雲柔心一慌,手裏的藥碗都掉落在了地上,滾燙的藥汁灑了一地。
“不…不可能。”
柳姨娘麵色一僵,隨後反應過來狠狠瞪向劉婆子:“你不是說那是慢性毒藥不會立即傷及性命嗎,怎麼還會出現這種情況?”
要是孩子死在這裏她第一個難辭其咎。
“老奴、老奴也不知道啊。”
劉婆子麵上浮現出惶恐之色,連忙跪倒在地表示忠心:“這的確是夫人說的慢性毒藥不至於一下子奪人性命,老奴也是按照夫人所教才敢如此冒險啊,夫人饒命啊夫人。”
至於為什麼會出現這種情況,隻能歸咎於那嬰兒本身的問題了。
現場一片兵荒馬亂,柳姨娘顧不得聽劉婆子解釋,慌忙吩咐秋蟬:“快,快去請大夫,一定要快!”
“不用了。”
雲柔緩緩抬起頭,一字一頓道:“他已經死了。”
死了,孩子死了。
聽到這樣的噩耗柳姨娘隻感覺眼前一黑,差點暈了過去,幸好秋蟬眼疾手快扶了她一把才勉強站穩。
良久,她才緩緩將視線移到劉婆子身上:“給我一個解釋。”
不論什麼解釋劉婆子都擺脫不了害死孩子的罪名,因為柳姨娘需要一個出來背鍋的,而那個人不可能是她就隻能是劉婆子了。
劉婆子顯然沒有意識到這一點,還在繼續磕頭求饒:“老奴對天發誓絕沒有做多餘的事,小少爺的死完全是個意外,與老奴沒有任何關係。”
她急於撇清關係卻絲毫沒有注意到柳姨娘眼裏的殺意。
“意外?”
柳姨娘嗤笑一聲:“他若是死了,你也不用活了。”
話音剛落,幾個丫鬟婆子合力把劉婆子綁了起來。
“娘,現在該怎麼辦才好。”
懷裏的嬰兒斷了聲息,雲柔不敢多看一眼,身子止不住顫抖。
“還能怎麼辦,就說劉婆子居心叵測企圖謀害小少爺,已經被我們繩之以法亂根打死了。”
柳姨娘冷靜下結論,事後忍不住慶幸:“幸好死的是那個賤人的孩子,不是我的孩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