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向明扶著牆根從房間裏走了出來,林嬌嬌臉色瞬間轉冷。
她咬牙切齒:“給我跪下。”
我沉悶地跪下,雙腿疼痛刺骨。
林嬌嬌信奉佛學,說我隻要真心為傅向明祈福七七四十九天,就原諒我所有的過錯。
她讓我不吃不喝跪在佛堂。
當晚,我餓得實在受不了了,聯係父親的舊部。
可我沒等來充饑的饅頭,反而等來了林嬌嬌的一巴掌。
她瞳孔滿是怒火,蹲下身子掐住我的喉嚨:
“賤人,你居然還敢對向明下毒手?”
2
我渾身顫抖,身子驚恐地抖動起來。
“對不起,我錯了,你讓我做什麼都願意!”我低頭順從地匍匐在地上,腦袋磕得嗡嗡作響。
“夠了,傅相澤,你這種樣子裝給誰看呢?”她像是氣到極致了。
“你暗中聯係你父親的舊部,說你跟向明已經冰釋前嫌,還送來了弄臟的饅頭讓他吃,侮辱他,結果向明吃了這個,立馬就中毒了。”
我愣在原地,嘴裏發出幹澀的嗓音:“我沒有。”
“還敢狡辯?”又是一拳到肉。
看著她憎惡的表情,我突然鬼使神差地吐出一句:“林嬌嬌,佛祖知道你這般癡心對傅向明嗎?”
她震驚看向我,隨後像是被徹底惹怒了一般。
我立馬受驚地低頭,麻木地開始自己抽自己巴掌。
林嬌嬌冷哼一聲:“不是喜歡扇耳光嗎?讓他跪倒向明病房門口去扇。”
仆人準備將我扶上輪椅,卻被林嬌嬌打斷:“不用輪椅,讓他爬著去。比起向明遭受的斷腿之刑,這點苦痛算什麼?我佛慈悲,你既然施加在他身上,自然也該由你償還。”
我扇巴掌的動作一頓,心口一窒。
原來,原來她是這樣想我的。
也罷。
我發瘋一般扇自己巴掌,力道之大,很快把自己扇得血肉模糊,變成豬頭。爬行一路,我四肢血肉磨得越發潰爛。
市中心醫院門口,來往的護士都在議論林家大小姐一怒為藍顏,聘請了國內外有名的醫生,隻為給傅向明治療食物中毒。
而我跪在病房門口,無人問津。
頭頂傳來一陣嬉笑,我順著聲音望去,卻看到“病重”的傅向明嬉笑著:
“我隻不過在嬌嬌麵前演了一場戲,她就緊張得不得了,你呢?出了鐵籠還一口飯都沒吃吧?”
他手裏揮舞著饅頭,曬笑道:“求我,學狗叫,就給你吃。”
“汪汪汪......”
我麻木地匍匐在地,伸出舌頭學狗哈氣,這無疑取悅了他。
傅向明用腳碾碎後,施舍一般踢到我麵前。
我發瘋一般將那塊臟了的饅頭塞進嘴裏,“謝謝主人賞賜。”
我卑微地趴在地上。
“別著急,還有好看的,嗯......我就賞你看完這兩段視頻吧。”
他惡趣味蹲下身子,隻看見視頻裏熟悉的一對夫婦滿臉絕望地從頂樓一躍而下。
“啊”我陡然發出尖叫,嗓音爆鳴。
因為那跳樓身亡的,正是我的父母。
他眼裏怨毒不已:“他們對你還真好啊,想方設法想救你,可惜了,嬌嬌早有準備,直接毀了他們的生意,破產了,兒子也失蹤了,他們也就跳樓咯。”
他諷刺地盯著我,我卻生平第一次用勁抓緊了他的衣領。
眼裏折射出凶光:“傅向明,他們也是你的父母,待你不薄,你難道沒有心嗎?”我目眥欲裂。
傅向明帶著狠戾的嘲弄之色:“父母?他們也配?”
“他們眼裏隻有你這個好兒子,你最應該怪罪的是你自己,如果你死了,我就不會對他們出手!”
“你還不知道吧?這些可都是你未婚妻親自動的手!可憐蟲,你爸媽現在屍體都臭了,你是怎麼吃得下饅頭的?”
喉嚨間一陣腥甜,讓我幾欲作嘔。
我狼狽伏在地麵上,可傅向明卻刻薄地笑了,笑容讓我不寒而栗。
像是突然想到了什麼,我聲音發抖:“你對妹妹做了什麼?”
傅向明直接點開某段音頻,我大腦瞬間一片空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