八十年代,破敗的土胚屋子。
男人咬牙怒視麵前的女人:“你怎麼敢?”
蘇安有瞬間懵逼。
低頭,才發現自己身上的衣服被扯的稀碎,白皙的皮膚上青一塊紫一塊,想也知道剛剛發生了什麼。
因為藥物後遺症,她現在整個人還昏昏沉沉的,努力眯緊眼睛才看清楚眼前的男人。
高大挺拔的身姿,鼻梁也挺挺的,雙眸深邃,五官立體俊美,就像是剛出鞘的寶劍,犀利而沉穩。
蘇安被狠狠驚豔,臉頰不由泛紅。
她扯了扯被稀碎的衣服,努力想要裹嚴實些,嘶啦一聲,扯得更破了。
空氣凝滯。
蘇安恨不能找個地縫鑽進去。
“雖然你不信,但我還是想說,藥是我婆婆下的,我不知情。”
提到這個,蘇安就恨得牙癢。
她可是現代社會的畜牧業博士,妥妥的學霸,怎麼會穿到物質匱乏的八十年代呢?
更氣人的是,她母胎solo二十多年,居然被白睡了。
正在發火時,頭部突然劇烈疼痛。
接著,一串不屬於她的記憶,直入腦海。
原主是戀愛腦,嫁給了先天不能人道的丈夫宋豐收,宋家非但不感恩,成親三年一直壓榨欺負原主。
尤其她婆婆王春花更是擔心兒子的不能人道的醜事被人知道,到處汙蔑原主是不會下蛋的老母雞,害的原主被十裏八鄉指指點點。
可到底是做賊心虛。
王春花擔心原主哪天不高興說出實情,又存了給老宋家留後的心思,這才想出這麼個損招,給原主和本家親戚的兒子雙雙下藥。
借精生子。
八十年代民風保守,原主又是死腦筋,藥醒以後想不開羞憤而死,蘇安倒黴穿了過來。
蘇安歎息。
依她看,王春花這臟心眼不僅如此,隻怕還有別的盤算。
隻是眼下顧不了那麼多,雖然她跟宋秉凜生米已經煮成了熟飯,但她沒打算如了王春花母子的願。
她正要開口跟宋秉凜商量困境,就聽見男人譏誚的聲音傳來,“你好歹找個合理的借口,哪有婆婆這麼做的?”
蘇安到嘴邊的話一噎,有口難辯。
先前她受了王春花指使,邀請宋秉凜過來喝酒,哪裏想王春花母子故意沒回來,前前後後,宋秉凜就喝一口她倒得水。
說不是她下的藥,她自己也覺得荒謬。
對上男人厭惡的神情,蘇安有些煩躁,“現在說這個沒用,我婆婆他們快回來了,你趕緊走吧。”
八十年代,真要被王春花他們抓了,指定要用“亂搞男女關係”大做文章,到時候遊街示眾,名聲和前途可就都毀了。
蘇安內心爆了一句國粹。
這開局有點悲催啊!
以前她是看過穿越小說的,可別人穿越都是獲得金手指,一路發發發,而自己呢?
唉,算了,既來之,則安之。
賺錢暴富那是長遠追求,不過眼前先把這糟糕的開局給矯正過來再說。
所以,眼下她絕不能讓王春花母子奸計得逞!
宋秉凜穿好衣服,盯著蘇安的眼睛像是在斟酌她是不是真打算放他走。
沒等他想清楚,外麵傳來嘈雜的腳步聲。
“蘇安,秉凜來了嗎?我和豐收路上碰著個熟人,多聊了幾句,耽誤了些時間。”
“蘇安?”
蘇安聽見王春花的聲音,冷笑一聲,戲演的還挺逼真。
宋秉凜想走已經來不及了,本能看向蘇安,不見她有絲毫慌張。
難道她剛剛都是做戲,其實他們是一夥兒的?
他剛才真要是出了門,豈不是被逮個正著?
宋秉凜眼底閃過冷厲。
蘇安沒注意他的神情,轉身迅速從五鬥櫃裏拿出一件縫滿了補丁的衣服套在身上,又爬了爬頭發,剛整理好,門就被人迫不及待踹開了。
王春花和宋豐收急切走進來。
看見宋秉凜的時候,宋豐收臉色陰沉。
蘇安可是他老婆,他都沒有正經睡過,結果便宜了其他野男人,他怎麼能忍得下這口氣?
“宋秉凜,我要殺了你!”
宋豐收紅著眼衝過去,直直往宋秉凜臉上揮拳頭。
宋秉凜開養豬場前當過幾年兵,即便退伍了也沒有絲毫懈怠,一直保持在部隊訓練的習慣,宋豐收揮拳過來的時候,他渾身一稟,牢牢攥住了他的拳頭,瞬間發出讓人膽顫的殺氣。
可想到自己睡了宋豐收的媳婦......
他攥緊的拳頭又鬆開了,用力生生讓宋豐收後退了好幾步。
王春花見兒子沒吃虧,趁沒人注意,轉身插上門栓,接著抱住蘇安大哭起來,“我可憐的兒媳婦,都怪娘不好,要是娘能早點回來也不至於讓你被人欺負了去......老天爺啊,這可讓我兒子兒媳婦以後怎麼活啊?”
“我的好兒媳,你可千萬別想不開,不管怎麼樣,娘都相信不是你的錯......”王春花邊哭邊偷偷掐蘇安,讓她配合一哭二鬧三上吊。
蘇安冷笑。
她還真是一點沒冤枉這家子臟心眼的人。
她厭惡的推開王春花:“演夠了嗎?”嘲諷的盯著他們母子,“這不都是你們計劃好的?怎麼還想訛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