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白出軌了。
對方還是遠房親戚。
陳末發現時倆人正在書房裏的椅子上做。
“小聲點,別把她吵醒了。”
陳末不知道當做妻子的發現丈夫出軌,是該勃然大怒,還是裝作任何事情都未發生的,拿出手機將這幕拍攝下來。
陳末兩樣都沒有做。
就隻是靜靜地看著,任由心間溢出的血,流竄四肢百骸。
江白還是她從大學起就愛了十年,也不曾有過想要分開以及不愛的人。
陳末不知道,江白可不是隻有出軌這麼簡單。
“我放了那麼多的安眠藥,就算你我在她床邊做,也不會醒,何況,她還有幾天日子可活啊。”
藺雪絲毫不覺得自己此刻有多麼的浪。
話到這兒,她還抱怨了一句,“白白,你說陳末這個賤人,命怎麼那麼硬啊,明明在她生產時,我就給陳敏打了招呼,不但命保住了,月子期間我還放了那麼多的藥,給她喝下,眼看這孩子馬上就滿月了,陳末怎麼還不斷氣啊。”
“要不是怕傷到咱們倆的孩子,我都想加劑量了。”
藺雪說的每個字,陳末都聽得懂,但是加起來,她卻聽不懂。
什麼生產時,就要她的命?
她的確難產,陳末以為是她做了八次試管嬰兒傷了根本。
現在看來不是,近段時期,她總是多夢易醒,掉發,渾身乏力,盜汗。原來是藺雪給她放藥了。
還有,什麼怕傷到他們的孩子?藺雪跟江白有孩子?
“稍安勿躁,都等了這麼久了,不急於一時。”
江白對她所有情況都了如指掌,卻未有半分疼惜。
“還要等多久啊?我都等三年了,要不是你想出偽造她雙側雙卵管堵塞,做試管嬰兒,我早就想與她攤牌了。”
“白白,趕緊讓她斷氣吧,你現在看到她那副,人不人鬼不鬼的樣子,不惡心嗎?反正孩子是我們兩個的種,陳末能替我們生下來,也是她的福氣。”
陳末頓感天旋地轉。
她聽到了什麼?
念念不是她的孩子?
——是江白與藺雪的!?
痛,在指尖蔓延,在靈魂呐喊。
陳末從來不知道,自己做了八次試管才有的,十月懷胎豁命生下來的孩子,居然不是自己的。
陳末與江白是成功人士中少有的白手起家。
倆人皆孤兒,大學相識、相愛。畢業就業、創業,夫妻共同集團江末,算不上大集團,但也是小有成就,可讓他們在江城橫著走。
陳末以為是她這些年,忙於事業對身體疏於管理以及照看,才被懲罰無法自然受孕。
三十五厘米的取卵針,先不說從身體的哪個地方紮下去,八次,懷了流了,流了又懷了(取卵發育次數也累計,不是光流產次數)。
陳末都放棄了,都認命了,結果最後一次,成功了。
陳末一直都很小心翼翼,現在看來,她不是不能無法自然受孕,是江白與藺雪想要她多受點懷孕的苦,故意做的。
哈!她還痛恨過自己為什麼那麼不爭氣!
恨!
陳末從未有過此刻的滔天憤怒,她想冷靜地處理江白的出軌,但現在看來......她無法冷靜,她想把這對狗男女殺了。
咚!
後腦勺被重擊,陳末隻感生命在消逝的倒在地上,鮮血將她的睡衣染紅。
江白與藺雪聽到了動靜,就見陳末倒在他們的麵前,口吐鮮血。
藺雪大叫,將陳末擊倒的藺雪母親方氏,手握凶器道,“不用等了,直接開死亡證明吧。”
陳末恨啊!
若有來生,她要江白、藺雪付出代價。
陳末再次睜開雙眼,是在將胚胎放入身體裏的手術台上。
一直給她取卵的藺雪表姑陳敏,麵戴口罩喚她,“江太太,放輕鬆,不要太緊張,都做了那麼多次了,要給自己點信心,來,坐上去。”
——她回來了!回到試管做成功的這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