飯店距離醫院隻有五分鐘車程,菜很合她口味,但她有點拘束,就沒吃多少。
她在來的路上搜索了他的履曆,醫院官網明明白白寫著,心外科醫生,本碩博都在同濟,三年前國外鍍金回來,學術論文發表若幹,參編教材一部,擔任碩士生導師,主持兩個自然科學基金項目......
除去那些標簽,她對麵前人的喜好習慣一無所知。
她問鐘會會對嚴聿聲了解多少,鐘會會隻回一個反問句:“你是他老婆,你問我?”
可偏偏她這個老婆,對他就是知之甚少。
徐知想找話題聊天,但看見男人眉眼間的疲憊,又閉嘴了。
醫生這個職業,什麼時候都忙,她自己忙起來也是通宵的熬,除了麵對當事人和法庭,沒精力說話。
一頓飯在不冷不熱的氛圍裏過去。
徐知默默打量男人,視線從他優越的長相落到方向盤的三叉星標,以他這個年紀醫生的收入來說,絕對是高消費。
嚴聿聲停車後沒有立即下車,先看了眼工作消息,又接了一個電話,下一秒,她就聽見他手機裏傳出喬緣的聲音,喬緣管他叫哥哥,聲音嬌滴滴的。
徐知心下一沉。
好一個哥哥。
嚴聿聲回複了當前的消息,想讓徐知先回去,卻聽她問,是不是要去看喬緣。
“有事?”他把手機放回口袋。
“你跟喬緣有親戚關係?”
嚴聿聲說沒有,“兩家長輩同在一個圈子,很熟。”
徐知頓了頓,猶豫了一會兒,還是把她跟喬父的關係告訴他。
他們結婚都是出於雙方家裏的催婚要求,萬一以後她去他家拜訪長輩,遇見喬緣他們,那多尷尬。
不如她先說了。
如果他介意,她也不強求。
反正現在沒感情,好聚好散來得及。
徐知說完,就盯著嚴聿聲看,不放過他一絲一毫表情。
嚴聿聲沒看她,隻是抬手看了眼腕表,說:“你先回去吧,我一會兒有手術。”
有手術倒是不假,隻不過,也沒有那麼急,主要還是她說的東西,他需要好好斟酌。
他隻知她父親早亡,卻不想對方不僅沒死,還成了某位政要的好女婿。
徐知試探道:“那我們要辦酒嗎?”
嚴聿聲擰了擰眉:“不用。”
徐知心中微歎,她可以接受,她媽媽就不一定了,但她還是笑了笑,過去抱了抱他。
她注意到,因為她的主動,嚴聿聲身體有瞬間的緊繃,而後放鬆下來。
“嚴醫生。”徐知抬頭含情脈脈的看他,隻是她眸光帶水,反倒顯出幾分可憐,“如果你很介意我的情況,我們也可以分開的。”
說是可憐,配合她的表情卻似勾引。
來往的人都有意無意往她那看兩眼。
嚴聿聲低頭,若即若離的按住她的背脊,兩個人的視線在空氣裏無聲碰撞。
徐知不知他這眼神是什麼意思,但直覺他似乎很介意,而且他按住她的腰背的手也在用力,她被迫向前靠得很近,很緊的貼他身上。
片刻後,嚴聿聲鬆開扣在她腰間的手,意興闌珊說:“以前談過幾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