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知栩把煙掐滅在煙灰缸中,看著麵前的女人,神色莫名,明明在周家受了那麼大委屈,現在居然裝的跟沒事兒人一樣。
伸出手鉗住她的下巴,“你是不是忘了什麼?”
洛雲曦努力忽略下巴上傳來的疼痛,皺了皺眉疑惑地問道:“什麼?”
“我說過你是我的人,隻有我可以欺負,你是不是傻別人動你你都不知道還手嗎?”方知栩有些恨鐵不成鋼。
哈哈,洛雲曦笑出了聲,她之前就是太蠢了把這男人的話當真了所以才會挨這頓毒打,眨了眨眼,“被丟棄的寵物你還要管它的死活嗎?”
“你可別忘了,你整條命都是我的。”
方知栩低頭狠狠的吻向她的唇,霸道而凶猛,帶著懲罰的意味,一隻手扶住她的腰,另一隻手探進她的衣襟,或許是剛洗過澡的緣故,皮膚比起往日更加嫩滑。
洛雲曦忍不住輕輕顫抖起來,被他抱著任予任取。
她有些恨自己不爭氣,身體三兩下便被他俘虜了一般。
方知栩喉頭滾動兩下,真是讓他欲罷不能,雙眸一暗將她抱過去按倒在沙發上,由於剛洗過澡隻著一件寬鬆的體恤,他毫不費力的將其一把扯下。
方知栩再也忍不住。
“嘶”洛雲曦忍不住叫了一下,他按著她的傷口了。
方知栩動作一頓,想起了什麼,起身將燈打開。
沒有想到他會開燈,洛雲曦急急忙忙將地上的衣服撿起來,卷縮在沙發上用衣服將自己遮了個嚴嚴實實。
“你緊張什麼,我不一樣沒穿嗎?”
洛雲曦條件反射的看他一眼,入眼便是古銅色的滿身胸肌跟腹肌......趕緊別過了眼,羞紅著臉低下頭不看他。
方知栩看著她這副害羞的模樣,有些玩味的說道:“看來是我沒有把你調教好。”
洛雲曦低著頭一言不發,這人臉皮怎麼這麼厚啊,真是的。
“把衣服拿開。”方知栩不容反抗的命令道。
“啊?”
“你是要自己動手還是要我來幫你。”
內心掙紮片刻,一手將衣服拿下,反正也不是第一次在他麵前這樣了。
方知栩嘴角勾起一抹笑,這樣才聽話嘛,隨即上前為她檢查傷勢,隻見原本白嫩的皮膚此刻這裏青一塊那裏紫一塊。
方知栩意有所指道:“你可真能摔啊。”
原來他是要為自己檢查傷勢,心裏滑過一道暖流,為自己剛才的想法感到羞愧,她還以為他不習慣剛才的黑暗呢。
檢查完畢後,方知栩起身朝外走去,回來後已經穿上了衣服還拎著一個藥箱,看著麵前又縮成一團的女人,臉一黑,“乖乖躺好。”
不敢違抗他的命令,洛雲曦飛快的轉身背部朝上,然後看了他一眼,示意可以了。
方知栩動作輕巧的打開藥箱,取出棉球酒精以及兩種她不認識的藥膏。
身體一陣涼意傳來,洛雲曦舒服的閉上眼睛,開始沒話找話。
“你家裏裝備都這麼齊全嗎?”
“嗯。”
方知栩淡淡的嗯了一聲,不便多說,他認真做事的時候不喜歡分心。
“正麵。”背後的傷口清理完畢後,方知栩淡淡的命令道。
洛雲曦簡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雙手緊緊扒著沙發邊緣,不肯退讓半步,“我自己來,我自己可以。”
黑漆漆的眼睛盯著她好一會,方知栩鬆口道:“隨你吧。”
洛雲曦鬆了一口氣,伸手拿起衣服三兩下穿上,然後坐起身,認真的說道:“謝謝你,你又幫了我。”
方知栩將藥留下,拎著藥箱拿到原處放好,他也有些不能明白今晚自己的行為,以前對待女人除了許詩芸外他從不顧及對方的感受,隻要自己舒服了就行了。
以及從來沒有對許詩芸之外的任何一個女人像今晚這般有耐心。
或許是看她可憐吧,方知栩下結論道。
方知栩坐在沙方上,點燃一支煙,“休息兩天然後回去上班。”
他不說還好,一說她就來氣,“你不怕我又把你資料變成白紙?”
“你沒有那個動機。”
所以,這算是變相的承認當初冤枉了她?名為釋懷的情緒在心中一劃而過。
“你好好休息吧,我走了。”
將明亮的煙頭按熄,方知栩起身出門。
啪的一聲,關門聲響起,不知為何,她隻覺得心裏湧起一陣失落感。
回想了一下這幾天發生的事情,伸手拍了拍自己的臉,泄氣道:“你呀,就是不爭氣,因為他吃了那麼多苦,現在為你上個藥就感動起來了,真是個沒骨氣的家夥。”
不行,絕對不行,堅決不能動心,不然就真的萬劫不複了!
心裏暗暗發完誓,洛雲曦離開沙發關燈上床睡覺。
不過她可能沒想到的是,陷入愛情中的人從來身不由己。
早上起床,為自己做了一頓營養豐富的早餐,心滿意足的吃完,然後收拾好便出了門。
既然又要回到這裏住,東西便是要搬過來的,想到這段時間以來自己搬來搬去的,洛雲曦突然感覺自己怎麼像是一條無家可歸的小狗似的。
拎著行李箱在路邊打車,她有些鬱悶,這個路段有錢人多幾乎人手一車,她還真是不好打。
突然,一輛眼熟的黑色轎車停在她麵前,她眨眨眼,“方知栩?”
“上車。”
洛雲曦有些好奇,便忍不住開口問道:“你怎麼知道我在這裏搬東西?”
“順路而已。”
果然啊,自己就是自作多情。
將東西一一擺放好,累得癱在沙發上雙眼盯著天花板,不知道後天回到方氏集團那些人又會怎議論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