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緋匆忙地動作一滯,聽出這是傅雲雁的呼救聲。
於是提醒兆兒:“你家姑娘在那邊!”
幽深的小巷內,兩個彪形大漢站在對麵,剛才那小丫頭早已沒了可憐模樣。
三人貪婪地望著傅雲雁,其中一大漢拍手大笑:“幹得好!今天這妞兒很不錯嘛,定能賣個好價錢!”
傅雲雁這才明白中了計,她腳下後退,口氣不安:“你、你們想做什麼?我乃侯府夫人,要是有個三長兩短,侯府是不會放過你們的!”
對麵沒與她廢話,直接衝過來拉拽她,試圖將她帶離此地。
“啊,救命!來人啊!”
此時江緋帶著兆兒趕到。
但見對麵兩個大漢的身板,兩人不由得心驚。
江緋反應快,直接警告對麵:“我已經報官了!官府的人很快就到,你們敢動她一下試試!”
傅雲雁回頭一望,見是江緋二人。
沒想到,這關鍵時刻為她出頭的人,會是搶了她夫君的江緋。
聽到江緋的話,那滿臉麻子的彪形大漢倒是被唬住,有些不敢輕舉妄動了。
另一個絡腮胡大漢卻輕蔑壞笑,“嚇唬誰呢!這工夫你能去哪兒報官?當老子蠢啊!
不曉得今兒什麼好日子,還主動送上門兩個,一個賽一個的漂亮喲,嘿嘿你們都跟老子走吧!”
見這招不管用,江緋趕緊招呼兆兒:“愣著做什麼?快救你家姑娘,上去揍他們啊!打我的時候不是很會嗎?”
這裏也隻有兆兒的身手、體格,能與人販子他們對衡。
不求打敗他們吧,至少能多爭取點時間,好逃出去報官!
兆兒為了她家姑娘,沒有猶豫地衝了過去。
幾番交手之後,成功從人販子手中搶出了傅雲雁。
可她卻抽身乏術,“姑娘!你快先走,不用管我!”
傅雲雁哪裏能做到,她滿臉擔憂,“不!我怎麼能丟下你呢?要走就一起走!”
江緋理智得多,她一把拽住傅雲雁逃跑,“快去報官,你在這兒隻會拖她後腿!”
傅雲雁打又不能打,等會兒兆兒撐不住了,留在這裏隻會被一網打盡。
不如讓她去官府賣麵子,找官差來救人才是正理。
可惜不等她倆離開,隻聽絡腮胡大漢高喊一聲:“想走沒那麼容易,出來吧!”
隻見原本空空如也的身後,不知從哪又冒出來兩名壯漢,死死堵住了江緋她們的去路。
他們粗魯無比,一句話沒有,直接上來控製江緋二人。
江緋沒那麼好欺負,朝著對方伸來的手,張嘴就是咬一口。
“啊!!”
壯漢憤憤揮舞起拳頭,意欲往江緋肚子上錘。
隻見江緋輕盈抬腳,似乎想攻男人下三路。
這可把壯漢嚇壞,一時間也忘了揮拳,雙手連忙護住自己下體。
江緋哼哼一笑,換了策略,兩根手指狠狠紮進對方眼睛裏。
“啊啊!!”
另一名壯漢,則是將矛頭對準傅雲雁,不停地拉拽她。
傅雲雁不再懦弱,胡亂從地上撿起一根棍子,拚命抵抗。
發現這三個娘們兒不好對付後,人販子發了狠,直接拿出塊帶有迷藥的手帕。
趁其不備,將藥弄在了傅雲雁臉上。
很快藥效發作,傅雲雁整個人搖搖晃晃,眼前陣陣地發黑。
‘哐當!’一聲,隨著手中木棍掉落,傅雲雁摔在了地上。
昏迷之際,她看到壯漢欲將她拖走,江緋擋在前麵拚死抵抗。
而在閉上眼時,她耳邊響起一道磁性低沉的嗓音。
“我乃鎮安王,賊人還不快束手就擒!”
“侯夫人!”
......
不知過去多久,傅雲雁大汗驚醒。
卻發現睡在自己的房中,旁邊她的夫君、兆兒、江緋,乃至婆母都在。
氣氛很是不對勁。
見傅雲雁醒來,兆兒十分歡喜,“姑娘你醒了!幸得王爺及時趕到,咱們才能平安脫險,現在已經沒事了!”
不等傅雲雁說什麼,程書遠衝到了床前。
他眼神狐疑,開口便是咬牙切齒地質問:“你有沒有......”
話說了一半說不下去,似乎是連說出那幾個字都臟了他的嘴,連帶看向江緋的眼神,都暗藏一絲嫌棄。
傅雲雁怔了一瞬,而後反應過來他意指什麼,才堅定地答:“自然沒有!”
雖不知曉昏迷後發生了什麼,但在她徹底昏死前,就已經聽到了王爺的聲音。
所以她依舊清白!
一旁,滿臉不悅的程老太太開了口:“哼!那是些什麼人?從他們手上過有不脫層皮的?我們侯府的臉真是讓你們丟盡了!”
江緋立於一旁,礙於人設,她隻能忍住一拳呼在傅家人臉上的衝動,委屈道:“我說過了,我們拚死抵抗,絕沒有對不起侯爺。”
“程郎,你難道不信我嗎?”
沒成想有她的加入,劇情還是發展到了這一步。
不過幸好的是,讓她在傅雲雁麵前刷了波好感度。
而程書遠杵在那裏,沒有說話。
江緋氣不打一處來,死渣男果然惡心。
平時說得千般好萬般好,關鍵時刻隻知道裝死,自私又自利。
那端,兆兒跪在了地上,“老夫人、姑爺!兆兒可以用性命擔保,姑娘她清清白白啊!”
程書遠冷哼一聲,看向傅雲雁的神色,猶如在看仇敵一般。
“你這丫頭倒是忠心耿耿,她到底還清不清白,隻有她自己心裏清楚!”
傅雲雁從未受過這樣的欺辱,一滴淚從她眼角滑落,“我所言句句屬實,侯爺若是不信,唯有一死,以證清白!”
兆兒慌神,“姑娘!”
程老夫人冷眼看過來,她言語間盡是刻薄:“你倒是想得便宜,就算要死,也得先驗明正身,我們侯府不會讓不清不楚的媳婦進祠堂!”
許是猜到對方接下來的話,傅雲雁驚恐地猛然看去。
隻聽程老夫人繼續說道:“還是不是清白之身,叫人來一驗便知,來人安排吧!”
兆兒一臉慌張,她搖搖頭,跪著向程老夫人爬去,“不,不可以!姑娘金貴之軀,怎麼能叫人隨便查驗作踐?即便到時證明了清白,姑娘也會被滿城笑話的呀老夫人!”
程老夫人嫌惡地踢開她,“你算個什麼東西?這裏還沒你指手畫腳的份!”
“兆兒!”傅雲雁關心則亂,慌忙栽下了床。
主仆情深的場麵叫人心酸。
“等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