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
想要發作的宋輕漓一時間不知該如何反應,張了張嘴半天說不出一句完整的話。
她這是啞巴吃黃連,有苦說不出。
沈安安笑著環顧一圈,見大家無話可說起身離開。
離開前,她留下一句話:“時候不早了,有這功夫閑聊,不如好好將手頭上的工作做好。”
這句話徹底激怒了那些想要摸魚的人,他們憤憤不平地看著沈安安遠去的背影,心裏早就將她吐槽了八百遍。
沈安安就是這樣直來直往的性子,從小被寵著長大,說話自然不用顧忌那麼多。
和宋京南結婚五年,她已經收斂不少,否則她能講出更難聽的話。
遠離是非之地後,沈安安獨自來到安靜的會議室,抱著筆記本電腦檢索著有關傅南衍的信息。
“傅南衍也太神秘了吧,翻來覆去就隻有這幾件事情,還是好幾年前的,都和現在脫節了!”
沈安安一手扶額,有些崩潰。這也令她對這個商圈大佬好奇,究竟是怎樣一個人能創造出一條金融法律,挽救瀕臨破產的家族?
而且這人還不居功自傲,主動隱匿蹤跡,這也是他成為神話的真正原因。
既然能搜集到有關傅南衍的信息少之甚少,那她就從金融方麵入手。恰巧她大學時期對這方麵還挺感興趣的,選修了一些課程。
所以她很快將采訪稿寫好,並逐步潤色,盡善盡美是她的準則。
與此同時,同事們正在茶水間吐槽沈安安不懂人情世故。
“什麼人啊,本來一天應付老板就夠累的,她還來指手畫腳了!不過是個新來的,憑什麼領導給她這麼重要的任務?”
“你搞錯了,她可是富家大小姐啊。空降台裏不過是大小姐來體驗生活罷了,怎麼能和我們普通人相提並論呢?”
“切,大小姐了不起啊?整天一副高高在上的樣子,我都看不下去了。這是電視台,不是她的家。”
無人注意的角度,宋輕漓滿意地勾唇一笑,不過看向眾人的時候,她做出一副和事佬的樣子。
“你們別這麼說,她不是那個意思。可能是初入職場,不太懂而已,我們包容一下吧。我看她心思不壞,大家好好相處多好。”
旁邊同事見狀拉住她的手,歎了口氣:“輕漓,你就是太善良了,總是把人想得那麼好。像她這種世家大小姐,不可能理解我們的,也不可能和我們做朋友。”
“可是,她能力出眾啊,都能當上晚會分台的主持人。”
“隻要錢和關係到位,當個分台的主持人不是輕而易舉的事情。”
“我看她能空降台裏,也是靠關係進來的吧?沒能力也就罷了,還裝模做樣地指點我們。要是給我一個這麼好的家庭,我也能隨心所欲,甚至比她做得更好。”
宋輕漓無奈搖搖頭:“別想那麼多了,午休快結束了,回去工作吧。”
談話中斷,但某些人心中對沈安安的怨恨越來越濃。
以至於沈安安潤色完采訪稿後回到工位,察覺到很多不善的眼神,針對性極強,幽怨又憤恨。
“怎麼離開這麼久?我還以為你回去了。”宋輕漓仰頭對上她的眼睛,笑得一臉無害。
肯定是她搞的鬼。
沈安安勾唇一笑,給她一個眼神算是回應。
這個舉動,成功讓那些討厭她的人更加討厭她。
隻是她並不在意他們的眼神,能因為一兩句話被挑撥的,都不是值得結交的人。
最重要的是,他們都是和宋輕漓交好的。正所謂,人以類聚物以群分。她懶惰消耗精力和他們掰扯。
到了下班的點,沈安安第一個拎著包離開,為了明天的采訪,她一定要養精蓄銳,以最飽滿的精神狀態應對。
剛吃完晚飯,沈安安接到了宋京南的電話,隻不過說話的人不是他。
“是嫂子嗎?南哥喝醉了,麻煩你來接一下。”
此人是宋京南的好兄弟江啟言,也是個富家子弟,整天無所事事,遊蕩在各個私人會所,玩得花。
“哎呀~京南哥,你別亂摸啊~”
沈安安還沒開口,電話那端便傳來一道嬌滴滴的女聲,魅惑又嗲味十足。
如果沒聽錯,她是宋輕漓。
他們倆在一起,幹嘛還叫她過去?
沈安安不禁厭惡地蹙眉,以前若是接到這種電話,她定會馬不停蹄地趕過去接人,並著急得準備醒酒湯。
如今,她已經認清人渣,不伺候了!
“他旁邊不是有可心人嗎?讓她照顧著就好,反正宋京南有錢,直接包夜就行。”
沈安安的聲音越發冷漠,宛如不認識宋京南一般。
“嫂子,你別介意。應酬難免會有不懂事的人安排女人,南哥一向潔身自好。”
江啟言沙發上熱吻的兩人,臉不紅氣不喘地說著。
這番說辭甚至不需要細品就能看出破綻,以前她怎麼就沒發覺呢?
“你讓他看著辦吧,我明天還要早起先睡了。”
說完她果斷掛了電話。
江啟言聽著嘟嘟的忙音,愣了一會懂事地退出包廂,將空間留給幹柴烈火的兩人。
夜色深沉,沈安安躺在床上翻來覆去睡不著。不知為何,她一閉上眼就會想起昨晚的瘋狂。
那個眸色深沉,身材超絕,又撩又欲的男人。
最後她坐起身,拿手機翻找著他的聯係方式,這才發現早上走的匆忙,簽完包養協議之後,她便匆匆離開。
該去哪裏找他?
思來想去,沈安安換上一身黑色短裙前往昨晚的夜店。
想起他的熱舞,應該是經常混跡夜店的。
九點,夜場剛開始。沈安安隨便找了個卡座,靜待阿Q。
伴隨著音樂響起,一個穿著筆挺白襯衫套裝的男人走上舞台。光是那健碩的身材,沈安安便確定是她等的人。
規矩的白襯衫穿在他身上,竟有幾分痞氣,那雙墨色的眸子泛著撩人的光芒。
他一出場便引起場上無數女人的尖叫。
他沉浸在熱舞中,那雙墨色的眸子卻直勾勾地鎖定不遠處的卡座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