是不是很討厭我,從小到大他都沒抱過我,我是不是不乖惹爸爸生氣,連累媽媽了。”
我差點眼淚掉下來,緊緊抱著小宇:
“小宇最乖了,是媽媽不好,都是媽媽的錯......”
一天沒吃東西,我清晨早早地被餓醒。
一個熱騰騰的烤紅薯扔到我麵前。
“吃吧。”
林疏月穿著我的真絲睡裙,居高臨下地看著臟兮兮的我。
看我無動於衷,林疏月趁賀擎川不在,想把我頭按在地上吃,卻被小宇一頭撞開。
林疏月吃痛地捂著鼻子,小宇弱小的身軀十分警惕地擋在我麵前。
我倆看著地上的紅薯不自覺地流口水,突然一隻腳猛地踩在上麵,碾得細碎,是賀擎川。
“月兒怕你們母子餓,好意把自己的紅薯留給你們吃,你們不但感謝,還用惡意的眼神打量她,誰給你們熊心豹子膽?我可沒有月兒這麼善良。”賀擎川指著地上又臟又黏的紅薯,“現在爬過去吃了。”
在林疏月戲謔的目光中,我顫抖著手去撿,卻被小宇攔下。
“媽媽,我來。”
他撿起一些,分出一大塊給我,自己拿起一小部分吃到嘴裏。
我知道小宇餓極了,但還是先考慮我自己的媽媽能不能吃飽。
“可真是母子情深呢。”
林疏月陰陽怪氣,但這個畫麵深深刺痛了賀擎川的眼睛。
我剛張口吃紅薯,小宇卻口吐白沫倒在我麵前。
“小宇!你怎麼了!別嚇媽媽呀小宇!”
原來林疏月是想毒死我,小宇卻成了我的替死鬼。
他小小的身體漸漸泛涼,我抱著兒子的身體失聲痛哭,不顧尊嚴與體麵跪在賀擎川腳邊。
“阿川,求求你念在我們夫妻一場救救小宇吧,他也是你的孩子啊!”
賀擎川冷著臉不說話。
“阿川,隻要你能救我孩子,我做什麼都可以,你不是想要我的金福袋嗎?我現在就給你。”
我連忙扯下掛墜,脖子上勒出兩道血印,我不管不顧地向他磕頭。
頭破血流也沒換來賀擎川的一絲憐憫,小宇最終在我懷裏沒了氣息。
賀擎川嗤笑一聲。
“你害死我父母,你也沒資格做母親!”
我抱著小宇的屍體,憤怒地看著賀擎川,他被我盯得毛骨悚然,抬手就是一巴掌。
“沈青璿,你委屈什麼,這是你欠我的!”
此時,林疏月一聲幹嘔。
賀擎川喜出望外,瞬間握住她的手。
“月兒你這是!”
林疏月臉上泛起一絲紅暈。
“擎川哥哥,人家好像懷孕了~”
賀擎川立即把自己的外套脫下來披在她身上,把她公主抱起,親了親又親。
“小孕婦可不能著涼呢。”
那天,別墅裏的男女為新生命的到來,發出陣陣刺耳的歡笑聲,而我在狗窩著抱著小宇冰涼的屍體枯坐了一天一夜,最後體力不支,昏了過去。
再次醒來,是醫院潔白的天花板。
男人端著補湯一口一口喂我喝,時不時幫我擦去嘴角的湯漬。
我仿佛又見到了高中時期那個溫柔體貼的賀擎川。
那個時候的他總是對著我笑,而我卻親手扼殺了那抹專屬於我的笑,現在的他動作輕柔,但臉上沒有一絲表情。
“待會兒去你一根肋骨。”
“什麼?”
我的大腦有些宕機,但男人的語氣就像吃家常便飯一樣輕鬆。
“你的兒子撞壞了月兒的鼻子,她最是愛美,子債母償,取你肋骨做鼻子不過分吧。”
我呆愣了一秒,看著桌子上的保溫桶,原來我喝的湯是林疏月剩下的。
賀擎川真是為她煞費苦心。
此時,我的短信提示音響起。
“青青,我好想你,明天我們就可以見麵了。”
我的嘴角不經意上揚,賀擎川看在眼裏,他皺眉。
“你在和誰聊天?”
“賀家人。”
和賀擎川結婚之後,我斷了所有的社交,幾乎被關在家裏。
“也對,誰會看上我玩過的破鞋。”
他一臉得意又不屑。
“你嘴巴嚴實點,別亂告狀,小宇的出生就是一個錯誤,要不是我五年前喝醉他也不會來到這個世界上,他的母親是害死我父母的仇人,他沒資格當賀家的繼承人,賀家的下一任家主隻能是月兒的孩子。”
賀擎川說完,大手一揮,幾個護士把我抬進手術室。
“賀總不打麻藥,夫人會活生生疼死啊。”
主刀醫生連忙勸阻。
“打麻藥取出來的骨頭對孕婦的身體不好。”
“可是......”
