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你什麼意思?"梁雨的聲音有些發抖。
"沒什麼意思,"我聳聳肩,"就是看你們感情真好。"
馬宏趕緊打圓場:"峰哥,你別誤會,我和雨兒就是正常朋友關係。這三年她一直盼著你回來,你不知道她有多想你。"
"是啊,老公,"梁雨搶著說道,語氣中帶著一絲不自然的急切,"我們是清白的,你怎麼能這樣想?"
我忍不住輕笑一聲:"還雨兒?平常什麼時候這麼叫過?"
馬宏的表情瞬間僵住,手中的酒杯差點掉落,忙不迭改口:"我是說......梁雨,梁雨!峰哥,我平常都這麼喊嫂子的,你知道的。"
梁雨的臉漲得通紅,左手不自覺地抓緊了桌布:"老公,你......你怎麼變得這麼多疑?馬哥隻是一時口誤而已,你至於這樣嗎?"
"口誤?"我挑了挑眉,"這種稱呼可不像是會出現口誤的。"
空氣仿佛凝固了,餐桌上一片死寂。
"老公,"梁雨終於打破沉默,聲音柔和了許多,"你是不是在監獄裏受了什麼委屈?怎麼出來變得這麼敏感了?"
我沒再說話,轉身向臥室走去。關上房門後,我把耳朵貼在門上,外麵的對話清晰地傳了進來。
"怎麼辦?他好像知道了什麼......"
"別慌!"馬宏壓低聲音警告道,"可能是在監獄裏呆了三年,回來想立威。"
"可是我們下毒藥的計劃也失敗了。"梁雨聲音發顫,"這該怎麼辦。"
"這次不行,還有下次。"馬宏的語氣冷了下來。"先別輕舉妄動,我另有安排。"
我深吸一口氣,拿出手機給黎明發了條消息:"他們開始慌了,明天行動“
與其在這等著你們害我,不如我主動把自己“害死”得了。
第二天一早,我趁妻子熟睡在她手機裏安裝了監聽器,
聯係了黎明,將我的計劃告訴了他。
"你確定要這麼做?"黎明擔憂地問道,"這太冒險了。"
"這是最好的方法,"我堅定地回答,"隻有這樣才能讓他們露出馬腳。"
黎明最終同意了,他給我安排了一場"車禍"。一輛黑色轎車在我過馬路時突然加速,將我撞飛出去。我被緊急送往醫院——黎明妻子工作的那家醫院。
藥物的作用下,我成功偽裝成了植物人,生命體征微弱但穩定,陷入深度昏迷狀態。
梁雨得知消息後立刻趕到醫院,看到我躺在病床上,臉上傷痕累累,渾身插滿了管子,她裝出一副悲痛欲絕的樣子。
當醫生和護士離開後,梁雨立刻掏出手機撥通了馬宏的電話。
"你搞什麼鬼?為什麼要安排車禍?"梁雨低聲責備道。
"什麼車禍?我沒安排任何事情!"馬宏的聲音充滿困惑。
"別裝了!他被車撞了,現在成了植物人!"梁雨壓低聲音說道,"你為什麼不提前跟我說一聲?"
"我真的不知道,"馬宏聽起來很驚訝,"我發誓我沒安排這件事。"
"那誰幹的?"梁雨不敢相信,"難道是巧合?"
"不管是誰幹的,他現在成了植物人,對我們來說也算是好事,"馬宏的聲音變得輕鬆,"這樣一來,我們不用動手,他就已經廢了。"
"你說得對,"梁雨也鬆了口氣,"這樣反而省事了。"
三天後,一位護士在給我換點滴時,梁雨正好在場。
"您丈夫真是個有遠見的人,"護士一邊操作一邊隨口說道。
"什麼意思?"梁雨問道。
護士似乎意識到自己說漏了嘴,有些尷尬:"哦,我不該多嘴的......但既然說了,您可能還不知道,您丈夫在入獄前購買了一份巨額保險,受益人是您。"
梁雨的眼睛一下子亮了起來:"保險?多少錢?"
"據我所知是000萬,"護士壓低聲音說,"但有個條件,如果您丈夫死亡,您能一次性拿到全部保險金。但如果他隻是維持植物人狀態,您就隻能每月領取一小部分護理費用。"
護士離開後,梁雨撥通了馬宏的電話。
"我剛剛得到一個消息,"她的聲音帶著興奮,"他有一份2000萬的保險,受益人是我。但隻有他死了,我才能拿到全部保險金。"
"那就動手吧,"馬宏漫不經心地說,"反正他現在這樣也相當於半個死人了。"
"我可不敢在醫院動手,"梁雨壓低聲音,"你來做吧,就像之前說好的那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