離婚禮開始還有十分鐘,未婚妻突然衝進廁所嘔吐。
我以為她生了病,連忙跟過去。
陳雨薇揚起臉,露出略帶羞澀的笑:
“老公,你能幫我去根驗孕棒嗎?我好像......懷孕了。”
喜悅瞬間衝昏了我。
我冒雨跑去藥店,再回來卻被攔在了酒店外。
“不好意思,婚禮已經開始,無關人等請勿入內。”
我懵逼了。
沒有身為新郎的我,婚禮是怎麼開始的?
服務員無奈,給我推開一個門縫。
隻看見大廳中央,原本屬於我的新娘,正與她的白月光擁吻在一起。
我的婚禮,我的新郎被頂替了。
1
眼前的場麵刺激著神經,我瘋了般想要衝進去。
卻被死死攔住。
“都說了無關人員不要進入,看你這穿著表情,你不會想去搶婚吧?”
一個滿臉橫肉的男人扼住我的手腕,表情警告。
無關人員?
我隻不過是去了趟藥店。
就從這場婚禮的新郎,變成無關人員了。
強忍心中荒唐,我表明身份:“裏麵和人接吻的是我老婆,我才是陳雨薇的丈夫!”
聞言,男人的表情卻更加鄙夷。
他將我攥得更緊,毫不客氣的把我拖到門口,狠狠往外丟。
“不得弟媳讓我看著點兒,原來是有你這種滿嘴胡言,白日做夢的臭小子!”
“趕來我弟弟的婚禮上搶婚,你活膩了吧!”
胳膊猛的砸在地上,清脆的骨骼斷裂聲,痛得我倒抽涼氣。
我卻依舊死死盯著裏麵的場景,目呲欲裂地大喊。
“你不信就把裏麵的人叫出來問問,她到底是誰的新娘!”
“我和她戀愛4年,見過父母,所有朋友也都認識,她什麼時候成你弟弟的老婆了?”
可我雖然如此質問,我心中卻明白。
怎麼懷孕讓我幫忙演驗孕棒都是假的。
她的目的就是為了支開我,和別人結婚。
“長得人模狗樣,帶著信口雌黃,你是陳雨薇的舔狗,聽說女生結婚了接受不了才來搗亂的吧?”
“你這種不知好歹的東西我見多了,但我還不想動手,滾!”
身上的推力很大,我卻不管不顧的往裏衝。
我隻想要一個答案,隻想當著陳雨薇的麵問清楚。
她怎麼能這麼對我!
下一秒,沙包大的拳頭狠狠砸在我臉上。
劇痛占據大腦。
“媽的,聽不懂人話是吧!找打!”
男人攥著拳頭,將我死死按在地上。
“趕來我弟弟的婚禮鬧事,誰給你的狗膽!”
鋪天蓋地的拳頭砸在我的臉上,身上。
我被打的蜷縮成一團,血流了滿臉。
可我還是執意伸著手,死死盯著陳雨薇。
“裏麵的人,是我的妻子!”
男人又一腳狠狠踢在我後腰上,狠狠唾了一口。
“你他媽挨了打還不清醒?”
“老實點!”
他丟破布一樣將我甩在路上,轉身進了宴會廳。
我倒在地上,痛的渾身顫抖。
可無論如何都想不明白。
昨晚還抱著我,對我訴說愛意的未婚妻。
今天為什麼會撒下賤的彌天大謊,隻為和別人結婚。
2
我是被路人送到醫院的。
一路上我都在不停的給陳雨薇打電話。
可手機那邊卻始終傳來空洞的盲音,最後自動掛斷。
看來,陳雨薇是怕我鬧,把我拉黑了。
我給她的微信發消息。
“我給你最後一次機會,解釋!”
