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滾出去,賽詩會輸了,本宮讓你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還有,不要跟任何人說起你與本宮見過的事。”
蘇珩趕忙應下,然後灰溜溜地逃離紫微宮苑。
走出老遠才長舒一口氣,今日能活下來,純屬僥幸。
果然這皇宮是留不得了,眼下還被人抓住了把柄,得抓緊時間找機會脫身才行。
回到住處,蘇珩一進門就被堵住了。
裏麵七八個人正虎視眈眈的看著他。
“蘇珩,老子是不是給你臉了,讓你晚上帶回來的燒雞和酒呢?”
蘇珩雙眼微眯,眸子裏閃過一絲冷意。
小爺現在可是後宮第一寵妃的人,也是該和這些雜碎算算賬了。
這些雜碎,眼饞他的女人緣好,常常合起夥來欺負他。
“呦,哥幾個都在呢?燒雞今天是沒有了,要粑粑不要?”
一聽蘇珩這話,這些人頓時就怒了。
“特麼的,蘇珩你作死是不是?”
為首的頭頭大罵一句後就要動手。
怎料蘇珩先下手為強,一腳踢在其褲襠上。
“黃彪,老子忍你很久了。”
蘇珩大喊一聲,整個人撲了上去,黃彪這會兒捂著褲襠,毫無反抗之力,直接被蘇珩按在地上摩擦。
這一幕太過突然,另外幾人都是驚的目瞪口呆一時忘了支援。
這還是他們認識的蘇珩嗎?
蘇珩向來都是不敢和他們造次的,主打的就是息事寧人的作風。
他怎麼敢的?
黃彪不僅是他們這些花奴的頭頭,那可是有大背景的,據說他親叔是皇後身邊伺候的太監。
看著蘇珩騎在頭頭兒身上左右開弓的樣子,這些人頭皮發麻。
這時候才反應過來,要是再不做點什麼,黃彪事後也會找他們算賬的。
“快抓住他。”
一群人撲了上來,蘇珩早有防備,立馬起身。
同時掏出一把匕首,“誰敢過來,小爺送你們上路。”
“蘇珩你他娘的瘋了?敢對黃哥下手?”
今天已經不是一隻燒雞的事了。
這時黃彪也忍著劇痛站了起來,他褲襠下的劇痛到現在還沒緩過來,剛才那一腳不可謂不狠。
“蘇珩,今天老子要不廢了你,老子誓不為人。”
黃彪怒了,眾小弟也是一陣心慌。
蘇珩卻很淡定,“告訴你們,小爺可是後宮第一寵妃的人,明日還要參加賽詩會,你敢動我,必然壞了娘娘的好事。”
頭頭兒頓時放聲大笑,“第一寵妃?嗬嗬,說謊都不會,後宮哪有什麼寵妃。”
蘇珩聽的一愣,但也並未多在意。
頭頭兒根本不信蘇珩的話,也懶得囉唆。
“媽的,給老子按住他。”
蘇珩臉色微變,是時候跑路了。
當即拿著匕首,“別過來,敢動小爺一下,小爺必讓你們見血。”
黃彪當即一聲怒吼,隨即就看到一個小弟丟出一個包袱,立馬五六把匕首。
蘇珩目光陰沉,但並未慌亂準備拚命一搏。
平日裏他處處忍讓不是因為懼怕,隻是想著多一事不如少一事,混足日子就出宮。
但現在,哼哼,蘇珩眸子裏多了一絲狠厲。
雖不一定打得過這麼多人,但這些人也別想好過。
然而對麵黃彪同樣一臉獰笑,他要蘇珩死。
可就在這時,房門突然被推開。
幾個侍衛走了進來。
“蘇珩可在此處?”
說完看到屋內的情景也是一愣。
不過也沒在意,偌大的皇宮,這種事見怪不怪了,甚至可以說這都是小打小鬧的。
宮裏的侍衛地位可是要比他們高太多了。
更不要說,侍衛一開口找的人就是蘇珩。
可馬上黃彪就以為這些侍衛是來找蘇珩算賬的,保不齊蘇珩勾搭的宮女兒裏麵,就有侍衛看中的人。
“大人,他就是蘇珩,大人可是來教訓他的,若是如此,不牢大人動手,哥幾個現在就把他辦了。”
黃彪一臉諂媚,若是能借機和侍衛攀上關係,可真是走大運了。
“放肆,皇帝的書童你們也敢動?”
“什麼?皇帝的書童!”
所有人都震驚地張大嘴巴,尤其是那頭頭兒。
蘇珩自己也很驚訝,不過立馬想到了那個冷豔寵妃。
隨即嘴角上揚,時機來的剛剛好啊。
“大人,是不是弄錯了,他......他就是個花奴,不是書童。”
“你是在質疑皇上的聖旨嗎?即日起,蘇珩便是皇上的書童。”
頭頭兒聽到這話立馬驚恐地跪下,“大人恕罪,奴才沒有質疑皇上聖旨,求大人寬恕。”
這可是殺頭的大罪啊,頭頭兒險些嚇尿。
侍衛冷哼一聲,“看在黃公公的麵兒上,今日暫且放你一馬。”
蘇珩一怔,看樣子那位黃公公在皇後那的地位也不低啊。
“蘇珩,跟我們走吧,以後你不用住這裏了。”
屋子幾人無不都是震驚又羨慕地看向蘇珩,這種狗屎運為什麼沒輪到他們身上?
