媽媽病重,我帶老公江涵去看望的路上發生意外。
不幸中的萬幸,保住了命但要截肢右腿。
男人聞言淚流滿臉,卻還是在手術知情書上簽下了名字。
失去雙腿的我不小心偷聽到了江涵和他好友的對話。
“涵哥,有支頂尖醫療團段在國內,隻要你一個電話,蘇容的腿就可以保住,你為何還簽截肢手術?”
“欣欣需要一個年輕的截肢女子做廣告代言人。這是欣欣回來後第一次求我幫忙,一條腿而已,我必須幫。”
朋友忍不住問:“涵哥,那蘇容肚子裏的孩子......”
【給她吃藥了,孩子也會沒的。】
【蘇容雖然失去一條腿,也不會有孩子,但我可以保證她餘生衣食無憂。可我逝去的愛情,隻有這次證明的機會了。】
既然如此,那我將一切全部收回來。
...
我心灰意冷地盯桌上空掉藥盒,身體止不住顫抖。
江涵進來緊緊地抱著我,生怕我會消失。
他的表演,感動了眾多圍觀群眾。
“容容,你去哪裏了?我怎麼找也找不著你,你不知我有多但心!”
隻不過,男人的深情還沒表演夠,卻驚恐地看到了我褲子的鮮血。
臉色慘白,好像沒想到我會流這麼多血。
他大喊著醫生,醫生進來也是臉色一白。
這是我的孩子?
他還是要走了?
“醫生,我老婆流了好多血,她究竟是怎麼回事?”
嚴肅的眼神像能吃人。
“江總,我們剛才得到報告,夫人有身孕,可能落地時受到了嚴重衝擊力......隻怕......…這孩子保不住了。”
我迷糊抬眸,看到了江涵和醫生互相交換了眼神,心如同墮落深淵。
手顫抖伸到腹部,感受最後的餘溫。
他真的下手殺了我的孩子。
血流得越來越多,我被推進手術室,進行了清宮手術。
出手術室的一刻,江涵忍痛握著我壓著情緒安慰:“容容,沒事的......沒事的,我們以後還會有孩子的。”
還會有嗎?
這個孩子可能威脅到了秦欣的地位,他毫不猶豫便將其扼殺在我腹中,那下一個呢?
永遠都不會再有了。
子工大出血,隻能完全摘除才能保住性命。
我這一生不能當母親了。
來往的病人和家屬,紛紛被江涵的體貼所折服。
也有人議論我不配?
江涵極力向旁人澄清:“我老婆是i人,不擅長表達,大家不要誤會。她和我一起共過患難的人,我不容許別人詆毀她。”
“我老婆很愛我!”回頭伸手看著我,加重說:“我也是。”
獲讚聲一片。
為了證明他口中“我也是”,他衣不解帶地留守在醫院照顧我。
終於,引爆了婆婆的不滿。
電話打到這裏,開口惡毒如遇到了仇人。
“蘇容,你不就少了一條腿麼,至於這麼折騰江涵嗎?你知道現在公司還有多少人等著他生活。”
“孰輕孰重不會分嗎?”
“你怎麼這麼自私!”
婆婆不喜歡我,因為我是單親家庭,又有一個患病的母親。她覺得是高攀了江涵,有事沒事找茬羞辱我。
接二連三的打擊,我積壓訴求壓抑的感情,幾乎快噴湧而出。
江涵似有察覺,率先拿過我的手機。
“媽,公司沒了就沒了,沒有任何東西可以和容容相比。”
“我愛她!”
心裏猛地咯噔一下。
我曾經多麼期盼他的這句話。就算他們在感情最濃烈時,他也沒有如此對她表達過。
可如今聽來,卻隻令我毛骨悚然。
我不想再看到他,勸他回去公司。
江涵不舍握著我的手放在臉上摩擦:“容容,你是全世界最會體諒人的老婆,等我回來,我有驚喜給你。”
我毫無期待點頭,迷迷糊糊睡過去。
隻想快快好起來,離開這裏,離開江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