消息石沉大海。
住院的兩天,陳雨薇都沒有主動聯係過我。
我也聯係不上她。
直到我出院,有個陌生人朝我發來加好友提醒。
我同意後,對方二話不說,發了一堆婚禮當天的照片。
照片裏,陳雨薇依偎在一個男人身上,笑容幸福。
【婚禮我很喜歡,多謝你的安排。】
看著這挑釁的語氣。
我終於知道他是誰了。
【喜歡就好,婚禮送你了,那個女人,我也送你了,祝你們鎖死!】
消息發出去的一瞬間,許久沒打通的電話,立即撥了過來。
陳雨薇憤怒的聲音中帶著指責:“徐暉,你發什麼瘋,虧的阿陽還怕你沒見到婚禮,特意給你發了照片。”
我發瘋?
有一瞬間,我簡直以為自己看錯了。
“婚禮當天你支開我和別的男人結婚。不僅不心虛,竟然還有臉來質問我?陳雨薇,你瘋了嗎?”
陳雨薇終於有了片刻的心虛。
她小聲嘟囔,卻還是把責任往我身上推。
“婚禮都開始了,是你非要出去的,你總不能讓我的婚禮上連個新郎都沒有,眼睜睜看我丟人吧?”
我簡直要被氣笑了。
“是你讓我出去給你買驗孕棒的!”
“我讓你出去你就出去啊,這麼沒主見,活該你趕不上婚禮!”
“而且,那麼大的雨你出去,妝造都淋濕了,你想讓我在婚禮上有一個跟乞丐一樣的新郎嗎?”
“告訴你,我丟不起這個人!”
“要不是阿陽來救場,這個婚禮我一輩子都會遺憾,你不感謝他就算了,還在這大吼大叫,丟人現眼!”
在一起四年,我還是第一次知道陳雨薇竟然這麼會顛倒黑白。
我疲憊的閉上雙眼。
其實,我知道李陽是誰。
雖然從沒見過麵,但是,我曾在陳雨薇的畢業照上,看到過李陽的照片。
那張畢業照保存完好。
背後,是陳雨薇一筆一劃寫下的諾言。
【李陽,我愛你,這輩子,我一定要和你結婚!】
照片上,陳雨薇滿心滿眼,全是他。
3
陳雨薇並不知道這件事。
所以,當她聽我說我認識李陽時,語氣明顯一頓。
我嗤笑了一聲。
“恭喜你啊陳雨薇,終於如願以償了。”
我語氣裏帶著的諷刺讓陳雨薇火冒三丈。
剛剛的心虛蕩然無存。
“徐暉,你在陰陽怪氣什麼?會不會好好說話!”
“能和他結婚不是你的願望嗎?”
我冷笑:“所以我恭喜你,有錯嗎?”
她大概是覺得我在吃醋。
還以為像以前一樣哄哄我,就可以讓這件事情輕飄飄的結束。
“徐暉,你別鬧了,這件事是我錯了行吧,是我沒有考慮周到。”
“但是,雖然你沒能出現在婚禮現場,但婚禮上寫的名字是你啊,你還有什麼不滿意的?”
我差點被她的理直氣壯氣笑。
可見我沉默,陳雨薇卻以為是她把我哄好了。
她誌在必得的輕哼了一聲。
才終於問起我的去向。
“你這幾天幹什麼去了?我都沒見到你的人,你不會是想冷暴力我吧。”
她的問題真的是一個比一個讓我無語。
是她親手把我拉黑的,現在卻又責怪我。
無話可說的時候就不必再交流了。
我準備掛斷電話,卻又聽到她說。
“你還沒說你幹什麼去了呢。”
“醫院。”
“哦,那你從醫院回去後把家收拾一下。”
“那天婚鬧的挺厲害的,家裏有點亂。”
她沒有問我為什麼在醫院,也沒有擔心我是否受傷。
我忍不住想到從前。
從前那個我受點小傷,生些小病都會焦急萬分的女孩,到底還是死在記憶長河中了。
巨大的疲憊席卷全身。
我隻感覺和她說的每一句話都在反複牽動傷口。
痛得我幾乎落淚。
“沒什麼事我就先掛了。”
沒等她回複。
我就自顧自掛斷電話。
心中那始終無法下定的決心。
也在此刻,終於確認。
4
出院的日子來得很快。
手上打著石膏,我隻能打車回去。
可沒想到,一到家,我就看到剛從樓上下來的陳雨薇和李陽。
見到我,兩人明顯十分驚訝。
李陽先反應過來,熱情的和我寒暄:“你就是暉哥吧,沒想到今天這麼巧,剛好碰到了,我和雨薇準備出門蜜月,你要一起嗎?”
