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到了第二天,薑婷蕊仿佛忘了這件事。
她一大早就出了門,半天沒有回家。
我安慰女兒,她會給安安買的。
於是徑直往租車行去了。
踏入租車行的地下車庫,我的目光被一輛車牢牢吸引。
那車,竟與昨夜薑婷蕊所乘坐的如出一轍。
我愣了一下,鼓起勇氣指著那輛車問老板。
“租這種款式一天大概多少錢?”
老板瞥了一眼,急忙擺手。
“陳先生,那車是某位老板暫放的,我們車行可沒這等高檔貨。”
我走近那輛車,老板亦步亦趨地跟在我身後。
“大概估算一下呢?”
話音未落,車身突然劇烈震動。
我意識到自己可能打擾了他人的私密時刻,臉上火辣辣的。
剛想拉老板退避,卻透過車窗,認出了那對纏綿的身影。
原來是我結發十年的妻子薑婷蕊。和她的白月光鄭世安。
羞恥與憤怒如潮水般湧來,我幾乎無法呼吸。
我匆匆對老板說“不租了”,便攥緊拳頭,逃離了車庫。
回到家,女兒那期盼的眼神像一把刀,刺痛了我的心。
於是我咬牙撥通了離婚律師的電話。
女兒聽到我們的談話,驚慌失措地問:“爸爸,你要和媽媽分開嗎?”
女兒雖然年紀小,但從我的電話內容中他已經知道了我要和薑婷蕊分開的事實。
我極力克製住自己的情緒,蹲下問她。
“如果分開的話,安安會選擇誰?”
問完女兒這個問題我就後悔了。
我覺得自己太過殘忍,即使女兒再懂事也不應該這麼直接。
聽到這個問題,女兒輕抿了一下嘴唇,強裝鎮定,可她顫抖的聲音卻出賣了她。
“爸爸......你不要我了嗎?安安不要蛋糕了,也不要你租車了。”
女兒總是懂事得讓我心疼。
麵對這樣的情況,她第一反應竟然以為自己是我要和薑婷蕊分開的歸因。
我輕輕擁她入懷,艱難開口道:
“不是你的原因,但你跟著媽媽,或許條件會比跟著爸爸好些。”
她聽到這話,再也忍不住自己的情緒。
輕聲在我懷裏啜泣起來。
“不要......再給媽媽一次機會,行嗎?”
我知道,她還是盼望著她的母親能夠將蛋糕帶回來,和我們重歸於好。
我不想在她生日這天,再次掃了她的興。
於是我點頭答應。
到了傍晚,薑婷蕊回家了。
可她手上卻隻有一套衣服,沒有帶來女兒想要的蛋糕。
她不僅把這件事忘得一幹二淨,還順便交代我明天的工作。
“明天把這套衣服送到萬聚大廈,別人出的跑腿費可不少。”
我拿起衣服,那款式,分明是鄭世安的風格。
我終於爆發,聲音大得連自己都嚇了一跳:
“你出去了一整天,就帶回來這個?”
她一臉不解,仿佛我的憤怒毫無來由。
“你有病吧?對著我這麼大聲幹嘛?給你找個單子,我還有錯了。”
我苦笑,眼淚幾乎要奪眶而出。
“女兒的蛋糕呢?”
薑婷蕊臉上的慌張一閃而過,他走到衛生間開始洗手。
用生氣掩飾自己忘了的事實。
“到底為什麼一直糾結這個蛋糕啊?過幾天買不行嗎!”
聽到我們爭吵的女兒,突然淚眼朦朧地從房間衝了出來。
“爸爸媽媽不要吵架,這個生日我不過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