“別說了,一切以月兒為主。”
身體被刀無情的割開,我死咬嘴唇,疼得直冒冷汗,賀擎川隻是默默地站在旁邊看著。
取出第一根肋骨時,我疼得幾乎昏厥,賀擎川有些不忍,輕撫我的額頭。
“阿青,下個月是我們的結婚紀念日,我帶你去巴黎看日出好不好,你再忍忍。”
我艱難撇過頭。
去年的紀念日,賀擎川破天荒地主動約我去普羅旺斯看花海,我喜極而泣,以為我們終於可以重修舊好。
我穿著高定禮服欣然前往,卻是讓我過去逗他的白月光開心,林疏月讓我在地上爬,我的膝蓋碰得鮮血淋漓,林疏月玩夠了,我就被賀擎川扔在荒郊野嶺,險些被野獸吃掉。
我不會再上當了。
隔壁床的林疏月嚶嚀一聲,把賀擎川勾走。
林疏月一直對骨頭不滿意,我的肋骨就被一根根取下。
“賀總不能再去了,夫人真的有生命危險!”
我強忍著疼痛,露出一個蒼白的笑。
“醫生繼續吧,我死了,也就不欠賀總了。”
那天,我差點在手術台上沒下來。
再次睜眼,我摸了摸自己的身體,肋骨一根不少。
我渾身黏膩,想要洗個澡,但身體無力起不來。
此時賀擎川的秘書打來一盆溫水給我細細擦拭。
我這千瘡百孔的身體布滿傷痕,她就輕輕地,一小塊一小塊地替我耐心擦拭。
讓我想起了已故的母親,在我生病的時候也是細致地照顧我,我的眼裏滿含淚水。
“夫人,其實賀總還是很在乎你的,給你用的人造肋骨都是世界上頂好的材料。”
此時,我的手機又收到短信,被秘書無意間偏見,她會心一笑。
“夫人,離開自己不愛的人去追尋幸福不羞恥,你和賀總都太苦,我希望你能過得好。”
她開車把我送回賀家,微笑著揮手離開。
正當我沉浸在陌生人的善意時,賀擎川無情地踢開我的門。
他命人把我五花大綁,扔到地下室,惡狠狠地看著我。
“沈青璿,你長本事了!你不是口口聲聲說愛我嗎?怎麼這就和別的男人勾搭上!快說奸夫是誰!”
我還是輕信了她人,賀擎川的秘書前腳剛走,後腳就把我賣了。
我之前在病房裏的那抹笑一直在賀擎川腦海裏浮現,他每想起一次,心口就悶悶的,現在他的懷疑竟然成真了。
我閉口沉默。
賀擎川把白月光帶回家,虐死了我和他唯一的孩子,我們之間最後的牽絆斷了,我對這個家再無留戀。
我想走,我不能失去這次離開的機會。
賀擎川氣得咬牙切齒,從傭人手裏拿起鞭子,不停地抽打在我身上,我瞬間感覺傷口火辣辣,原來鞭子上有辣椒水。
幾個小時下來,我奄奄一息,賀擎川大汗淋漓,他用力捏著我的下巴,看著我的眼睛。
“說不說?!”
我緊閉雙唇。
他頓時怒火中燒。
“好,很好。”
他抬手一揮,傭人拿來一個盒子,我瞬間瞪大雙眼。
“你再不說,我就把你的兒子挫骨揚灰,讓他永世不得輪回!”
“不!不要!”
賀擎川見我慌張,有些得意。
“肯說了?”
我嘴唇顫抖,但還是一個字也沒說。
賀擎川失去最後的耐心,把骨灰當著我麵撒在地上,我心如刀絞。
他抱來林疏月的狗,我心中頓時警鈴大作。
“賀擎川,你要幹什麼?!”
他把狗當在骨灰上把尿,沒過多久狗尿浸濕了骨灰,發出一股騷臭味。
我再也忍不住淚水,哭得撕心裂肺:
“賀擎川,你怎麼能這樣對待小宇!你太過分了!”
他第一次見我崩潰大哭,心裏一時間竟有些慌亂,他一遍遍說服自己那是我欠他的。
那晚,他命人每隔一個小時就在我傷口上潑一次鹽水。
當我快要昏死過去時,我跌入一個溫暖的懷抱。
“青青別怕,我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