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霸總前妻她被詐騙了八十萬。
剛聽到這個消息的時候,我笑的滿地打滾,眼淚都出來了。
但後來我就笑不出來了。
因為準確的說,是騙子盜了我的號,以我的名義騙了前妻八十萬。
我看著屏幕上弱智到但凡有點智商都能識破的聊天記錄,納悶道裴吉月她平時也沒這麼蠢啊,怎麼也有今天。
最恐怖的是,她那麼奸詐狡猾,這八十萬的巨款,她不會要我賠吧?
我是在麵試完回家的路上接到警局的電話的。
匆匆忙忙趕到時,我就在警局裏見到了離婚兩個月的前妻,裴吉月。
兩月不見,她依舊氣場逼人。
隻是眼睛下方的黑眼圈暴露了她的憔悴。
可能是被騙了,又氣又覺得丟人,愁得睡不著覺吧。
想到這裏,我的嘴角又控製不住地瘋狂上揚,壓都壓不住。
誰知這一幕落在裴吉月眼裏,成了我在跟她主動示好。
她明顯也有些驚訝,挑起了一邊眉毛。
要知道,我們離婚的時候可是鬧得天翻地覆,我甚至還放過狠話,老死不相往來的。
現在僅僅時隔兩個月,打臉啪啪疼。
簡單梳理下詐騙始末,就是騙子盜了我的號,又給裴吉月發了我被綁架,不打八十萬過來就會被撕票的消息。
誰知裴吉月這廝平日裏看著是叱吒商場的女強人,居然這麼好騙,電話都沒打一個就按照卡號彙過去了。
這種騙術,我八十歲的奶奶都上不了當。
做筆錄的警察小哥明顯也覺得太不正常,斟酌著問了句:
“兩位真是離婚關係?”
“那還能有假?證都領了。”
警察小哥摸了摸鼻子:
“我沒別的意思啊,就是覺得挺新奇的,一般鬧到離婚的夫妻碰到對方被綁架了,不慫恿騙子撕票就不錯了,像您前妻這樣直接打錢的,還真是少見,哈哈。”
裴吉月冷冷地瞟了我一眼:“我們是和平分手。”
我露出了難以置信的表情,上吊喝藥威脅要離婚的也能叫和平分手?
“小夥子,我覺得你這前妻還不錯,你看,雖說是被騙的,但出發點也是為了你好,八十萬說打就打,一般人可找不出幾個。”
我其實也有點愧疚,“警察同誌,這錢還能追回來嗎?”
“我們會盡力,隻是收款方的地址在國外,追回的可能性並不大。”
我孜孜不倦的拜托著警察小哥,請求她們一定要幫忙追回。
反倒是裴吉月這廝坐在旁邊穩如泰山,甚至開始閉目養神。
仿佛丟錢的不是她,是我。
想到這裏,我更慌了,她不會把這債全記我頭上了吧。
我窮鬼一個。
做完筆錄,從警局裏出來。
午後燥熱的馬路邊上空空蕩蕩,就隻有我們兩個人。
我對跟裴吉月獨處有種莫名的恐懼感,就像學生害怕跟班主任獨處一樣。
正打算腳底抹油,就此跟她分道揚鑣,卻被她一揚聲叫住。
“林和玉!”
我下意識就站直了,就差喊聲到。
“我都聽到了。”裴吉月靠在她的豪車上,抱臂看著我。
我忍不住咽了咽口水:“聽,聽到什麼了?”
“你剛接到我被詐騙的消息時,在電話裏笑的很大聲啊。”
我撓頭望天:“有,有嗎?”
豈止是有,我記得當時都笑的滾到地上去了。
又被暴曬過的瀝青路燙的跳起來直抽氣。
還幸災樂禍說了句,這笑話夠我笑一年,謝謝騙子他全家之類大逆不道的話。
看著裴吉月鐵青的臉色,估計也全聽見了。
完了,芭比q了。
想起從前我還是她老公的時候。
隻不過忤逆她一句晚上十點之後不準出門,門禁時間就被提前到了九點。
依這家夥睚眥必報的性格,不知要怎麼打擊報複我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