舒妗月趕緊拉她起來,“這又是怎麼了?什麼事情,起來先說。”
“小姐,昨日那魏硯深身邊的冬陽來給您送過信,但青黛怕您又被他給蠱惑了要逃婚,便偷偷將那信藏了起來沒有給您。小姐,是青黛做錯了事,甘願受罰,但青黛不後悔!”
原是如此,這麼說來,她今日收到的信才是魏硯深送的,那昨日的又是誰送的呢?
麻了,這個“舒妗月”不會還有個前男友吧?
她有些頭疼,擺了擺手,“無礙無礙,我既已在父母麵前發了誓自不會再相信他,如今是他糾纏不休,讓我頭疼。”
就在這時,馬車停了下來,車外馬夫喚道:“二小姐,到了。”
——
青黛扶著舒妗月下了馬車,她抬頭瞧見了一座宅院,外麵瞧著不大,內裏卻有乾坤。
奇怪的是大門並未懸掛牌匾,外人瞧了皆不知是誰家的宅院。
跟著這宅子的主人進了門,一條青石鋪就的小徑蜿蜒向前,兩旁是錯落有致的花草,她低頭瞧了瞧,皆是薔薇花,開的正好。
許是這院的主人頗愛薔薇,舒妗月心想。
她也是愛花之人,尤愛薔薇,還真是巧了!
在花前多駐足了會兒,聽見青黛低聲喚她才收回心思繼續前行。
庭院中央,有一座小巧玲瓏的假山,清澈的泉水從假山上潺潺流下,彙聚在下方的池塘中,波光粼粼。池塘裏,錦鯉嬉戲,蕩起層層漣漪。
待到了偏房,洛知珩讓她先在此處沐浴換身幹淨衣物,她再次道了謝。
待關上了房門,青黛俏皮地湊到小姐身旁,輕聲打趣道:“小姐,這世子又是救您,又是借宅子,又是送衣裳的,怕不是看上您了吧?”
“噓!這可是別人家的宅子,可不許亂說。”
“青黛可沒瞎說,剛剛我可瞧見世子偷看了小姐一眼耳朵都紅了呢~”
舒妗月瞧她可愛,便伸手去撓她的癢癢,“讓你再胡說,看我不好好收拾你!”
一時間,屋內充滿了她倆的歡聲笑語。
——
方才,洛知珩的耳朵的確是紅了。
自他帶著舒妗月一同走出那“油油穀”,身旁的人就一個勁兒地往他身上瞅,好似他的身上沾上了什麼臟東西。
是了。這座宅子是他10歲那年皇爺爺賜給他的生辰禮,名為【芳園】,他嫌這名字不好聽便遣人將原本的牌匾給撤走了。
說要自己想個好聽的名字,可前世直到身死也未能如願。
上一世,這宅子他本是用來接待自己的那些酒肉朋友用的。自他重生之後還沒來過此地,想來這兩世都不曾帶過女子進過門,連他母親都不曾。
身邊的人自然會好奇他今日居然帶了一名女子去那宅院。
隻是他們的反應也略大了些,不敢瞧人姑娘,便一個勁兒地瞧他。
洛知珩想,對待他們可不能再像從前那般平易近人了,從今日起定要在下人麵前好好樹立起自己的威信。
不過在那之前......
他搖搖頭,想擺脫掉自己腦袋裏的那一幅美人圖。
他可不像姓魏的那廝是一個見色起意的登徒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