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救他的時候沒想到他是皇帝。
他要以身相許,可我已經有了未婚夫婿,於是以身相許變成了圈養金絲雀的恩將仇報。
我直愣愣地盯著床頂的龍紋,渾身疼得厲害,眼淚已經把枕畔打濕了。
大門被推開又合上,清早的陽光有一瞬瀉進房間,有點刺眼,我忍不住閉了閉眼。
沉香和綠珠輕手輕腳走到床邊,幫我解開捆在床頭的手腕。
她們麵無表情,好像一個女人被捆在床上、滿身青紫是多麼平常的一件事。
胳膊被捆麻了,沉香輕輕給我揉了揉,扶我起來沐浴。
綠珠把染臟的被褥收起來換上新的。
沐浴畢,上過藥,穿好衣服,回到我的臥房。
我忍著身上的疼縮到床上,緊緊地抱住被子。
沉香說:“姑娘好生休息,奴婢在這兒聽令兒。”
閉上眼睛都能感覺到倆人站在我床邊,要怎麼休息。
不知過了多久,門被打開了,來人坐在我床邊,剛剛還在當門神的沉香和綠竹立刻出去了。
我不敢睜眼,緊張地抓緊了被子,眼睫亂顫。
“睡著了?”
陸績把手放在我臉頰上輕輕摩挲,我被激起一身雞皮疙瘩,迫不得已睜開眼。
“快睡著了。”我啞著嗓子解釋。
“正好,朕來陪你睡。”
陸績說著脫了靴子和衣躺下,大手一伸就把我撈到懷裏。
我嚇得大叫了一聲,聲音粗嘎又難聽。
陸績冷著臉威脅我:“還想再來一次?”
我捂著嘴連連搖頭。
他把我按在懷裏,低聲說睡吧。
我閉上眼,但不敢睡,我怕我睡著了再喊出段安許的名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