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完銀行卡餘額後,寧淮初心滿意足的笑了。
再這麼下去,她很快就可以成為千萬富婆了。
一想到以後的美好生活,回家後,她直接睡到了第二天兩點。
睡得很香。
但就快遲到了。
意識到這件事情的時候,她甚至連妝都來不及化,簡單洗漱一下,就穿了個衣服往賽車場趕。
好在不是休息日,也沒到晚高峰,一路暢通無阻。
到賽車場的時候,剛好三點。
沈鈺珩看了眼時間,唇角微勾忍不住嘲諷了一句。
“你還真準時。”
可是話一說完,看見寧淮初素麵朝天的樣子,他又想起昨天晚上她說生病了很難受。
不知怎的,再開口時,他軟了語氣。
“別人多給我買了一份早餐,你吃了吧。”
說著,他將一旁包裝精美的袋子遞到了寧淮初麵前。
寧淮初接過後放到了一邊,沒有要吃的意思。
沈鈺珩見狀皺起眉來,“你不是說生病難受嗎?我可不想一會你在賽車場上出現事故。”
說完,見寧淮初還沒有反應,他便強硬的將寧淮初拽過來,摁著她的肩膀強迫她坐在了椅子上。
又把袋子放到了她的腿上。
“吃。”
看著他這近乎霸道的動作,寧淮初有些無語。
“哥,我吃過了,謝謝。”
她將袋子又放回了一邊,隨後站起身來,抻了抻懶腰。
睡得實在是太香了。
她現在隻想做個鹹魚,繼續回她的愛床上躺平。
沈鈺珩看著她這懶洋洋的模樣,幾次張了張嘴,都欲言又止。
最後,想說的話都隻憋了回去,變成雲煙。
前一輛賽車剛從賽車道下來,下一秒,沈鈺珩就拽著寧淮初的手向他那輛邁凱倫塞納走去。
車旁,沈鈺珩從副駕駛位置上拿下頭盔隨手扔給寧淮初。
寧淮初接過頭盔,解開係扣戴在頭上。
沈鈺珩平日裏麵習慣一個人飆車,壓根沒有考慮過有一天副駕駛位置上會坐上一個屬於他的領航員。
他的頭盔是定製的,但給寧淮初拿的這個就是按照大眾尺寸做的普通頭盔。
寧淮初的頭很小,戴上頭盔的那一瞬間,隻覺得眼前一黑。
“嘖。”
沈鈺珩準備戴頭盔的手一頓,一轉頭就看見寧淮初的臉差點湮沒在頭盔裏。
她鼓弄了半天,也沒弄好這個頭盔。
“破頭盔。”
聽著寧淮初嘴裏的小聲咒罵,沈鈺珩的眼角眉梢都向上揚去。
緊接著,他拿起頭盔,將下巴處的調節扣調到最緊,隨後又重新給寧淮初戴上。
雖然頭盔還是大,但也不至於遮擋視線。
“好了。”
頓了頓,沈鈺珩又意味不明的說了句。
“明天讓人給你定做一個。”
“哦。”
寧淮初起初還沒聽清,確認自己沒聽錯後,眼睛瞬間亮了起來。
“嗯?真的?”
她抬頭看向他的時候,一雙大眼睛水汪汪的,烏黑色的眸裏像是有月光般,吸引他沉淪。
他喉間微動,輕輕嗯了聲,“嗯,真的。”
得到了肯定的答案,寧淮初臉上立刻綻放出笑容。
那可太棒了好嗎!
先不說沈鈺珩出手有多闊綽。
定製款誒!
那價格不還得在原有基礎上翻一番?
她開心了。
連帶著看向沈鈺珩的笑容裏,都帶了幾分狗腿。
沈鈺珩被她看得有些不好意思,耳尖也不知道什麼時候染上了紅暈。
下一秒,他轉過身去,拿起自己的定製款頭盔,準備戴上。
這時。
刺耳的刹車聲響起。
沈鈺珩猛的放下頭盔,循著聲音看過去。
隻見原本已經沒人的賽車道上,不知道什麼時候突然衝出了一輛賽車。
賽車手正在不停刹著車,飛快的速度讓輪胎在地上擦出火光。
多年的經驗告訴沈鈺珩。
這輛賽車的刹車失控了。
寧淮初也敏銳的發現了這一點。
下一秒,她拽著沈鈺珩的手,不顧一切的向看台上跑去。
可賽車突然朝著他們兩個的方向駛來。
寧淮初飛奔之餘轉頭發現了這件事情,眼中寒光一閃。
“他大爺的!你姑奶奶我還沒活夠呢!”
按照這個車的速度,他們兩個人就算能第一時間跑到看台上,也會被賽車撞車後一瞬間飛濺的碎片傷得遍體鱗身。
寧淮初的大腦還在飛速運轉著。
她需要一個讓她和沈鈺珩都相安無恙的逃生路線。
可賽車的速度還在加快,不斷拉進著和寧淮初他們的距離。
眼看著賽車距離他們不到二十米的距離,沈鈺珩餘光瞥見一旁的沙坑。
下一秒,他將寧淮初拽回他的方向,緊緊將她抱在懷裏,重重向沙坑裏摔去。
沙坑不算小,坡度也很陡。
沈鈺珩的身體瞬間失衡,卻本能的將寧淮初牢牢護住。
從坡上直接滾到坡底,沈鈺珩還來不及站起身,就聽見砰的一聲。
是賽車猛烈撞上看台的聲音。
下一秒,賽車燃起火光,碎片四濺。
寧淮初剛睜開眼睛,就看見賽車的碎片正向下方砸來。
還沒等她做出反應,一雙眼睛覆上她的雙眼。
“別怕。”
男人的聲音在耳畔響起。
砰——
又是一聲劇烈的爆炸聲響起,寧淮初卻沒看見。
“唔——”
男人吃痛的聲音響起。
與此同時響起的,還有眾人的驚呼聲。
“沈少!”
“沈少爺沒事吧!”
“哪有那麼多廢話,趕緊下去救人啊!”
......
在眾人的嘈雜聲中,那雙覆蓋在她雙眼的手漸漸滑落。
她猛然間睜開眼睛,隻見沈鈺珩已經朝一旁倒了下去。
他臉色慘白,後背處還在不停的滲出血。
“沈少爺。”
寧淮初推了推沈鈺珩。
他一點動靜都沒有。
如果不是試探他鼻息的時候,還能感覺到微弱的氣息,她都差點以為他死了。
“快叫救護車!”
寧淮初朝著上方大喊著。
不管是出於和沈母的合同契約,還是剛才沈鈺珩的舍身相護,寧淮初都不想看到沈鈺珩出事。
所幸救護車很快就到了。
醫院手術室外。
寧淮初坐在長椅上,身上的傷口剛才已經經過了簡單的包紮。
醫生說她身上隻是一下皮外傷,不會有任何的危險。
但說起沈鈺珩入院時的模樣,就有些欲言又止了。
其實不用他說,寧淮初也清楚。
沈鈺珩的傷不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