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煜衡被關在地下室整整兩天兩夜才等來何清瑤,被保鏢架著上三樓天台時,他毫無反抗的力氣。
這兩天兩夜裏,他一口水都沒喝,一點東西都沒吃,整個人都無比虛弱,任人擺布。
保鏢將司煜衡死死地摁在天台邊緣,他半個身子都探出外麵,人是半懸空的狀態。
小時候,司煜衡不小心從二樓摔下,導致他內心是有一些恐高的。自那之後,隻要超過兩層樓,他都不敢往下看。
這些,何清瑤是知道的。可如今她卻命人將他帶到天台的邊緣,讓他整個人處於極度恐慌之中。
何清瑤用力地捏住司煜衡的下巴,強迫他向下看。恐懼使得他額頭冒出細汗,他幾乎渾身都在顫抖,不斷哀求她放過自己。
“你現在知道害怕了?當時阿桓求你放過他的時候,你怎麼就不能放過他呢?”
“不是我,真的不是我,我沒有推蘇桓下樓。”司煜衡的聲音染上哭腔,“求求你了,清瑤,你信我,我真的沒有推他下樓。”
何清瑤冷笑,將他的身子更往外帶了些,
“我親眼看見你推他下樓的,你居然還敢狡辯?”
“還好這次阿桓沒有什麼大礙,否則,你的下場隻會更慘百倍。”
她命人找來一根結實的麻繩,死死地將司煜衡的雙手綁在一起,把繩子的另一頭栓在天台邊緣的石柱子上,使他整個人是被懸空吊著的。
司煜衡臉色慘白,一邊因為擔心掉下去而不敢用力掙紮,一邊因為恐懼而忍不住顫抖。
他就這麼被吊在半空吊了一個小時,何清瑤這才願意叫人將他放下來。
司煜衡本以為這次的懲罰就到此結束了,卻不曾想,下一秒,何清瑤就讓兩個保鏢將他架到天台邊緣。
“既然你害阿桓從樓上摔下去,那這個滋味也讓你試一下吧。”
“將司煜衡從天台上推下去。”
無論司煜衡怎麼求饒解釋,何清瑤都一概不理。
司煜衡絕望地流淚,顫聲質問:“何清瑤,為什麼你就不願意相信我?”
“五年前你不願信我,如今你仍不願信我。難道這二十年,你還不知道我是一個怎麼樣的人嗎?難道我在你心裏就這麼惡毒嗎?”
何清瑤厲聲打斷他,“我自然知道你是什麼人了,五年前你背叛我的那一刻,我就知道你沒什麼是做不出來的。”
“司煜衡,這是你欠我的,是你欠阿桓的。”
司煜衡兀地笑了,不再解釋任何事情。
得到何清瑤的旨意後,保鏢鬆開了司煜衡,他重重地摔到地上,雙腿骨折,意識模糊。
朦朧中,司煜衡看見何清瑤帶著保鏢走了下來,他似乎在她的眼裏看見了不忍和後悔,但稍縱即逝。
他在心中自嘲著,司煜衡,不要再對她抱有任何希望了,她早就不是那個愛自己的何清瑤了。
失去意識前,司煜衡依稀聽見了何清瑤和保鏢的談話。
其中一個保鏢猶豫再三後開口:“何總,您其實明知道那天的事情是蘇先生自導自演的,跟司先生沒有任何關係,他是被冤枉的。”
另一個保鏢也試探性開口:“是呀,而且蘇先生也沒有受什麼傷,隻是稍微擦破了些皮,為什麼您還要......”
為什麼還要這麼對他?司煜衡在心中將問題補充完整。
何清瑤點燃一支煙,沉默片刻後緩緩開口:
“因為這是他背叛我,所欠我的,他要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