賀一凡垂眸掩去了眼裏的嫉恨,乖乖的打開了車後門。
柯雨欣原本想送我去醫院。
賀一凡在後麵突然插嘴。
“常錫哥,我當時被你從樓上推下來摔得也是頭破血流,都一個月過去了,現在還時不時的頭痛。”
“如果你哪裏不舒服,一定要跟醫生說清楚啊,可不能留下後遺症。”
柯雨欣的臉立馬就冷了下來,她一打方向盤,調轉了車頭。
“常錫,也就是一凡大度才沒把你送進監獄!”
“我看你也不需要去醫院了,一凡因為你頭痛了整整一個月,公平起見,你也痛上一個月來贖罪。”
車子很快回了家。
一個月沒回來,家已經完全變了樣。
進了屋,從小看著我長大的王嬸也不見了,變成了陌生麵孔。
她直接略過我,殷勤的把賀一凡的包拿下來。
衝著賀一凡點頭哈腰。
“先生您回來啦,我做了您最愛吃的意麵。”
賀一凡很享用的勾起了嘴角,卻還要假惺惺的跟我解釋。
“常錫哥,劉媽最近才來,你又在山裏,所以她才把我認錯了,你千萬不要介意啊。”
我沒管他話裏話外的得意,隻盯著劉媽脖子上的吊墜。
這個吊墜是我媽媽留給我的唯一物品,我把它鎖在了臥室的保險櫃裏,密碼隻有我和柯雨欣才知道。
進山前,我求柯雨欣把這個吊墜還給我,她說,等我什麼時候知道錯了,就把它給我。
可是現在,本該安然無恙的躺在櫃子裏的吊墜,卻跑到了別人的脖子上。
賀一凡順著我的視線也看見了,他開始陰陽怪氣。
“這是雨欣姐送我的,但我嫌款式太老了。”
他把吊墜從劉媽的脖子上取下來遞給我。
“常錫哥早知道你喜歡,我就不送給劉媽了,來,送你了。”
在我即將接到的時候,他手一鬆,吊墜掉在地上,碎了。
媽媽留給我的唯一物品也沒了。
我深呼吸了一口氣,抬手狠狠給了賀一凡一拳。
柯雨欣一把護住了賀一凡,反手給了我一巴掌。
“常錫,你發什麼神經!”
“一個破吊墜而已,碎了就碎了,大不了我買幾百個一模一樣的還給你!”
“當初你二話不說就把他推下樓,一凡因為你腦袋破了個洞。”
“到現在他的頭都還在隱隱作痛,我把他接回來照顧有什麼不對?你就這麼看不慣一凡嗎!”
如果是以前的我,看見柯雨欣這樣護著別的男人,我一定會和吵鬧。
可這一次,我隻是捂著被扇的左臉,淡漠的看著對麵的人。
反倒是柯雨欣詫異的看了我一眼,“你怎麼不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