蜜月?
我的目光落在陳雨薇身上。
陳雨薇以為連忙解釋:“不是蜜月,就是單純出去旅行,阿陽幫了我們那麼大忙,我不得陪他玩幾天,感謝一下嗎?”
她說的理直氣壯。
我隻覺得可笑。
婚禮當天把我趕走和別的男人結婚。
現在,又要和他度蜜月。
她是真的一點都沒把我這個未婚夫放在眼裏。
不想和她進行這些無謂的爭吵,我麵無表情的繞過她,想要回家。
手腕卻被陳雨薇抓住。
尖銳的指甲緊緊纏著我的手腕。
“喂,我和阿陽跟你說話呢,你怎麼一點禮貌都沒有?”
她手上的美甲,還是當天我們一起做的婚甲。
那時候,美甲師還調侃我們。
很少看到男生那麼耐心的陪老婆做指甲。
婚甲的款式複雜,一等就是整整一天。
我到現在依舊記得陳雨薇當時滿臉幸福的誇我,說我是千載難逢的好男人。
走的時候,她還從我包裏拿出一個小紅包給美甲師,讓她也沾沾喜氣。
可是現在,長長的指甲,無視我手腕上的石膏和淤青,直直刺進傷口。
“我看你這樣子你也不想去,你不愛出門,幹脆回去好好把家收拾一下。”
我知道她為什麼會得出這個結論。
以前我們剛在一起的時候,兩個人的經濟狀況都很窘迫。
我每天家裏公司兩點一線。
有時候朋友約我出去玩,我也會借口不愛出門拒絕。
可我真的不喜歡出門嗎?
心臟被啃食一般疼。
我甩開她的手。
一步步朝樓上走。
陳雨薇沒理會我。
我甚至聽到她向李陽吐槽。
“他每次都這樣,我們不管他,到最後還不是沒臉沒皮的回來求我原諒他,早知道這樣,一開始幹嘛跟我甩臉色,我們走!”
李陽聲音含笑。
“啊,可是......我們旅遊不帶輝哥會不會不太好?”
“那能有什麼辦法,是他自己不去的,又不是我們不讓他去的。”
“而且我已經答應你了,就絕對不會食言。”
電梯來了。
上電梯的時候我沒忍住回頭。
剛好看到陳雨薇溫柔的給李洋整理衣領。
模樣就像是剛結婚的小夫妻。
而我。
不過是個無關緊要的外人。
5
回家後。
門剛一打開,我就聞到了一股濃烈刺鼻的臭味。
我被熏的後退兩步。
一瞬間甚至懷疑自己開錯了門。
陳雨薇說過家裏很亂。
可我沒想到,我親手布置好的婚房,竟然會成為垃圾場。
地上滿是衣服和垃圾,精選的手工地毯也沾上油汙。
音箱被酒澆過,電視屏幕也被重物擊打成了蛛網狀。
就連我最喜歡的花,上麵也被蓋上了一層厚厚的嘔吐物。
我強忍反胃。
目光定格在地上被撕裂的婚紗和新郎服上。
破碎的痕跡,看得出那天混戰的激烈。
捂著鼻子走進臥室。
揉皺的床單和石楠花的臭味都讓人惡心欲吐。
一條不屬於我的藍色四角內褲掛在床頭,仿佛某種赤裸裸的嘲笑。
我是成年人了。
看完眼前的一切我還有什麼不明白的?
