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妄沉扯起嘴角,笑了:
“竟然沒衣服穿,那就別出門丟人了。來人把夫人請回去。”
幾個人又把我關回了地下室。
我躺在冰冷的地下室流淚。
難道就因為我懷不上孕?
我仰頭望著地下室裏唯一的小窗。
外麵的陽光有些刺眼,可我連自由都沒了。
我被關了整整7天。
這7天裏,隻有餿飯和冷水。
顧妄沉冰冷的原話總會在耳邊響起:
“醫生說,瑜瑜的胎像不穩,因為吃了太多寒涼的東西。
她的飲食一向是你負責,我真沒想到你的心居然這麼狠,連孩子都不放過。”
我眼眶發紅,告訴他:
“失去孩子的痛,你和我都體驗過,你覺得我是那樣的人嗎?”
沒想到他卻冷笑一聲:
“嫉妒會讓人變得瘋狂,你現在就是太嫉妒瑜瑜了,你冷靜一下吧。”
他扭身離去。
我麵如枯槁,內心絕望。
我用7天明白了7年的愛早已不在。
我終於接受了顧妄沉已經不愛我的事實。
最後一天,他終於把我放了出去。
我流著淚,想拿回自己的手機。
可是他卻眼神陰鬱,語氣充滿質疑:
“為什麼有這麼多未接電話?你在和誰聯係?”
我搖了搖頭:
“家裏人。”
他皺眉深思了一會才把手機遞給了我。
而下一秒,他又下了命令:
“瑜瑜這幾天掉頭發很厲害。都不怎麼笑了,你頭發多,剪點給她做假發。”
我立刻捂住了腦袋,卑微到了極致。
“顧妄沉,放過我吧,我走,好嗎?
我們離婚,把這個家讓給你和林瑜瑜。”
“說什麼瘋話,隻是要你點頭發。”他環臂審視著我,最後才說:
“你短發也會好看的。”
而林瑜瑜就那麼窩在沙發裏,看著這一切。
周圍的人微笑著給她做美甲、揉捏著雙腿。
我看向她,牙齦緊咬出血,癱坐在原地,雙手捂住臉,笑出了聲。
“顧妄沉,我南禾琦不欠你的,我不剪。”
“剪不剪還由不得你!”
下一秒,一群人魚貫而出,死死的壓住了我的四肢。
我拚命的反抗,剪刀很快就劃穿了我的後腦勺。
鮮血直流而下,弄臟了林瑜瑜的裙邊。
那條裙子赫然就是從我身上扒下來的。
顧妄沉皺緊了眉頭,低聲咒罵:
“夠了。你安分點,你們動作快點。”
由於我的反抗太過激烈,理發師不得已拿出了推子。
我的頭發被剪的亂七八糟,就如同乞丐一般。
我徹底絕望了,麵若死灰。
而林瑜瑜卻突然伸手摟住顧妄沉。
隨後皺起眉頭,一臉嫌棄:
“她的頭發都染了血,對孩子不吉利,還是不要了吧。”
顧妄沉深思了一會:“瑜瑜說的有道理。”
下一秒。
他便叫人將我的頭發扔進了垃圾桶。
我望著這一幕,眼神渙散,已經失去了焦點。
我又被扔回了地下室。
當天夜裏。
我拿出手機默默購買了一張機票。
出發時間是三天後。
可我沒想到當晚意外就發生了。
地下室突然傳出了一陣老鼠的叫聲。
我大學學的是地質學,立刻意識到不對,瘋狂向外求助著。
睡眼惺忪的保姆劉姐為我開了門。
她是這個家裏一直跟著我的人。
現在對我還算有些照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