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為裏麵有梧清淺的神力,滋潤著梧清淺很是舒服。
思緒飄揚到她還是坐鎮天宮的戰神玄女的那些年。
人間香火嫋嫋,連綿不絕的從人間飄至天庭,無數的信徒數不清的願望和禱告傳進她的宮殿裏。
神悲憫世人,總想要去幫他們解決這些事情。
但她最忘記不了的,是那個母親,是那個謝寒聲的母親。
王凝。
其實她曾經見過她。
那時候她的孩子生了重病,丈夫忙於工作,那個年代的醫院常常要走人情關係,丈夫隻是一個小公司的總裁,孩子得不到救治。
自己為愛離開充滿權勢的原生家庭,來到社會上和丈夫單打獨鬥,處處被打壓。
當時的謝寒聲隻是一個小小的孩子,得了一種怪病,爛了後腦勺,他的母親急的日日落淚,種種努力付諸東流,醫院也沒有辦法。
他們最終求到了玄女廟。
三千多階台階,那個女人不坐纜車不做電梯,一步一步爬了上去,因為她聽說那樣最靈驗,能讓神聽見自己的禱告。
事實也的確如此。
梧清淺為她的虔誠打動。
那塊紫水晶原本就是舉世難得的奢侈品,被王凝從母家帶出來,時時在身邊不離身。
梧清淺分出了一點微弱的神力,寄托在那上麵。
果然,謝寒聲的病從此就好掉,王凝也成了玄女最忠實的信徒。
哪怕她後來發家致富,也沒有忘記當初的玄女,時時去朝拜。
那塊紫水晶也留在身邊,成為好運的象征。
梧清淺看著眼前的紫水晶,想著上麵的往事,眼眶通紅,顫抖著聲問。
“你媽媽的遺物,你怎麼就給了我。”
她抬眼看著眼前的謝寒聲。
他不說話,隻是笑了笑。
“這塊水晶能給人帶來好運氣,你幫了我那麼多,我感激你。”
他沒有解釋那麼多,但墨色的眼眸裏仿佛有千言萬語的深情,怎麼也說不清。
梧清淺了然的點點頭,從容收下,並沒有問那麼多。
這次好感度沒漲,但是小玄鳥在旁邊飛來飛去,翅膀撲通撲通。
“主人!這是咱們巨大的進步啊!”
“這反派都把母親遺物給你了!我感覺他都快要被你感化了!”
小玄鳥的語氣不容質疑。
“他肯定要愛上你了!”
梧清淺揮了揮手。
“去去去,一邊去!小孩鳥懂什麼!”
玄鳥被揮到一旁,委屈巴巴的躲在角落裏。
這邊的兩人在謝寒聲的家裏屁股還沒坐熱呢。
謝父的一個電話打來,語氣言簡意賅,但帶著嚴肅。
“寒聲,你回老宅一趟,大事。”
梧清淺充滿希冀的抬起頭。
“那謝老板!俺回家啦!”
謝寒聲伸出了一根手指,在梧清淺帶著期待的眼神中,左右搖擺。
紅唇親啟。
“不行。”
梧清淺仿佛一顆蔫了吧唧的小白菜,哭兮兮的跟在自家老板後麵。
“不是,你回你的老家和俺有啥關係嘛。”
謝寒聲頓住腳步,停下來更加可憐兮兮的看著她,語氣裏帶著可憐,整個人1淚水在眼眶裏打轉。
謝寒聲輕輕咬著下唇,似是強忍著委屈,模樣楚楚可憐。
“我怕被他們欺負,隻有你會幫我說話......”
行,他長得帥他有理!
梧清淺看著眼前楚楚可憐對我謝寒聲,心都要化了。
勉強點點頭,嚴肅的同意了。
可下一秒,他歪頭輕笑,眼中閃過一抹狡黠,勾人於無形。
梧清淺:???
驅車來到謝家莊園老宅。
今天謝寒聲的司機沒有上班,他自己開車,偏偏車技又不是很好,把梧清淺顛的要吐不吐。
“嘔......嘔!”
“不是烙鐵?你這是咋開車的呀!”
謝寒聲專心致誌的看著眼前的路,車速飛快。
“不是我開車不行,而是我爸說今天要把蘇月嬌趕出去,咱們開快點啊,不然一會趕不上了!”
梧清立刻就做好了,立刻就不吐了,扶好了安全帶,拉緊把手,拳頭一伸。
衝啊!
愛看八卦之心,人皆有之!
上山的路依舊是那麼彎彎繞繞,天色漸晚,路上梧桐樹嘩啦啦的響,樹影斑駁,充滿詩意。
梧清淺腦海中不禁回想起那日梧桐樹下,她差點摔倒,謝寒聲一把攬過他。
眼前男人溫熱的體溫仿佛還在胸前。
梧清淺微微失了神。
車轉眼間停在謝氏老宅主宅的門口。
裏麵燈火通明,保鏢站立在住宅門口,圍了一排又一排。
門口豪車雲集,謝氏家族的宗親全部到場。
謝父將他們請來,見證與蘇月嬌離婚,將蘇月嬌從宗族族譜上除名的曆史性的一幕。
梧清淺剛剛進門,微微一愣。
不是,這有錢有勢的人家離個婚也這麼大排場嗎?怎麼和結婚似的也要昭告天下呀?
謝寒聲無奈解釋。
“我們家宗親遍布謝氏各行各業,把他們叫過來說明把蘇月嬌逐出家門,第一是要把她從族譜上除名,二是為了怕蘇月嬌到時候離婚了還仗著謝氏的威望作威作福。”
梧清淺似懂非懂的點點頭。
屋內,謝父拿出那紙離婚協議書,蘇月嬌顫抖著在上麵簽名,眼角劃過對榮華富貴不舍的眼淚。
她太舍不得了。
這麼多年,她早就愛上了謝父,愛上了這數不清的財產。
她曾經多麼美滋滋的想著到時候繼承這一半的家產,自己的階級檔次會跨越一大截。
可是現在,她的美夢破碎了。
蘇月嬌楚楚可憐的坐在地上。
“老公......你真的舍得趕我走嗎?”
梧清淺差點被惡心的頭都抬不起來。
蘇月嬌年輕的時候是有些姿色不錯,可她年齡和謝寒聲的媽一樣大。
現在也有五六十歲了。
雖然也是風韻猶存,但是坐在地上裝模作樣如小姑娘的扭捏神態,還有欲拒還迎的處處可憐感,她怎麼也做不出。
謝父的眼裏對她滿是厭棄。
“你不用這幅楚楚可憐的樣子,我本來就沒有愛過你。”
“娶你隻是因為你是凝兒的閨蜜,凝兒在世的時候,你說你要當寒聲的幹媽,在我麵前對寒聲好得不得了。”
“我怕寒聲死了媽媽,心裏悲痛沒人照顧,才娶了你。”
“沒想到這麼多年,你對寒聲不管不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