強忍著惡心,我把自己的衣服從衣櫃裏抽出來,裝進行李箱裏離開。
這個地方,多待一秒都是折磨。
離開後,我住進了附近的一家酒店。
然後,撥通許久沒聯係的父親的電話。
短暫忙音過後。
父親聲音響起的一瞬間。
壓抑的情緒噴湧而出,我委屈得幾乎哽咽。
“怎麼了兒子?”
父親語氣擔憂。
我吸了吸鼻子,努力讓自己的聲音聽起來沉穩。
“沒事,爸,之前您不是說要給我介紹相親對象嗎?”
“她,還願意見我嗎?”
他應該也是明白了我在這邊受了委屈。
“孩子,回來吧,爸爸媽媽在家等你。”
父親的聲音也帶著哽咽。
情緒感染了我。
我哽聲道:“好,隻是我要先處理好這邊的事。”
掛斷電話後,我無意識點開朋友圈。
正好看見俺李陽兩分鐘之前發的機場圖。
【為期一周的旅行開始,這七天,你隻屬於我。】
湊巧的是,父親也給我發來一條訊息。
【女方同意在20號見麵。】
20號,算算日子,也正好是在日後。
也就是說,陳雨薇回來的那天,正好是我離開的日子。
6
第一天。
我從李陽的朋友圈裏看見,他們一起去了雪山。
看見陳雨薇手裏捧著一束火紅的玫瑰笑得明豔張揚。
看見評論區她給他的留言。
【你永遠都知道,我最愛的是什麼。】
嘴角咧起一抹弧度,自嘲般的笑笑。
想起當初我給陳雨薇送玫瑰花時,她嫌棄無比的眼神。
她說:“送女孩子玫瑰花俗不俗啊,太沒眼光了。”
“來,我給你分享個博主,她的主頁才是女孩子喜歡的。”
之後,我送她的每一束花都是我親自挑選,親自包裝,每一步都盡量讓她滿意。
可原來,她也是會區別對待的。
喜歡的人哪怕送她一束快要焉掉的玫瑰花,她也能愛不釋手。
所以,她真的愛過我嗎?
我想也有過。
在一起的第一年,是我們最窮的時候。
我們在休息日躺在公園的草坪上,用隨時可見的狗尾巴草編製的戒指戴在她手上。
那時她雖然會說:“哪有求婚送狗尾巴草的啊。”
我說:“那你不願意就算了。”
我做勢就要取下。
陳雨薇卻把右手捂住。
“送給我就是我的了,我不管,反正我帶上它了,你就必須娶我。”
她撲進我懷裏,伸出右手,暖色的陽光落在她的手上,她看著手上的“戒指”,是期待和我結婚的憧憬。
所以啊,愛過才是最痛苦的。
因為有美好的記憶,有相愛的證據,剝離的時候才會痛不欲生。
7
第三天。
我去了和朋友一起合夥開的公司。
公司規模不大,但足夠我在新城市立足。
見到我來。
合夥人秦安見到我,眼神飄忽有些心虛。
就連公司的另一個同事也不敢看我。
我知道他們參加了我的婚禮。
卻見證了一場沒有我的婚禮。
還是我率先給他們打招呼。
秦安見我麵色無虞,大著膽子問我:“你沒事吧?”
同事也熱切的看著我的反應。
我搖了搖頭。
“我沒事。”
“其實這件事放在哪個男人身上都不高興,那天我沒見到你,也不敢聯係你,聽雨薇說,是你故意在婚禮開場前跑出去的,她迫不得已才找了人替代完成婚禮。”
“我知道你不是這樣的人,但畢竟是你們的家事,我也不好多問。”
秦安說的每一句話都在看我的反應。
見我就這麼安靜的聽他說完,他一時也摸不準了。
到最後問出一句:“所以你們現在是?”
“當然是回老家結婚。”我道。
秦安和同事皺眉。
“還是要結婚嗎?”
