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雪封山,我們和女友一行登山隊被困在站點。
十天沒吃什麼東西了,我把自己舍不得吃的田鼠肉給了女友。
然而,女友卻把它給了白月光,
“清文,你吃吧,你看你都瘦了。”
她撫摸著對方的鬢角,小心翼翼的喂著他吃飯。
而一旁的我,雙手正滴著鮮血,渾身因挨餓止不住的顫抖。
為了這個田鼠肉,我已經用盡了自己的力氣。
徐小卉,既然你這麼愛對方,那我就成全你們好了。
隻是,希望你別後悔......
1
這時,其他隊員都走了進來。
“外麵雪越來越大了,咱們根本出不去啊。”
“就是,周圍什麼吃的都沒有了”
聽到這話,女友徐小卉猛地起身說道,
“什麼?沒有吃的了,那田雨給我們的是什麼?”
她拿著手裏的田鼠肉說道。
一個隊友臉上露出了詫異,看了我一眼,走過去看看。
“我去,這......這是什麼肉?”
大家都看了看,顯然沒人看出來,然後齊齊看向我。
徐小卉來到我身邊冷聲道,
“起來!我問你,這到底是什麼肉?”
她踢了踢我的身子,低頭冷眼看著我,
“快起來別裝死!”
此時的我,因為挖田鼠渾身已經沒有了力氣。
“不對,這......些毛是什麼?”
這時有人大叫一聲,緊接著所有人都走了過去。
在爐灶旁,有人發現了田鼠毛。
“這......這是老鼠?”
有人看出來,立刻驚聲尖叫起來。
“什麼?”
徐小卉走了過去,看到那撮老鼠毛時頓時怒了。
而孫清文直接吐了起來。
她快步來到我身邊,對我怒吼道,
“你什麼意思?田雨。”
“你是不是就見不得清文好?”
我艱難的睜開眼睛看了他一眼,嘴唇抽動了幾下卻沒力氣說話了。
她見狀,看著吐得不行的孫清文頓時怒了。
“我知道,你不就是嫉妒清文救了我嗎?”
“那天碰到狼群,要不是清文我早就死了,就你這個膽小鬼還有臉活著?”
我眯著眼睛看著她,聽到她的話我嘴角勾起。
我和徐小卉相戀十年了,從大學到參加工作。
甚至我們已經打算要結婚了,直到她的白月光孫清文出現。
對方是她大學裏的師哥,經常賣弄學識,讓她甚是傾心。
隻是那時對方有女友,她才跟我在一起了。
這次,我們臨時舉行來個登峰之旅,她特意邀請了孫清文。
“清文的知識儲備,足以應對這次登峰。”
2
我看到她堅持的樣子,頓時勸道,
“登山不是光有知識就行,還需要身體素質強,你覺得他行嗎?”
“清文怎麼不行,我看你就故意和我作對!”
最後沒辦法,我隻能答應讓孫清文入隊。
可也正是因為他的入隊,導致我們整個隊伍的行進速度減慢。
最後暴風雪來臨前,我們沒有下山被困在這裏。
而她所說的狼群是,是前幾日我們出去找食物。
結果沒想到遇到了狼,我知道我們三個在這都要死。
而且徐小卉還因為意外摔昏了過去,我隻能拜托孫清文送她回去。
而我則拿著火把留下來斷後。
隻是最後我幸運的撿回一條命,帶著傷回來時。
卻看到徐小卉緊緊的抱著孫清文,見到我回來立刻破口大罵,
“田雨,你還是嗎?”
我被她的話弄蒙了,一時不知道怎麼說,隻見她繼續吼道,
“我是你女朋友,你竟然丟下我跑了?”
“哼,要不是清文,我早就死了!”
聽到這話我如遭雷擊,手臂上的傷口隱隱作痛,可我的心裏更痛。
“你說什麼?我跑了,他救的你?”
我看著她笑了,
“徐小卉,他說什麼你都信是嗎?”
聽到我的話,徐小卉臉色變了變,但很快又說道,
“那你說說,你去哪了?你怎麼才回來?”
“你說我去哪了?我他娘給你們斷後,差點死了你知道嗎?”
此時我早已被憤怒控製,眼眶發紅,聲音嘶啞的吼叫著。
孫清文聽到我的話,立刻走過來說道,
“你現在怎麼說都行了,誰知道你是不是跑了迷路了才回來的?”
聽到這話,我再也忍不住了,抓住他的領子直接一拳揮了過去。
孫清文被我一拳打倒,這時幾個隊員都過來拉架。
我還想再衝上去時,沒想到徐小卉攔在了我身前。
啪!
我還沒反應過來,徐小卉狠狠地一巴掌就甩在了我臉上。
我捂著臉,看著她,滿臉的不可思議。
“田雨,你太過分了,自己逃跑就算了,現在回來還向清文動手。”
3
這時幾個隊裏的隊員也看不過去了,
“就是,外麵慫回這裏就橫上了?”
