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陣天旋地轉之後,葉暮已經站在一片雲層之上。
滿眼望去盡是霞光。
忽然,雲層向兩邊散去,一條羊腸小道緩緩出現在葉暮眼前。
葉暮眼中閃過一絲疑慮,猶豫片刻,邁步走了進去。
半晌之後,一所偌大的木屋在出現在小道盡頭。
其上赫然刻著四個大字:天書聖境!
聖境?!
葉暮眼中閃過一絲駭然,緩緩打開房門走了進去。
入眼隻是一張普通的木桌,上麵盛放著一本古樸的書籍,周圍竟然沒有絲毫禁製。
葉暮素來小心謹慎,若是不然,他為秦家殺敵數載,仇敵無數,恐怕早已橫死。
他隻是催動體內靈力試探。
不料,靈力隻是剛觸碰書籍,那書籍化作一道流光衝向葉暮。
葉暮躲避不及,隻能眼睜睜看著流光衝入自己的識海。
刹那間無數記憶湧入他的腦海,幾乎將他的識海撕裂。
所幸葉暮意誌力不同於常人,勉強清醒。
但即便如此巨大的痛楚,也讓他的臉龐變得猙獰而扭曲。
痛楚來的快去得快,半晌之後,已經消失不見。
若不是葉暮一襲白衣已經被汗水浸透,恐怕還會以為隻是幻覺。
取而代之的是留在葉暮腦海中的無數記憶。
原來,那黃銅書卷乃上古至寶,幾經流轉後,流落到了沐天城。
天書聖境內被布置了通天法則,其內一日,外界半日。
不光如此,在聖境還能演練功法武技,抽絲剝繭,令使用人在極短時間內融會貫通。
何況還有無數上古功法武技貯藏在其中。
難怪那些風骨境高手為此大打出手。
甚至不惜獻出自己的性命。
而方才木屋之後那本古樸的書籍,上麵記載著一本神奇的功法:天聖乾坤道訣。
此功法雖然入門隻有一品下階,但是若能夠不斷吸收修煉功法,能夠不斷進化。
最終成為一種那百家之長,毫無破綻的神品功法。
再輔以荒古帝神訣,日後他葉暮成為沐天城第一,乃至大陸第一強者,不成問題!
葉暮壓抑不住內心的狂喜,仰天大笑。
“哈哈哈,正是天助我也!一個月後我看秦家能奈我何!
此後一個月,葉暮在天書聖境中,不分晝夜,日夜錘煉自身功法武技。
一個月後,天書聖境電閃雷鳴烏雲密布!
葉暮入稚羽境九重!
尋常修士突破小境界,不過天地靈氣湧入,不會有如此恐怖的異象。
葉暮的天資可見一斑,他已經被上天所認可。
與此同時,仿佛角力一般,秦家上空也是如出一轍。
那秦博河竟然突破到了稚羽境九重巔峰!
一場大戰在所難免。
傍晚,流雲選拔弟子的長老,來到沐天城。
秦博河突破的天地異象被他們看在眼中。
他們都震驚於沐天城青黃不接已久,沒想到今次出了一個絕頂天才。
流雲宗選拔弟子的要求很簡單。
二十個擂台,二十歲以下,能站到最後人,便是他們流雲宗弟子。
簡單直接,不問出身,不問天資高低,既訣高下,也分生死。
“我宣布!此次流雲宗弟子選拔正式開始!”
隨著流雲宗長老一聲令下,所有擂台之上,開始了殘忍血腥的搏殺。
沒有人會主動投降,加入流雲宗的機會充滿了誘惑,沒人能拒絕誘惑。
時至次日正午,擂台之上,滿地血腥,但也沒有人再敢挑戰。
而那秦博河赫然佇立在正中央的擂台之上。
昂首挺胸,甚是倨傲,隻見他朗聲道:
“葉暮!你不會是怕了吧!我問你敢不敢出來與我一戰!”
話音未落,一襲白衣的葉暮從人群中走出,
隻見他不徐不慢走上了擂台,直視秦博河雙眼,譏諷道:
“秦博河,既然你找死,那我今天就滿足你!”
秦博河聞言,勃然大怒,全身靈氣狂湧,稚羽境九重巔峰修為,顯露無遺。
葉暮不甘示弱,氣勢弱於他。
稚羽境九重!
場外的流雲宗長老看著台前的兩人,眼中滿是欣賞之意。
場間眾人議論紛紛。
“葉暮不是用了暴體訣,廢了嗎!”
“嗬嗬,誰知道他現在是不是也在用暴體訣逞強。“
“有理,沒準下一刻他就倒地不起了。”
台上秦博河麵色稍顯凝重,但眼中自信滿滿,冷聲道:
“不過九重罷了!葉暮!明年今日便是你的忌日!受死吧!”
說罷,秦博河持劍一步踏出,頓時腳下擂台龜裂出幾道縫隙,化作一道黑影向葉暮衝去。
空氣之中隱隱傳來音爆聲!
葉暮看著衝來的秦博河,臉上不屑之色更甚。
在他眼裏秦博河的速度,太慢!
下一刻,葉暮腳下騰挪,身體平移一寸,輕鬆躲過了秦博河的攻擊。
隻見他靈氣湧向左手,猛地拍向秦博河持劍右手。
哢嚓!
秦博河右手已經折斷。
啊啊!
秦博河慘叫一聲,手中寶劍滑落。
他腳尖一點,身形暴退,妄圖擺脫葉暮加下來的攻勢。
然而葉暮如影隨形,步步緊逼,他右拳之上金色雷電劈哢作響,猶如閃電般轟向秦博河下腹。
秦博河自知躲避不及,拚死將全身靈氣彙聚在身前,妄圖接下這一拳。
但,葉暮的右拳之上驚雷湧動,輕易破開了秦博河的護體靈氣,拳頭盡數沒入他的身體。
驚雷擊!
咚!
秦博河宛如斷線風箏般倒飛出去,摔落了秦尚身前。
他下腹的巨大窟窿,血流如注。
秦博河全然不顧下腹的傷勢,兩眼充滿怨恨,死死的盯著台上的葉暮,仿佛要將其生吞活剝。
秦尚看著落敗的兒子,如遭驚雷,呆愣在原地。
半晌之後,他回過神來,看著台上的葉暮,眼中怒火狂湧。
他從懷中摸出了一塊木牌,直接捏碎。
瞬間,一股龐大的氣勢籠罩場間。
一名白發老人從天而降。
秦尚連忙上前哭訴。
“老祖!那葉暮用些陰險伎倆,將河兒打成重傷,性命垂危。
你一定要為河兒做主啊!”
老人掃了一眼秦博河的傷勢,臉色微變,看向台上的葉暮。
“確有此事?!”
葉暮神色淡然,道:“有沒有這種事,你看不出來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