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刻我攥著那雙35碼的高跟鞋,後背滲出一層冷汗。
李詩語的衣櫃裏藏著兩雙一模一樣的鞋——一雙屬於她,另一雙屬於她最“恨”男人的閨蜜。
手機響了,助理寧小可發來張恒的屍檢報告:“兩道勒痕。”
他是被栽贓嫁禍。這一刻,我豁然開朗,原來凶手另有其人!
2月20日。東山大學女老師李詩語,被發現裸死家中,案件一經披露,引起了巨大轟動。
李詩語,年30歲,性感優雅,身為大學講師的她,可謂不少男人心中的女神。
但是李詩語一直保持單身,平時衣著打扮,也偏向保守。似乎是個高學曆的乖乖女。
但是裸死現場找到的一切,似乎打破了這個認知。
李詩語,還有不為人知的另一麵。
當警方到達現場的時候,室內的情況讓他們有些呼吸困難。
一進大門,客廳當中空無一物,隻有一張大床。
李詩語背部和臀部有明顯精斑。
死者全身隻有兩件衣物。
一是黑色漁網絲襪,另一個是領帶。
這兩樣東西穿在身上,比沒穿還有視覺衝擊力。
放蕩的絲襪和正裝領帶形成了鮮明對比,好像昭示著李詩語性格的兩個側麵。
李詩語四肢都被綁在床腳上,並沒有掙紮痕跡,看來死前正在進行某種情趣遊戲。
現場的年輕警察,尤其是男警,紛紛麵露難色,請求回避。
畢竟這種香豔與死亡並存的場麵......看多了會留下心理陰影。
很快,仍然留在現場的,就隻有刑偵大隊副隊長李劍,和實習女警寧小可了。
寧小可笑嘻嘻的說道:“師父,你怎麼不回避啊?你才三十歲,連女朋友都沒有,不怕留下心理陰影啊?”
李劍輕輕咳嗽了一聲,說道:“我眼中隻有受害者,沒有那些雜七雜八的東西。心中有佛,看什麼都一塵不染。”
寧小可似笑非笑,戲虐的說道:“哇,師父真是高境界。”
李劍說道:“你又為什麼不回避呢?”
寧小可說道:“我回避了,誰幫著師父幹活呢?”
李劍:“你還知道幹活啊?還不快開始?”
寧小可:“......哦。”
她拿出相機開始拍照,一邊拍照一邊說道:“從屍體腐爛程度初步判斷,死亡時間應該不超過二十四小時。很可能是昨天晚上身亡的。”
“死者頸部有明顯勒痕。應該是頸部壓迫窒息性死亡,應該是被凶手從身後,用領帶勒死的。”
“我大膽斷言,她應該是和男朋友做遊戲的時候,被男友失手勒死。那渣男驚慌失措,丟下她逃走了,連現場都來不及收拾。”
“我們隻要抓到他男朋友,估計就可以結案了。”
寧小可說完之後,期待的看向李劍。
李劍微微點了點頭,說道:“能觀察到這些,也還算不錯。接近及格了。”
寧小可有些不服氣,撅著嘴說道:“師父,你話裏有話啊。怎麼,我說的不對?”
李劍說道:“你觀察到沒有?這房子裏麵,沒有任何男性用品。”
“拖鞋、衣物、牙刷牙杯,全都是女式的。”
“如果她有男朋友,就算沒有同居,也不可能一點生活用品不留下。”
寧小可說道:“那也許他逃走的時候清理了現場,都帶走了呢?”
李劍一邊小心翼翼提取李詩語身上的精斑,一邊淡淡的說道:“這麼重要的物證不擦掉,反而收拾衣服拖鞋?”
寧小可一時語塞。
過了一會,她不服氣的小聲嘀咕:“沒準是床伴。”
李劍正要說話,有警員敲了敲門,說道:“隊長,樓下一位大媽,願意主動提供線索。”
李劍:“哦?”
趙大媽退休十來年了,看到李劍之後,就緊緊地握住了他的手:“你們總算來了。”
李劍:“......”
趙大媽說:“這小丫頭,不檢點啊。每天晚上折騰到十二點多,那聲音我都不好意思說。”
“你說說,我都這麼大歲數了,本來睡覺就輕,自從她搬過來之後,我就沒睡好過。”
“我去過你們警察局,舉報她擾民,可是你們總是和稀泥......”
趙大媽一副苦大仇深的樣子,絮絮叨叨說個沒完。好像李詩語的死亡,並不能打消她的怨氣。
寧小可眼睛一亮,問道:“每天晚上?”
趙大媽說道:“是啊,都三個月了。”
寧小可對李劍說道:“師父。看來嫌疑人呼之欲出了。”
她問趙大媽:“你知道她男朋友是誰嗎?長什麼樣子?”
沒想到趙大媽搖了搖頭:“沒見過。”
寧小可愣住了:“三個月,一次都沒見過?”
趙大媽嗯了一聲:“一次都沒見過。可能那小子也知道丟人,躲著我呢。”
寧小可:“......”
她想了想,又興衝衝的對李劍說道:“監控,我去物業調監控。”
寧小可跑了。
李劍好說歹說,把趙大媽勸回去了。
結果剛一轉身,就看見寧小可垂頭喪氣的回來了:“物業說,監控壞了。”
李劍皺了皺眉:“這麼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