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在機場看到她微微隆起的小腹,震驚得說不出話來。
沉默地抽完三支煙後,我才啞著嗓子問她,
“誰的?”
她沒有回答我,隻是溫柔地撫著肚子自顧自開口,
“隻要你同意我留下這個孩子,我們還能做別人眼中的恩愛夫妻。”
我知道,這段婚姻走到盡頭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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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幾乎要被柳如煙的話氣笑了,給我帶綠帽子還想我坦然接受?
可我仍舊不死心繼續追問,
“孩子和我,你隻能選一個。”
柳如煙瞬間眉頭緊皺,看我的眼神多了幾分不悅,
“懷川,隻要兩個人在一起,孩子是不是親生的有那麼重要嗎?”
見我麵色難看後,她又緩了緩嗓音,
“逸塵他有弱精症,好不容易才有這個孩子......”
聽到這個名字,我瞬間泄了氣,知道自己說再多也沒用。
江逸塵是柳如煙的青梅竹馬,兩人一起長大,暗生情愫。
可高中時江逸塵因為家裏破產隨父母去了國外,前年才回國。
柳如煙小時候有次差點被人販子拐走,是江逸塵叫了大人救了她,
所以她對江逸塵幾乎是有求必應。
“懷川,你相信我對逸塵隻有感恩之情,這是我欠他的,”
“你作為我老公,就不能站在我的立場為我考慮考慮嗎?”
我聽著柳如煙一字一句的拷問,隻覺得心裏一陣堵得慌。
結婚五年,我不止一次向她說過我們要一個孩子,
她卻說我想用孩子困住她,為此她拖到了現在。
可沒想到,她竟然那麼快就懷了江逸塵的孩子。
我理解她想要感恩報恩的心情,但報恩抱到到床上去,我確實難以理解。
見我悶悶地不說話,她上來柔聲安慰著我,
“哎呀好啦。今天我特意在公司為你舉辦了慶功宴,開心點嘛。”
可等到了宴會廳我才知道,這哪是為我舉辦慶功宴,明明就接機給江逸塵介紹各路人脈。
柳如煙才剛到宴會廳就迫不及待地往江逸塵走去,後者挑釁地看了我一眼,隨後用手撫上柳如煙的腰肢。
一時間眾人神色各異的眼神紛紛朝我看來,都在看我會如何反應。
可我隻是緊緊攥緊了拳頭,死死地盯著他倆的身影。
我代表公司去國外和甲方溝通了好久,好不容易才取得合作的機會,公司也得以打開國外市場,
我代表公司在國外駐整整駐守了一年,等一切步入正軌後才迫不及待地趕回來。
可沒想到,自己在前麵衝鋒陷陣,自己的家卻被端了。
這家公司是我和柳如煙結婚過後我倆一手創辦的,可現在,公司很多員工紛紛把江逸塵當成了老板。
觥籌交錯間,江逸塵和柳如煙攜手向我走來。
“懷川,這次真是辛苦你了,為公司做了這麼大的貢獻。”
江逸塵意嘴角劃過一抹意味深長的笑容,他的意思無非就是我把老婆都貢獻了出來,犧牲不小。
可惜柳如煙聽不懂,反而皺眉看著我,
“懷川,逸塵敬你酒呢,你怎麼不喝?”
我冷冷盯著江逸塵,語氣冰冷,
“我想我們該沒有熟悉到這種地步,以後在公司你還是叫我陸總吧。”
江逸塵的笑容僵在了臉上,似乎是沒想到我如此不給他麵子,
一以前我顧忌著柳如煙,總是對他百般忍讓。
可現在就連柳如煙我都不在乎了,更何況他呢?
江逸塵很快換上一副受傷的表情,眼底全是失落,
“看來陸總很討厭我,抱歉,我以為我們是朋友......”
柳如煙看到江逸塵這副模樣馬上心疼得紅了眼眶,看向我時眼裏全是嫌惡,
“陸懷川,你好大的架子!逸塵不過是敬你杯酒你何必侮辱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