母親渾身顫抖著,生無可戀的大聲吼道,
“我欠你的命我來還,求你別折磨我的涵涵!”
說罷,母親抓起貢品旁邊的水果刀猛地刺進自己的心臟。
“不要啊!”
我惶恐地睜大了雙眼,想製止母親,可母親已經癱倒在血泊中永遠閉上了眼。
宋年名不可置信的看著這一切,瞬間慌了神。
他立刻將我放了下來,我跪在母親屍體旁邊,眸光死寂一片。
一股錐心刺骨的痛襲卷全身,我伏在母親的屍體上嚎啕大哭。
餘光瞥見宋年名,他眼底竟流露出一絲不忍和心疼。
他呆呆地怔愣在原地,不知該如何是好。
想過來安慰我,卻又滯住了腳步。
這時,他那白月光的癡呆弟弟突然衝了進來。
指著地上慘死的母親哈哈大笑,順手一把撿起地上帶血的刀子又猛地捅在母親的屍體上。
一刀又一刀,他越捅越興奮,齜牙咧嘴的笑意讓人不寒而栗。
此時的他更像一個殺人狂魔,完全沒有一點恐懼,反而極其熟練的捅下去。
我越阻攔,他越猖狂,一個胳膊將我甩開足足兩米遠。
我無助的看著這一切,心如刀割。
旁邊的宋年名終於看不下去了,命令保鏢將癡呆弟弟拽開。
那個傻子嘴裏還不停呼喊,
“太好玩了,血,我喜歡血!就跟上次一樣!哈哈,這次是個老家夥!”
我大步上前薅住他的領口,眼裏冒著火怒視著他,
“你再說一遍?你這個畜生!變態殺人魔!看我不弄死你!”
憤怒之下,我抓起旁邊的刀就要刺向這個癡呆兒,卻反手被宋年名打掉了。
“夠了吧!你跟一個孩子置什麼氣?反正你母親已經死了,還在乎多捅幾刀嗎?”
我怒不可遏地瞪著他,
“他都十九了,已經成年了,難道因為他是精神病就可以隨意殺人嗎?”
這時,肖如玉“啪啪”地兩聲,兩記清脆的耳光甩在我的整個臉上,我被扇的耳邊嗡嗡作響。
“把嘴巴放幹淨點,罵誰是傻子誰是精神病?能讓我弟弟樂,也算你那死媽做了一件善事,死一次和多死幾次有什麼區別?”
宋年名任憑肖如玉說著喪心病狂的刺激我的話,卻不再為我做任何辯解。
想當初他會因為一個奢侈品店員鄙夷的眼神為我爭吵半天,而現在他一副袖手旁觀的冷漠卻讓我心寒徹底。
宋年名緊緊摟著肖如玉的細腰,滿臉寵溺地看向她,一邊幫她把鬢邊的碎發掖到耳後,動作極盡溫柔細膩。
我的女兒,我的母親,在短短幾天相繼死去,而她的父親卻肆無忌憚帶著別的女人在我女兒的靈堂上大秀恩愛,還眼睜睜的允許那個癡呆弟弟虐殺母親的屍體。
我隻覺胸口好悶,巨大的悲痛讓我身心俱疲,我再也撐不住了,兩眼一黑瞬間昏了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