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往常一樣,秦洛鳶讓他紓解。
縈繞的麝香讓人欲血噴張,之前陸風涼隻當是自己年輕氣盛。
現在才知道這麝香裏藏著令人情欲高漲的情毒。
積年累月,要是無處發泄,情毒將會摧殘一個人的身心,將人折磨成瘋子。
“來。”
秦洛鳶眉角輕抬,嫵媚動人。
以往的陸風涼隻當這是秦洛鳶親近他的象征,是對他的厚愛。
可現在,他才明白秦洛鳶這是想讓他情毒纏身,蝕心灼骨。
“愣著幹什麼?”
秦洛鳶有些意外。
以往這個時候,陸風涼恨不得撲上來。
今兒怎麼這般冷淡?
陸風涼極力維持鎮定,盡可能讓秦洛鳶看不出異樣。
“公主殿下,臣今日不便。”
秦洛鳶眼眸冰冷,透著審視。
“過來!”
陸風涼心中隻剩厭惡和抵觸,他碰都不想碰一下。
可他沒有選擇,隻能硬著頭皮上前。
“乖寶寶,真乖~”
屈辱,折磨,惡心。
這樣的生活,陸風涼已經整整忍受了三年。
以前他還可以用愛情來欺騙自己。
現在,他隻想逃離。
他強忍著生理性的不適,心中暗暗道。
“還有九天,九天就可以離開。”
陸風涼渾身發抖,麵色漲紅,這種反應讓她十分滿意。
她就是要讓陸風涼倍受折磨。
看著陸風涼清冷的臉頰,她的眼中閃過複雜又快意的神色。
“你說,你怎麼和陸郎長得那麼像呢?隻可惜,陸郎就不會這般......”
下賤。
她的話沒說完,但陸風涼卻讀出那兩個字。
陸風涼心中一顫,忍不住開口。
“公主殿下,其實我就是陸風涼。”
先前還柔情似水的秦洛鳶頓時冷若寒霜。
她一腳將陸風涼踹開,抄起花瓶狠狠地砸在陸風涼的臉上,砸得他頭破血流。
“你算什麼東西?也配假冒我的陸郎?陸郎對我有救命之恩,至於你......不過是一個小太監罷了!”
陸風涼心中麻木。
三年來他不止一次表明身份,想要向秦洛鳶解釋當年的事情是一場誤會。
他的身份被頂替了!
可秦洛鳶不信。
每次他隻要提起此事,那個溫和的秦洛鳶就變了一個人般,對他大打出手。
秦洛鳶冷聲道。
“滾下去!”
陸風涼默默地爬起來,踉踉蹌蹌地朝外麵走去。
剛到殿外,等候已久的老太監便冷著臉端上來一碗藥湯。
“喝了它。”
這是宮廷秘製的藥湯,喝了後可以讓男人無法自我紓解,長期飲用會導致男人無法人道。
自三年前進宮開始,他便莫名其妙得上一種怪病。
秦洛鳶常哄騙他,喝了這藥湯就能痊愈,他傻乎乎地信了,一喝就是三年。
陸風涼捂著滿是鮮血的臉,緩緩道。
“你放著,我等下喝。”
老太監卻冷笑。
“公主殿下說了,老奴得親眼看著你喝完。”
說罷老太監就大手一揮,幾個小太監架住陸風涼,掰開他的嘴,強行將藥湯灌了進去。
前所未有的灼燒感將陸風涼吞沒。
湯藥催發情毒,讓他五臟俱焚。
他踉蹌回到屬於自己的廂房,用冷水不斷的澆淋身體,可沒有用處。
密密麻麻細小的血珠從他的皮膚裏滲出,他血絲密布,痛苦地哀嚎。
哪有什麼病?
不過是情毒罷了。
腦海中浮現出他第一次情毒爆發時,秦洛鳶焦急地守在床頭,滿眼關切。
“別怕,有我。”
她叫來了整座洛陽的名醫來為陸風涼診治,徹夜不離。
堂堂公主殿下,甚至親自屈尊為陸風涼煎藥喂藥。
那時的他剛被親生父母丟進宮內,絕望無措。
秦洛鳶就像從天而降的光,帶給他溫暖和感動。
當時他恨不得將心都剜給她。
可現在,滿腔真情,在他嘴角化作自嘲又痛苦的笑。
他蜷縮在陰暗的角落中抽搐。
一夜未睡。
直到第二天折磨了他一整夜的灼燒感堪堪消退,他頂著疲倦和憔悴出門,準備伺候秦洛鳶更衣洗漱。
卻撞見陸寒從秦洛鳶的寢殿中走出。
見到他,陸寒先是一愣,旋即臉上露出戲謔的笑。
“我的好哥哥,真巧啊。”
陸寒衣衫不整,脖頸、胸膛之上是清晰可見的吻痕唇印。
陸寒貼近陸風涼的耳。
“我本不想來,是她非要,實在沒辦法。”
陸風涼攥緊雙拳,忍不住質問。
“陸家待你不薄,當初你差點死在路邊,是我將你救回陸家,教你讀書識字,還讓父母收你為義子,你為何要這麼對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