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說過多少次,讓你不要惹瑜瑜生氣!為什麼聽不懂人話!”
隨著話音而來的,是顧妄沉的十幾個巴掌。
他懷中的林瑜瑜暗自露出了得逞的微笑,語氣卻委屈著:
“為什麼姐姐容不下我們的孩子?”
“容不下也得容!”
我和顧妄沉的7周年。
他把懷孕的女秘書請回家讓我天天跪地侍奉。
我一忍再忍卻還是被扔到了地下室。
終於,我撥通了那則電話:“帶我走吧。”
......
昏暗的地下室裏,黴菌爬滿了床墊。
我咳嗽了好久才等到那頭心疼的聲音:“好。”
剛掛斷電話,門鎖的聲音響起。
林瑜瑜站在了門口,光亮刺痛了我的眼睛。
她的語氣帶著嘲笑:“姐姐,這裏還住的慣嗎?”
“這棟別墅都是我的家,寫著我的名字,有什麼住不慣的?”
我忍著心痛回答,可內心是無盡的悲涼。
我陪著顧妄沉白手起家,從13平米的陰森閣樓到現在四層別墅。
我從沒想過他會帶著懷孕的女秘書回來。
那天,他語氣不善:
“等你給我生兒子恐怕要下輩子,瑜瑜懷孕了,以後就住這。”
他冷漠地看著我,一臉譏諷:
“你也就適合當個保姆,以後就負責照顧瑜瑜吧。”
可笑。
這些年,我為了讓他放心在外闖蕩,選擇當家庭主婦。
他現在卻說我隻適合當保姆。
我流著淚,一臉悲痛:“離婚不好嗎?”
顧妄沉皺著眉頭:“別不懂事,你既然愛我就更應該接受瑜瑜。”
我天天侍奉這位懷孕的小三,可人家還是不滿意。
和顧妄沉說了一句:
“哥哥,她總冷著臉給我洗內褲把我嚇到了,肚子痛痛。”
顧妄沉甩了十幾個巴掌後就把我關在地下室反思。
林瑜瑜聽見我的譏諷,居然冷笑了一聲。
“是嗎?”
旋即,她掐著嗓子,裝作崩潰大喊:
“救命啊!”
顧妄沉的腳步聲立馬響起。
而林瑜瑜卻朝著我撲來,我瞪大了眼睛。
她腳下可是五層台階。
下一秒!
“啊!我的孩子!”
顧妄沉看到的就這一幕。
林瑜瑜扯著我的衣袖跌坐在地,捂著肚子一臉痛苦。
“姐姐,我不怪你,隻希望保住孩子!”
隨著她裙子下的血跡,顧妄沉赤紅了眼睛。
眸子裏是恨不得殺了我的怒火。
“來人啊!快喊醫生!”
顧妄沉將林瑜瑜抱回了臥室,醫生為她緊急輸血治療。
“顧總,現在迫切需要A2B型血!”
“抽她的!”顧妄沉焦急的指向我說:
“南禾琦就是這個血型!”
我愣住了,虧他還記得我的血型。
可難道他不記得。
早在去年,我為他母親獻血時,就已經被醫生警告:
“一年內不準再獻血,否則將會危及生命。”
還是他覺得隻要能救林瑜瑜,我死了也無所謂。
一旁的醫生麵露難色:
“顧總,夫人身體檢測不達標。”
然而顧妄沉陰測測開口:
“給我抽!如果保不住瑜瑜,南禾琦也得死!”
隨著這句話而下,醫生也擦了一把冷汗。
我冷冷開口:“抽吧。”
顧妄沉盯著我:“算你還有點良心!”
看著我蒼白的麵孔,醫生有些心疼:
“夫人,不能抽!要不你求求顧總吧!”
求他?
我何嘗沒有求過。
我發現他出軌林瑜瑜的時候求過。
結果是他直接把懷孕的林瑜瑜請回來讓我照顧。
我閉上雙目,聲音卻透露著無盡的絕望:“你抽吧,孩子要緊。”
我也不想讓孩子死。
我雖然厭惡林瑜瑜,可孩子是無辜的。
這也是我一直隱忍她的原因。
畢竟,曾經我流過7次產,能感同身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