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這個破手機一天到晚有什麼好看的?!”
我看著蠻不講理的她,終於忍不住給了她一巴掌。
“顧晚,離婚吧。別再無理取鬧了。”
她像是沒料到我會這麼堅持,眼神裏有些慌張。
但張口出來的話還是那麼惡毒。
“我還沒報複夠你怎麼敢走?!”
她喊來五個助理把我鎖進很久沒住人的偏僻房屋裏。
我突然張口說,“讓我先回家一趟,那個房子我自己會去的。”
捆著的手被鬆開,終於回到了那個熟悉又陌生的家裏。
意料之外的,她吩咐阿姨做了一道我最喜歡吃的菜。
我回到房間拿出之前的畫稿,所有關於我的東西都被她鎖在了角落裏。
像是覺得礙事,我的工具箱被雜亂的放在了最上麵。
上麵有著畢業晚會那天監控的全部錄像。
我看著工具箱發呆,卻突然想起來父母的遺像不知道去了哪裏。
“穆斯凜,你父母的遺像早就被我丟了,我們歡愛的時候,我看著紮眼,就給摔了。”
我忍無可忍抓起謝遠之的衣領,憤怒充滿我的腦子。
“你就不是人!”
猛地一鬆手,把他從樓梯上摔下去。
“穆斯凜!你到底要幹什麼?!”
顧晚猛的給我一巴掌,讓我帶著東西滾。
我帶著行李來到那個破舊的屋子,卻意料之外的發現,房子出現窸窸窣窣的聲音。
像是要倒塌。
下一秒,房子開始吱吱呀呀作響。
我這才聽到顧晚的聲音,她大喊著我的名字。
撕破喉嚨想穿越這片廢墟。
“顧小姐!您還懷著孩子!”
她沒理會助理的嘶喊。
“顧晚!”
卻在聽到謝遠之的聲音之後,有些茫然的回到他身邊。
“晚晚,你先冷靜。”
緊接著謝遠之衝進廢墟,可他沒看我一眼,撿了個碎片砸在自己身上。
劃破身體,血順著流下來。
顧晚立刻清醒,“先救遠之!”
看著他們匆匆離開的背影,我扯了扯嘴角。
拖著疲憊的身體坐上等了我很久的車。
「傷的嚴重嗎?我讓助理給你送了藥。」
我看著這條信息發呆,如果我真的死在那裏呢。
「別裝死,等孩子生出來我就和你出去旅遊。」
這是她之前答應我的。
在那次我忍著心臟病替謝遠之描摹畫稿的時候,她像是終於有些動容。
一直被耽擱到現在。
可是沒必要了。
最後,我用司機的賬號給顧晚發了畢業晚會那天酒店的錄像。
還我一個清白吧。
顧晚,這六年就當是一場夢吧,我們下輩子也不要再見。
跟著你太苦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