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還是許靜怡的辦公室嗎?
踏入許靜怡的辦公室,莊皓睿怔愣,這裏向來是清冷色調主導,簡約而寡淡,可如今,四處都突兀地添置著各種小物件,每一件都與她過往的喜好背道而馳。
目光掃向書架,一排排《鋼之煉金術師》係列漫畫整齊羅列,顯得格格不入。
當年,莊皓睿滿心歡喜地將這套漫畫作為生日禮物送給她,換來的卻是她微微皺眉,那嫌棄的話語仿佛仍在耳邊回響:“這種幼稚的東西,實在不適合放在辦公室。”
那時的他,心像被輕輕刺了一下,趕忙小心翼翼地把漫畫收進箱子,生怕觸怒了她。
而此刻,同樣的漫畫卻堂而皇之地擺滿了書架,像在無情地嘲諷著他。
莊皓睿隻覺心頭猛地一顫,好似被一隻無形的大手狠狠揪住,疼得厲害。
他慌亂地轉移視線,試圖逃離這份刺痛,卻在這時,辦公桌對麵那個嶄新的工位闖入眼簾。
他的呼吸瞬間急促起來,難不成......這是喬明哲的工位?
這個念頭一旦冒出,便在他心裏瘋狂生長,讓他愈發不安。
喬明哲三個字赫然映入了他的眼簾。
此刻他不想承認都不行。
忽然間,他的喉嚨一緊,心底堵得慌。
下一瞬,一道嗬斥聲響起,“放下!”
莊皓睿的心頭一驚,還沒有回頭,又傳來了許靜怡冷漠的聲音,“誰讓你進來的!”
他無奈地苦笑了一聲,這才緩緩地回頭。
許靜怡一看,不由地怔住了。
她張了張嘴,正要解釋,不遠處突然傳來了腳步聲。
莊皓睿循聲望去,隻見喬明哲已經走到了辦公室門口。
忽然間,氣氛很是尷尬,誰也沒有開口說話。
莊皓睿握緊了拳頭,靜靜等待許靜怡的解釋,可許靜怡隻是站著,保持沉默。
倒是一旁的喬明哲的視線瞥到了工牌上,隨後又望向了許靜怡,看起來像是向許靜怡求助。
許靜怡依舊沒有出聲。
喬明哲的眸色明顯地一沉,不過馬上恢複了正常。
“不好意思,這個工牌是我的,你能不能還給我?”
莊皓睿心裏不爽,嗤笑了一聲,“你的辦公桌不就在這裏,還給你幹什麼?”
聲落,他隨意地一丟,把工牌丟到了辦公桌上。
下一瞬,一道冷厲的聲音響起,“莊皓睿,你不要太過分了!”
莊皓睿的身子顫了顫,對上了許靜怡投射過來的眸光,隻見她的眸中帶著警告,像是在指責他的無理取鬧。
隻是丟了喬明哲的工牌就很過分了?
一旁的喬明哲見狀,嘴角微不可察的上揚。
他虛偽地道,“靜怡,你別這麼說莊先生,他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事?”
說著喬明哲便漸漸地向著我的方向走過來,似是要跟我講清楚一般,“我能在公司上班是有苦衷的......”
聲落未落就被許靜怡打斷了,“行了,你跟他解釋什麼。”
她的眉頭皺的很緊,“你是通過正經招聘進來的,他管不了。”
莊皓睿再忍不住,自嘲地笑道,“你們公司不是隻招研究生學曆的嗎?你不招本科生的我,卻招了大專生的他?”
許靜怡沒有回答,隻是臉色寫著不滿。
莊皓睿的心頭一沉,感覺自己進來過來就是一個錯誤。
哪怕此刻,他也隻是想要一個解釋,隻要她說她和喬明哲沒有什麼,他就隨意取消了離婚。
可是他到底是失望了。
他深吸一口氣,看向喬明哲。
“請你出去一下,我有事情要跟你們許總講。”
橋明哲轉頭往外走,可許靜怡卻拉住了他。
“他的辦公室就在這裏,你讓他去哪裏?”她的眉頭鎖的更深了些。
莊皓睿的神情一頓,沒想到許靜怡竟然如此不給他留情麵,但他不想失了自己的體麵,強壓著心頭的酸澀,再次開口。
“既然如此,那我們去會議室聊?”
許靜怡沒有應聲,直接轉身離開。
莊皓睿跟在她的後麵,心頭暗暗地說,“老婆,隻要你解釋這一切是假的,我就不和你離婚。”
倒是一旁的喬明哲追了上來,故意補充道,“靜怡,你的婚戒在我兜裏,你記得收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