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叫小周。天生長了一雙陰陽眼,能看到很多常人看不到的東西。
小時候,我經常看到一些小孩,和平常的玩伴不一樣。他們老是拉我讓我往河裏跳,或者往熊熊燃燒的灶火裏推我。總之,我感覺他們不懷好意。好在,我沒有受到他們的蠱惑。終於,磕磕絆絆地長大了。
每年,七月半或清明這樣的日子,我能看到滿大街虛無縹緲的“人”,男的女的,老的小的,或富貴萬分,或襤褸乞丐。
後來,我成為了一名作家,專門寫一些眼睛“看”到的靈異事件,在報紙上開了個連載,想不到因此名聲大噪。
我早聽說東北的老囤子裏,有一些能看事的高人,誰家要是有點邪乎事,第一個找的就是他們,他們的名稱,千萬,風水地師、米婆半仙,你降妖道士、陰陽先生等等。但歸根結底,這些人幹的都是周旋於妖魔鬼怪的營生。
恰巧我靈感枯竭,於是,我踏上了東北的列車,去尋找寫作的素材。在那裏,我遇見了馬天意,還有那些刻在心底永生難忘的事情。
這天,我去了一個普通的小村子。憑著天生的陰陽眼,我感覺到村西邊一戶人家家裏不幹淨,有臟東西。
我慢慢往前走,與一名黑衣男子擦肩而過。當時,我隻顧著找人,完全沒有注意到他。
終於,找到了這戶人家。
“我是從外地來的,經過你們家,覺得你家好像不太對,是不是最近有什麼事情發生啊?我誠懇地說道。
“是,我二叔被餓死鬼給附身了。”
“那您能讓我看看嗎?”
“看什麼看,都完事了,完事了。看著前麵那小哥了嗎?就是他給破的。你從外地來的,他,你不認識,東北馬家的,馬天意。”
我突然來了興趣,央求他一定要給我講講。架不住我的熱情,他娓娓給我道了出來。
他姓劉。今天一早,不知道怎麼回事,他二舅突然中了邪,倒掛在房梁之上。麵色鐵青的大口啃著豬蹄,仿佛餓了八輩子一樣,一看就是被餓死鬼附了身。老劉一看,趕忙把那黑衣男子也就是馬天意請來。
那黑衣男子來了,看了看倒地不起的劉家二舅,淡定地將一杯二鍋頭一飲而盡。一個脖溜子將惡死鬼從半空打落,掏出一枚八卦鏡掛在牆壁之上。然後,馬天意點燃一枚香煙,牆上的銅鏡顯出一尊狐狸仙影。正是劉家二舅身上的仙家。
“鬧夠了沒有?走不走?” 地上的男子痛苦地點了點頭。
“留腕兒留名,要風要雨?” 黑衣男子緩緩說道。
“沒腕沒名,借大爺一陣仙風出竅。”地上的男子弱弱地說道。
“哪裏走?”馬天意又問
“搭天梯。”
“怎麼走?”
“一溜煙兒。”
黑衣男子讓主人家用筷子在灶台上搭好天梯,然後用煙頭將天梯點燃,隻見一股黑煙飄起。瞬間灶台牆上赫然出現了一對漆黑的腳印,被惡死鬼附身的劉家二舅兩眼一翻,仿佛有什麼東西從體內離開。
這個黑衣男子就是馬天意,是民間驅魔家族東北馬家的後人,馬家四子“順”應 “天”“意”,馬天意排行老四因為生性叛逆,放蕩不羈,所以被馬家家主派來祥雲寺曆練天性。
想不到,我很快又見到了馬天意,還被他救下了一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