貴賓室裏瞬間一片死氣沉沉。
顧澈皺著眉頭看了一眼江若予。
她在發什麼瘋?
剛才他已經把話說的很清楚了,江若予竟然還是如此自信。
她和謝慕周果然是同一類人,自信得過了頭。
難怪能混到一起。
“謝總,我知道您和顧澈之前認識,但是清官難斷家務事,您這麼尊貴的人物還是不要插手我們情侶之間的事。”
江若予還在自顧自的說著,仿佛她就是這世上最了解顧澈的人。
“不論顧澈在您麵前說了什麼,在他心裏,他真正愛著的人都是我,雖然他現在生我的氣,可等到婚禮那天,他還是會心甘情願的和我結婚。”
謝皎皎麵無表情坐下,隨意向後一靠,單手撐起眉骨,眉眼間透出陰鷙。
即使一言不發,就能夠讓人感受到十足的威懾和壓迫感。
江若予仿佛沒發覺到謝皎皎驟然轉變的情緒似的,還特地對經理吩咐了一聲。
“一會把這件婚紗打包好之後,我帶走。”
經理嚇得出了一身的冷汗。
他要是真敢讓這位小姐帶走婚紗,謝總絕對不會放過他的!
經理杵在原地沒動。
江若予倒也不介意,笑著繼續說。
“謝總,您要是想買婚紗,我可以幫您選一件其他的。”
謝皎皎麵容愈發陰沉,仿佛暴風雨來臨前的海麵,叫人心中顫畏。
她並沒有看向誰,可黑白分明的眼裏卻像是積著冷箭,隨時迸發。
“顧澈,你來說,這件婚紗到底是為誰選的?”
她生氣了。
不止生氣,甚至大有要將這裏所有人的骨頭都碾碎的架勢。
明明該是她的丈夫,現在卻在別人的嘴巴裏和別人濃情蜜意了一番。
她怎能不氣?
要不是看在顧澈的麵子上,江若予這麼一個蠢貨根本沒機會在她麵前置喙這些。
顧澈隱約察覺到四周流動的壓抑氣息,心臟一緊
謝皎皎性格霸道,眼裏揉不得沙子。
剛才被江若予的話挑唆了一番,她的忍耐已經抵達了極限。
如果不行趕緊解釋清楚,恐怕之後很長一段時間他都不會有好果子吃。
顧澈正要張口,江若予卻再次插嘴。
“謝總說笑了,顧澈是我的未婚夫,婚紗當然是給我選的。”
她頗為自信的揚了揚下巴。
“顧澈曾經對我有過誓言,如果結婚,他一定會為我買一件綴滿鑽石的婚紗,我知道謝總是幫顧澈做戲,可時至今日,我們都快要結婚了,謝總總不好繼續陪他演下去吧?”
原來江若予還以為他在演戲。
顧澈內心嗤笑了聲,直接擋在謝皎皎的麵前,望向江若予的目光中隻有厭惡和冷漠,再沒有當初的情意。
“你想多了,謝總何等人物,怎麼可能會有閑心陪我演戲?倒是你,如果不相信我的話完全可以去查,何必在這說這些讓人誤會的話?你可別忘了,今天你是和誰一起來的。”
江若予回味過來什麼,神色驟變。
猛地回頭一看,便看到謝慕周有些難看的臉色。
顯然,他已經在她的身後站了有一會了。
“顧澈,你敢算計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