“不過也好,你在這邊結婚,父母都沒來,肯定還是要回老家再辦一場。”
我知道他們誤會了。
開口解釋:“不是和她。”
“我準備回老家了,父母給我介紹了一個女生,要是談的不錯,準備和她結婚了。”
秦安一臉錯愕的盯著我。
有種我從火坑跳進另一個火坑的感覺。
“雨薇她知道嗎?”
據他了解,陳雨薇雖然在婚禮上辦了壞事,但和徐暉分開,陳雨薇應該是不願的。
“她有知道的必要嗎?”
秦安一下沉默了。
氣憤驟然變得沉默。
我拍了拍他的肩膀,語氣輕鬆道:“好了,我沒事,也不是胡亂做的決定。”
“今天過來是想跟你商量一件事的。”
“什麼事?”
“我準備把工作室送給你。”
8
工作室是我和秦安一直合力創辦的。
當年和陳雨薇私奔來到陌生的城市。
準備在新城市立足的時候。
我找公司應聘。
但他們在看見我的簡曆時,名校畢業,上市公司工作經驗,各項條件優異,他們都會問一個問題。
“為什麼會從極輝集團離職,原因是什麼?”
極輝是數一數二的公司,能從那裏麵離職,還沒有注明原因,他們都擔心我是不是犯事了,加上我又不願意多說,紛紛拒絕了我。
再後來,我也放棄了。
就在我準備找一個不需要學曆的工作做一段時間過渡的時候。
我遇見了秦安。
他屢屢碰壁,我也屢屢被刷。
我們對視一眼,一拍即合,幹脆自己創業。
幾年下來,工作室也小有規模成就。
所以,當秦安聽見我要把工作室送給他的時候,嘴巴張的可以塞下一個雞蛋。
“你不用驚訝。”
“我既然都選擇回老家了,想來以後也不會再回來這裏了,你很有能力,我相信你能把公司運營的很好。”
秦安知道我的脾氣,知道我下定了決定。
也不再勸我。
“好,你放心,我一定把它越做越大,不過送給我就不必了,你拿股份吧。”
我想了想也行。
我們最後一起吃了飯。
等待上菜的間隙。
我再次打開朋友圈,又看見了李陽發的內容。
是一張碗裏擺滿剝好的蝦。
【我也有一個願意為我剝蝦的女孩了。】
圖片上擺滿蝦的圖片和當初重疊。
那時,我和陳雨薇住在地下室,陳雨薇在某家餐廳當服務員。
當天晚上,陳雨薇提著一口袋涼掉的白灼蝦回來。
一臉激動和得意。
“阿暉,你快來看我帶回來什麼,有一斤的蝦呢。”
“我見有桌客人沒吃完,偷偷打包帶回來的,你快嘗嘗。”
我告訴陳雨薇,我從不吃帶殼的東西。
“啊?對不起,我不知道。”
陳雨薇低著頭,活像個做錯事的孩子。
我捏了捏她的臉:“沒關係,這麼多蝦別浪費了,你快去洗澡吧,我來處理。”
等她洗完澡出來,蝦不僅被加熱了,還被剝好殼整整齊齊的碼在碗裏。
我記得當時陳雨薇感動的落淚,帶著沐浴露的香味撲進我懷裏。
“阿暉,你怎麼這麼好啊。”
我拍著她的背:“你是我女朋友,我不對你好對誰好啊。”
第二天休息日,她偷偷摸摸出門。
等她再次回來的時候,手上包著紗布,遞給我一個用玻璃做成的龍蝦擺件。
“雖然你吃不了蝦,但禮物你總可以收的吧。”
“這是我做的最好的一個,你不準說難看。”
那個時候我的心軟的一塌糊塗。
“我老婆做的就是好看,我一定天天拿在手上,讓別人知道我老婆有多愛我。”
陳雨薇嬌嗔的打了我一下。
“誰是你老婆,別亂說。”
9
那個時候,過的雖苦。
可我陳雨薇卻過得很滿足。
不過這麼一想,我倒是反應過來。
我和陳雨薇所有幸福甜蜜的日子,好像全在第一年,我們剛在一起的時候。
是從什麼時候變得呢?
