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生產當天,老公的女學生賭氣挺著大肚子一個人爬了秦嶺。
在老公找她的三天三夜裏,我難產大出血被推進ICU。
再出現時,醫生給老公遞了病危通知書,老公卻給我遞了離婚協議書。
“周南欣是我最優秀的學生,我不能看著她做傻事,你馬上當媽了,要堅強一點!”
上一世我拒絕離婚。
出產房後就向學校舉報丈夫和女學生的奸情。
女學生因此被取消保研資格,被輿論逼到在我麵前割喉。
丈夫趕到時,女學生已經一屍兩命。
他一言不發地處理了後事,和我恢複如初。
我以為迎接我的會是幸福。
直到在女兒一歲那天,他載我們的車一腳油門衝下了懸崖。
那一天,是女學生的忌日。
再睜眼,我回到了難產那天。
......
“如果你不簽字,就別想活著走出這扇門!”
我循著聲音望去,眼前的男人不顧醫生的阻攔,拽下了我的呼吸機,惡狠狠地衝我喊道。
那雙猩紅的眼和那個踩著油門讓我去死的眼神如出一轍。
無比熟悉的場景,我化成灰都不會忘記。
上一世,我要強到了最後一刻也沒有低頭,耗盡全身的力氣將那份離婚協議書撕了個粉碎。
硬生生撐到最後,出了產房我就給學校遞交了舉報信。
也是這個決定,讓我後悔終生。
“我簽。”
我強硬撐起了身體,接過宋哲手中的文件。
在宋哲狐疑的眼神下,我歪七扭八地簽完了離婚協議書。
他一把接過文件,反複翻看,帶著威脅的語氣道:
“林君如!你最好別給我耍手段!”
“念在夫妻一場,我會找人照顧你坐月子,費用我來報銷,除此之外的......”
他將呼吸機甩在我的身上。
“你一分錢也別想從我這得到!”
說完他便拿著文件頭也不回的離開。
我在25歲那年不顧導師的阻攔,退出學術論壇,嫁給了一貧如洗的宋哲。
婚後我憑借著優秀的履曆輕易在大學應聘了工作,乘著空餘的時間以宋哲的名義發布了數不清的研究報告。
夫妻五年,我引薦他到學校做了簽約副教授,幫助他從一無所有熬到了應有盡有。
十年相戀,五年相守,隻換來坐月子的報銷。
我笑出了聲。
宋哲離開後,我從重症病房轉到普通病房,護士將女兒抱給了我。
我看著懷裏的女兒吃力的握緊我的食指,便暗下決心,這一次一定要親手改變我和女兒的命運。
深夜,窗外呼嘯的風讓我輾轉反側。
我清楚記得鎖緊了門窗,霎時,恐懼讓我瞪大了瞳孔。
我拖著一身疼痛爬到病床旁,卻發現嬰兒床是空蕩蕩的。
明明睡前,女兒還在這裏睡得正香。
“師母,你在找什麼呀?”
我猛地轉頭看向窗戶,一個穿著病服肚子微隆的女人正提著什麼要伸向窗外。
定睛一看,是我的女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