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知失去熱源,迷迷糊糊就喊冷,聲音又啞又嬌,嚴聿聲琢磨了一會兒,到底是顧慮她的怕冷體質,又給她裹好了。
隨即又覺得麻煩,本來是看她可憐,為她來回奔波,反而讓他更累。
嚴聿聲不太想再順著她。
徐知以前一直都是獨享大床,雖然覺得有不對勁,也沒醒過,一直到淩晨,她才發現自己一條腿露在外麵,連忙縮了回去,迷迷糊糊摸到旁邊有條手臂,下意識白了臉。
沒來得及喊,嘴巴就被一雙大手給捂得死死的。
嚴聿聲這一晚都睡得不深,幾乎和她翻身是同一時刻醒,他睡眠不足,導致脾氣不小,擰著眉冷冷道:“是我。”
徐知慌得離譜,過了半天才察覺床上多出來的人是他,鬆了好大一口氣,閉著眼睛使勁點頭。
她實在困得離譜,所以哪怕被嚇到也很快睡著了,沒多久又往他頸窩裏靠。
嚴聿聲蹙著眉低頭看她。
徐知沒反應。
他鎖著眉捏她:“家裏有沒有別的被子?”
徐知好不容易攢起來那點熱氣全給他趕跑了,她天生怕冷不怕熱,趕緊又往他身上靠,一時福至心靈,湊上去在他唇邊貼了一下,抱著他的腰說:“我好困,你別鬧我。”
才幾分鐘,她就闔著雙眼呼吸均勻,顯然已經睡熟,嚴聿聲端詳她幾秒,他也困,很快閉眼休息。
第二天徐知起來的時候,發現腰上,腿上都青了好幾塊,她也不知道什麼時候磕到的,不過她打小皮膚就嫩,就沒放心上。
嚴聿聲幾乎沒睡著,起身穿衣服的時候冷淡道:“醫院有急事,我先回去。”
臉上沒表情,渾身的氣壓很低。
徐知不知道自己幾乎折騰了他一夜,也不知道這隻是她的借口,醫生忙起來沒有休息日,她點點頭說:“吃過早飯再去吧。”
兩個人的票都是她買的,徐知幹脆把自己的票也改簽了,二人同去同歸。
徐母為了他們回來,特意買了兩套嶄新的洗漱用品,徐知以前回家哪有這個待遇呀,知道他們要提前回去,徐母雖然覺得太趕了,但也理解醫生的職業要求。
況且人已經見過了,看著比鄭毅可靠不少,她回學校麵對鄭毅媽媽的催婚,也有理由拒絕了。
嚴聿聲在去車站的路上,都在補覺。
徐知不想打擾他,但她的耳機落在家裏了,沒耳機,刷視頻就少了點意思。
剛坐上動車,徐知問他:“你有耳機嗎,我想用用。”
“自己去我包裏拿。”嚴聿聲閉著眼睛說。
他的包有三層,徐知一時半會找不到,就多開了幾個拉鏈,她一拉,就看到了一個紅色絲絨盒子。
盒子裏放著一對婚戒。
徐知也是識貨的,這個戒指是某個奢侈品品牌設計師的私人定製,收費高不說,出品還要看她排期,不是工業流水線出的東西。
嚴聿聲聽她悉悉索索半天沒動靜,不耐煩的抬眼看她,見她露出一臉難以置信的表情,目光向下時忽而冷凝。
他也看到了被她打開的盒子,兩枚戒指交疊著安安靜靜躺在盒子中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