“我告訴你田雨,別以為你是隊長,就可以亂來!”
看著幾名隊員對我的指指點點我笑了,是真的覺得可笑。
“好,你們說的對,我是窩裏橫。”
看著將孫清文緊緊抱在懷裏的徐小卉,淚水已經模糊了我的眼眶。
晚上,我餓的難受翻來覆去睡不著覺。
想起自己包裏,一直舍不得吃的半塊巧克力想拿出來。
結果,我去翻了之後發現居然沒了。
我扭頭看向眾人,語氣陰沉的說道,
“誰動我東西了?”
幾個人互相看了看都搖搖頭表示沒有。
這時,徐小卉卻站了出來,看著我趾高氣揚的說道,
“我動了,怎麼了?”
我沒想到她居然站出來承認,頓時有些氣惱,
“你......你為什麼不跟我商量?”
她看了我一眼冷笑道,
“我是你女朋友,我需要跟你商量什麼?”
“那......那半塊巧克力呢?”
她瞥了我一眼不屑的說道,
“我吃了怎麼了?”
我看了她一眼,又掃過孫清文,對方見我看過來眼神有些閃躲。
見到對方這個樣子,頓時我心裏咯噔一聲。
怒火瞬間湧上心頭,我手指顫抖著指向孫清文說道,
“你是不是給他吃了,說!”
她聽到我吼她,頓時轉過身看著我針鋒相對道,
“不錯,我就是給他吃了怎麼了?”
“你......”
“人家救了我的命,救了你女朋友的命,不可以吃嗎?”
“他放屁,他根本沒救你,你怎麼能......”
“夠了!”
徐小卉怒吼一聲打斷了我要說的話。
“我告訴你田雨,我不想再聽到你汙蔑清文,你這麼有精神出去找吃的!”
說完,她轉身來到清文身邊笑著安慰道,
“清文你別怕,吃了就吃了,我在這他不敢把你怎麼樣。”
說著她扭頭看向氣憤不已的我說道,
“你還杵在這幹什麼,快去找吃的啊?”
4
我看了她一眼笑了,點了點頭道,
“很好,徐小卉我看你不是我女朋友,你是他女朋友。”
說完我氣憤的轉身離開。
可前腳剛出去,後麵徐小卉就追了出來。
“小雨,你別生氣,我知道我語氣不好。”
“那你說清文他本身身子骨就弱,你是隊長,你也不想隊員出事吧?”
她走過來抱了抱我,似乎要給我點安慰。
我看著她說道,
“小卉,你為什麼不信我,他......”
“好了,我們不要再說這個問題了,我餓了去找點東西吃吧。”
她踮起腳尖在我臉頰輕吻一下,然後就回去了。
接下來的日子裏,我們過得越來越艱難。
起初,偶爾還有野兔能打到,我憑借經驗還能勉強糊口。
可隨著時間越長,我們能吃的已經非常少了。
“小雨,你想想辦法,不然大家都要死在這。”
我看著她,心裏既難受又著急,我也不想看著她遭罪。
然而因為,多日裏的外出,加上傷口始終發炎,我都咬牙忍了下來。
為了不讓她擔心,低燒一直伴隨著我,我知道自己很可能走不出去了。
這天早晨,我趁大家睡覺,一個人出去搜尋。
我強撐著自己的身體,每一步都走的十分艱辛。
好在功夫不負有心人,我居然找到了一窩田鼠。
沒有合適的工具,我就用手一點點挖。
指甲,皮膚,很快都劃出口子,鮮血浸染了潔白的雪。
手指尖指甲裂開的劇痛,讓我渾身都疼的顫抖。
我趁著大家睡覺,將田鼠偷偷處理了,我想外一我真的不在了也許還能救下她的命。
然而,當我看到她怨恨憤怒的眼神時,我笑了。
“你還敢笑,想給我吃老鼠嗎?啊!”
說著,她狠狠地一腳踩在了我的手上,頓時鑽心的痛傳來。
“唔......”
我疼的渾身顫抖,可我已經沒有力氣了。隻覺得眼前的黑暗正慢慢籠罩著我。
這時,外麵突然傳來了聲音,
“裏麵有人嗎?我們是救援隊的。”
聽到這話,頓時大家都來了精神。
“哈哈,終於來了,我們得救了。”
此時徐小卉也顧不得理我了,走過去一把抱住孫清文激動道,
“清文,我們終於得救了。”
此時隨著救援,所有人都被送上了直升機。
徐小卉小心翼翼的,攙扶著孫清文上了直升機。
待對方坐好後,她扭頭對頭看了一眼,才發現少了一個人。
“嗬嗬,同事,我們好像還少了一個人。”
她沒有發現我的身影,笑著問向救援人員,然而就在這時。
“隊長,這裏有個人,好像已經死了!”
“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