或許是我和秦安開始創業,她也成功應聘上某公司的文員。
兩人聚少離多,從那時開始。
陳雨薇對我的態度就大不如前,開始挑我的毛病。
腦中突然有什麼東西一閃而過。
我看向秦安:“你幫我問問,那天在婚禮上出現的男人是不是和陳雨薇一個公司。”
秦安是個聰明人,也反應過來。
“正好近段時間和他們有個合作,我現在問。”
很快,秦安抬頭,一臉難言。
我就知道,我猜對了。
陳雨薇的變化也有了解釋。
婚禮上她不是驟然起意,而是思慮良久。
她眼睜睜看著我精心籌備婚禮的一切,試婚紗,挑禮服,表麵誇我是個好男人,背地裏,估計已經笑瘋了,笑我是個蠢蛋,小醜,準備好的一切都在為他人做嫁衣。
我捏緊拳頭。
後知後覺的被耍了更是讓我堅定離開她的決定。
剛好我們沒領證,也不需要走繁瑣的流程。
10
第五天。
我再次回了婚房。
經過幾天的發酵,屋裏的味道更加難聞。
有鄰居見我回來了,讓我把房間裏打掃一下。
“上次吵到半夜,這兩天又臭的不行,看著一表人才的,怎麼私下這麼不愛衛生。”
聞言,我開口道:“我隻是過來收廢品的,你要是想找這家主人,我可以給你電話號碼。”
鄰居一聽,趕忙道歉。
“小夥子對不起啊,不過我這麼一看,你的確和那幾天的男人長得不一樣。”
我點頭,進屋關門。
無視滿地狼藉。
我開始收拾自己的東西。
衣服褲子已經被屋裏的臭味熏染的帶上臭味。
我把他們統統丟掉。
其中,還包含一件陳雨薇給我買的西裝。
在我剛創業需要和別的老板談業務的時候,陳雨薇覺得我不能沒有一件體麵的衣服。
她花光了幾個月的工資給我定製了一套。
我心疼她辛辛苦苦掙的錢全花在我身上。
陳雨薇絲毫不在意,把西裝穿在我身上。
“給你花錢我心甘情願,好了,你看,你穿著多帥。”
“我就說我的眼光不會差。”
我看著她被洗碗水泡皺的手指,拉住她的手承諾:“雨薇,我一定會帶你過好日子的。”
“好,我相信你。”
現在,我同樣不在意的把衣服往垃圾桶裏一丟。
開始清理其他雜物。
床頭櫃下,碎裂的玻璃龍蝦是她曾經給我的禮物。
既然已經碎了,正好也不需要我在清理。
至於擺台上。
曾經我送給她的狗尾草戒指被她用滴膠封存起來。
我本來也想丟掉,轉念一想,滴膠是她自己加的,應該算是她的東西。
零零總總,我的東西很快收拾完。
我存在這個家的痕跡被我一點點清除。
東西我全送給收廢品的。
鑰匙我也放在屋裏。
這裏,我不會再來了。
第六天,我買了機票。
下午的飛機。
在候機室等待的時候。
接到了陳雨薇的電話。
“徐暉,你是不是有病?你不至於吧?就因為我跟別人出去玩你要和我耍脾氣?”
“我和阿陽隻是朋友,這次和他出門也隻是為了感謝他。”
“當時不是邀請你了嗎?是你自己不來的。”
“現在發什麼神經?”
我聽著她的斥責。
很奇怪,我竟沒有向往常一樣解釋,和她爭論不休。
也許此刻,她在我眼裏已和陌生人無異。
“你怎麼不說話,耳朵聾了啊?”
呼出一口氣,我正式聲明:“陳雨薇,我們分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