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長公主的意思是繼續演戲還是......”
“母雞啊~”
李婉清發號施令,以為演戲到此為止的侍衛們一臉茫然,內心詢問對方怎麼不按套路出牌。
“都跟木頭一樣杵著幹嘛,把他綁了。”
......…
“嘿嘿~蕭大人多有得罪啦。”
長公主再次示意,侍衛們撓了撓頭後再次來到蕭安身旁拉起繩索。
方才是在演戲當下可就不知道了,侍衛們硬著頭皮強行執行。
“哎哎哎我錯了,一時口快,無意得罪啊公主。”
大事不妙蕭安趕緊示弱。
怎料李婉清仍舊一副不解氣的模樣。
倒也能理解,畢竟身為長公主怎能忍受被人出言侮辱稱為傻娘們。
轉眼間蕭安已經被綁的嚴嚴實實。
“長…長公主,接下來怎麼做。”
“砍了唄,這種狂徒留著也沒用。”
......…
“哎?你又來真的啊阿珍…”
當李婉清向來說一不二的性格說出斬殺令之後,方才還以為她是在鬧脾氣的蕭安頓時坐不住。
連連開始掙紮求饒。
侍衛們一臉難堪卻也不敢違抗長公主的命令。
昔日跳塘救下蕭安那名形似李逵的侍衛蹲下寬慰道:“蕭大人再委屈一下?我刀很快一點都不疼的。”
“說不定長公主是在耍脾氣,中途會叫停的。”
......…
“哥們你二臂啊,拿老子命去賭!”
用最平緩的語氣說出最狠毒的話。
中途叫停?他可不敢保證李婉清會不會心軟。
避免手起刀落讓自己腦袋搬家,被按在地上的蕭安抬頭掙紮:“烏龍事件啊!我賤命一條死不足惜,但是長公主因我出宮,若有閃失我實在是擔當不起啊!”
“還望長公主高抬貴手讓我將功補過。”
李婉清性格強勢,但對於蕭安的話向來沒什麼抵抗力。
更何況她千裏追隨就是擔心蕭安,當下又怎舍得真要他的性命。
見他不斷求饒,李婉清這才解氣:“饒你一命,往後再敢大不敬絕不輕饒。”
“是是是,再也不敢了!”
收到指示,侍衛們連忙鬆綁。
起身後的蕭安點頭保證再也不敢冒犯。
隨口一句話竟差點換來殺身之禍著實讓人後怕。
待對方起身李婉清不屑道:“本宮可不是為了你出宮,未免太自戀了些。”
解釋等同於掩飾,掩飾就是事實,見她解釋模樣顯得局促在場所有人心知肚明。
蕭安裝作疑惑上前:“那…長公主來此何意,遊山玩水?”
“對…對!說的沒錯。”
“本宮閑的沒事出來散散心,恰巧與你偶遇罷了。”
給個台階就下,還真是一點都不帶客氣的。
深更半夜跑來這荒山野嶺散心?騙鬼呢!
也就隻有李婉清不知道這個謊撒的有多離譜,實際已是漏洞百出。
無論怎樣蕭安當下倒也無心爭論對方為何而來,這荒山野嶺殺機四伏,他隻想讓對方速速回宮以保平安。
思考過後勸解道:“長公主若是無聊可就近遊玩,當下已經遠離皇宮,若有不測恐怕難以增援。”
“為了安全著想,長公主還是速速回宮吧。”
......…
“切,加害本宮?我就不信誰有這個狗膽!”
對於蕭安苦口婆心的勸說,李婉清隻是聳肩表示“那咋了”。
李婉清不聽勸的這種結局蕭安倒是也能夠預料到。
畢竟他倆誰更有話語權一目了然。
更何況,對方已經追出宮外足有五百裏路,這時候讓她回去定然不會答應。
蕭安直言道:“那長公主何意?”
對此,李婉清聳了聳肩:“當然是繼續雲遊咯。”
“那目的地呢?”
“揚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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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姐!咱就是說能不嘴硬了嗎,誰家好人出門散個步直接幹到千裏開外去!”
李婉清的說辭,讓蕭安臉上掛了個大大的無語表情。
自己隻是打趣一說,沒想到她還抱著雲遊的借口不放了。
“怎麼?揚州乃我朝領土,我難道沒有權力去看看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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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呃,當然有。”
事已至此,蕭安便不打算繼續勸誡性格倔如牛的李婉清。
當下距離揚州隻剩下一半的路程。
雙方人馬彙聚在一起,倒是能夠更好地保護公主平安無恙。
等到了揚州,再派遣重兵護送。
如此一來安全又多了份保障。
先不說當下李婉清隻帶了少量侍衛來保護,若是執意勸說導致中間出了岔子那真是難辭其咎。
最關鍵的是,李婉清根本不會聽從自己的話。
“得,那咱抓緊上路吧免得夜長夢多。”
見李婉清已經做好打算,蕭安當即命令所有人即刻出發。
與其騎馬並行間,蕭安撓頭詢問:“這次出來怎麼沒帶那個貼身丫鬟,跟這群大老粗在一起豈不是連個打趣之人都沒了。”
說話間,蕭安朝著後方確認了一番。
除了一群表情嚴肅時刻警戒的李逵群體外。
卻是未曾見昔日隨時陪伴在身旁的丫鬟小蘭。
“這路途遙遠的她一介弱女子哪裏吃得消,我讓她留守幫忙處理府內之物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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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還真是把自己當個漢子來看待。”
為了追隨心上人不惜騎馬奔走千裏,卻心疼丫鬟受苦。
足以見得李婉清是個通情達理心善之人。
此次回宮之後,蕭安便能夠感受到她的心意。
時刻將自己放在心上,隻因從小養尊處優的自豪感讓她放不下麵子表達心意。
蕭安本就雙商高的離譜,之所以裝傻充愣全然是因為當下瑣事纏身無法抽出時間來陪伴李婉清。
故而才遲遲沒有表達心意。
“本宮乏了,休息片刻。”
“這,,,這才走了十裏路不到!”
剛走了沒多久,李婉清便朝著後方揮手示意。
為了能夠快速追趕蕭安她親自騎馬帶隊幾乎是馬不停蹄跑了一夜。
向來都是坐著轎子出行的李婉清此時隻覺得身心俱疲。
收到指示後兩隊人馬直接原地待命。
蕭安欲哭無淚,按照如此速度趕到揚州城不知什麼時候去了。
嘴上催促,但見李婉清因勞累已經快要虛脫的模樣蕭安連忙下馬攙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