但轉眼這些人眼裏就變得驚恐起來。
蘇珩一臉壞笑的看著他們,這時候他們才反應過來,蘇珩發達了,又怎會輕易放過他們。
“蘇哥,以前都是誤會。”
“誤會你媽!”蘇珩直接一拳打過去。
這些人連反抗的勇氣都沒有,皇帝的書童,就是皇帝身邊的人了,除了求放過,連報複的心思都沒有。
最後拿出身上全部的家當,才求得蘇珩放他們一馬。
但黃彪可就沒有那麼好運了。
蘇珩似笑非笑的來到黃彪麵前。
黃彪臉色一變,但依舊眼神狠厲的瞪著蘇珩。
“蘇珩以後大家井水不犯河水就是了。”
“犯你媽啊,剛才是想弄死老子吧。”人不犯我我不犯人,既然已經不得不走出舒適圈,那就得立人設。
也叫以後的人知道,他蘇珩不惹事,但也不怕事。
一巴掌甩在黃彪的臉上。
“我尼瑪,臉皮這麼厚,小爺的手都疼了。”
說罷又是一巴掌打了過去。
“我尼瑪,還敢瞪小爺。”
“我尼瑪,有個太監親戚很了不起嗎?”
“我尼瑪,噴老子一腿的血。”
黃彪已經被打成了豬頭,心裏哀嚎,“我尼瑪......”
“我尼瑪,是不是還在心裏罵小爺。”
其他花奴小弟那是看的心驚肉跳,突然覺得,自己被打那兩拳,丟了銀兩也不是那麼難過了。
“蘇!墨!”黃彪快要瘋了,同時也後悔,早知道今天就不找蘇珩麻煩了。
當真是賠了夫人又折兵。
可惜現在後悔無用,為了保命隻能低頭,把僅有的一點兒家當都拿出來了。
“蘇珩,求放過。”
黃彪終於是認慫了。
可蘇珩卻沒要他的銀子,黃彪心裏一驚,咬牙說道:“蘇珩,你還要幹嘛?黃公公可是我親叔,別以為你做了書童就有多了不起。”
蘇珩目光漸冷,黃彪這人他知道,甚至知道這貨手上有命案。
既然已經結仇,沒理由放過。
“既然你那麼喜歡你叔,幹脆和你親叔做伴吧。”
話音落下,蘇珩一腳踢在頭頭兒褲襠上,之前黃彪就已經受傷,這會兒蘇珩又下了死腳。
讓在場人都覺的通體生寒。
不是蘇珩心狠,而是明白這頭頭兒已經恨上他了。
既然已經結了仇,那就隻能下死手了,人不狠站不穩。
頭頭兒已經昏死過去。
侍衛上前查看了一下,然後回頭看了蘇珩一眼,“好小子,他可是黃家最後獨苗了,你最好祈禱能得皇上賞識,否則......”
後麵的話雖然沒說,但蘇珩也知道什麼意思。
當即不吝嗇地將剛才搜刮的大半銀子都送了出來,“多謝大哥提醒,勞駕幾位大哥來接我,一點意思,請大哥們吃酒。”
侍衛一愣,也沒拒絕,但卻將銀子丟給身後人。
“無妨,如今你也算是皇上的人了,不會有人明著動你,至少在咱們兄弟視線範圍內,沒人敢把你怎麼樣。”
宮裏侍衛都是聽皇上命令,如今蘇珩已經是皇上書童,自然不算外人。
更何況,這手段和機警,說不定真有出頭之日。
“多謝大哥提點,敢問大哥貴姓。”
“哈哈,林傲天!”
蘇珩咋舌,“大哥這名字,一聽就知道不是池中物。”
一旁侍衛聽了,當即笑道:“不愧是皇上欽點的書童,果然聰明,傲天哥可不僅是禦前侍衛,更是林將軍的兒子。”
一路上,蘇珩兩世為人的見識,也是與這些侍衛相談甚歡。
“蘇珩老弟,這裏就是你日後居所了,從這小道可直接進入紫微宮苑,你也是皇上第一個書童,哥哥看好你,以後有人欺負你,直接來找哥哥。”
“多謝,改日得空,定請哥哥們吃酒。”
送別這些侍衛大哥,蘇珩轉身進入小院內。
他是皇上唯一書童,這小院兒也隻有他一個人住。
想不到,那寵妃雖說冷得嚇人,但辦事還真是幹淨利落。
正準備看看自己的小院兒時,身後突然傳來聲音。
“你就是書童蘇珩?我們皇後娘娘傳你過去,跟我走吧。”
我擦,不至於吧,不就廢了一個花奴頭頭嘛,皇後要親自辦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