做美女醫生隱婚丈夫的第三年。
霍雨晴跟著我去了趟公司。
加了辦公室裏所有我男同事的微信。
從那以後,每個周末,我的同事們都會出現在我家裏,霍雨晴的床上。
她不允許我離開,要我徹夜守候在臥室門口。
讓我聽著他們的調情聲,隨時給他們端茶倒水。
“他啊,不用管,戴綠帽上癮。”
霸淩過我三年的上司王明穿好衣服,拍拍我的肩膀。
語氣同情而嘲諷:
“以前都嫉妒你走狗屎運娶了個美女醫生,現在得感謝你造福整個公司。”
“你老婆,嘗過的都說好。”
我看著手機裏醫院發來的母親死訊。
流著淚笑了。
我終於可以解脫了。
從此,消失在霍雨晴的世界。
1.
“你昨晚去哪了?”
我站在醫院的走廊裏,看著眼前這個穿著白大褂的女人。
她是我名義上的妻子,霍雨晴。
“我...我出去散散心。”
我低著頭,聲音有些發虛。
霍雨晴冷笑一聲:“散心?不是讓你伺候我們倆嗎,誰允許你擅自出門了?”
我攥緊了拳頭,沒有說話。
三年前,我還在讀大學的時候,母親突發腦溢血。
醫生說,如果不及時手術,她可能永遠都醒不過來。
可手術費要五十萬。
我跪在醫院門口,求遍了所有認識的人。
可五十萬,對於還在讀大學的我來說,簡直就是天文數字。
就在我絕望的時候,霍雨晴出現了。
她說,她可以幫我付手術費,但有一個條件。
她要我娶她。
我答應了。
因為那個時候,她就像是我唯一的救命稻草。
可結婚後我才知道,她根本就不是為了救我。
她是為了報複。
報複我當年在高中時,當著全班同學的麵,拒絕了她的告白。
“林默,你知道我為什麼在你們公司附屬醫院上班嗎?”
她湊近我耳邊,聲音裏帶著譏諷。
“就是為了讓你每天都能看到,你現在的妻子,是怎麼被其他男人追求的。”
我抬頭,看見我的上司王明正朝這邊走來。
他也是我的大學同學,一直喜歡著霍雨晴。
當年我拒絕雨晴,就是因為他拍了雨晴的私密照。
威脅我如果敢答應霍雨晴的表白,就會把這些照片散播出去。
為了她的安全,我隻好拒絕了她。
“雨晴,今晚有空嗎?我訂了米其林三星。”王明笑著說。
霍雨晴立刻換上一副溫柔的笑容:“好啊,我正好也想吃法國菜。”
我站在原地,看著他們說說笑笑地離開。
醫院走廊裏消毒水的氣味很濃,卻掩蓋不住我心中的苦澀。
靠著霍雨晴母親做了手術,但她一直不知道我和霍雨晴的婚姻真相。
每次她問起,我都說霍雨晴是個好姑娘,對我很好。
可隻有我知道,這不過是一場精心設計的報複。
我走進病房,看著熟睡中的母親。
她的頭發已經掉光,臉上布滿了皺紋。
這些年,她一直躺在病床上。
我上班之後立即為她請個更專業的團隊,但也於事無補。
“媽,對不起...”我輕聲說,“都是我沒用...”
病房裏很安靜,隻有監護儀發出規律的滴滴聲。
我握緊母親的手,淚水在眼眶裏打轉。
我知道,這樣的日子還會持續很久。
但為了母親,我必須堅持下去。
即使,這意味著我要繼續忍受霍雨晴的羞辱。
即使,這意味著我要看著自己的妻子,和別的男人出雙入對。
我擦幹眼淚,站起身。
窗外的陽光很好,卻照不進我的心裏。
就像三年前那個午後,霍雨晴站在講台上,紅著臉向我表白。
而我,卻不得不說出那句“對不起”。
那時的我,還不知道這個決定會帶來怎樣的後果。
更不知道,這個決定會讓我的婚姻,變成一場精心設計的報複。
2.
三天後母親又做了一場手術。
而這次她永遠離開我了。
“對不起,我們已經盡力了。”
主治醫生摘下口罩,眼神裏帶著歉意。
我站在手術室外,看著推車上蓋著白布的母親,雙腿一軟,跪在了地上。
消毒水的氣味依然刺鼻,卻再也掩蓋不住我心中的絕望。
三年了。
從母親突發腦溢血到現在,整整三年。
我為了給她治病,答應了霍雨晴的條件。
可到頭來,還是沒能留住她。
“林先生,這是您母親臨終前寫的信。”
護士遞給我一個信封,我顫抖著接過。
信紙上的字跡歪歪扭扭,卻一筆一畫都寫得很認真:
“林默,媽媽走了,你要好好的。這些年,媽媽知道你過得不開心。”
“每次看到你和雨晴在一起,你眼裏的痛苦,媽媽都看在眼裏。”
“可是媽媽不敢問,怕你更難過。媽媽知道,你一定有自己的苦衷。”
“答應媽媽,以後要為自己而活,要開心,要幸福...”
淚水模糊了字跡,我跪在地上,泣不成聲。
“林先生,您母親走得很安詳。”
護士輕聲說,“她說,這輩子最驕傲的,就是有你這麼一個孝順的兒子。”
我抬起頭,看著霍雨晴辦公室的方向。
那裏,霍雨晴正和王明說說笑笑。
她甚至沒有來看我媽一眼。
就像這三年來,她從未正眼看過我。
“媽,對不起...”我哽咽著說,“都是我沒用...”
“如果不是我,您也不會這麼辛苦...”
“如果不是我,您也不會...”
話還沒說完,我就已經泣不成聲。
護士遞給我一張紙巾,輕聲說:
“您母親說,她這輩子最遺憾的,就是沒能看到您真正幸福。”
我擦幹眼淚,站起身。
窗外的陽光依然明媚,卻照不進我的心裏。
“林先生,您母親的遺體...”
“我知道。”
我打斷護士的話,“我會處理的。”
我最後看了一眼霍雨晴辦公室的方向。
三年前那個午後,我跪在醫院門口,求遍了所有人。
卻隻有霍雨晴,伸出了援手。
可我不知道,這援手背後,竟是一場精心設計的報複。
“媽,您放心。”
我輕聲說,“我一定會好好的。”
“我一定會...”
話還沒說完,淚水就又落了下來。
我知道,從今以後,我的人生將徹底改變。
再也不用為了母親,忍受霍雨晴的羞辱。
再也不用為了母親,看著自己的妻子,和別的男人出雙入對。
可是,我寧願繼續忍受這一切報複。
隻要,您能活著。
隻要,您能好好的。
“媽,您走好...”
我跪在地上,重重地磕了三個頭。
“下輩子,換我來照顧您...”
3.
處理完母親的後事,已是深夜。
我站在醫院的走廊裏,看著手中的離婚協議書,猶豫片刻,還是撥通了那個塵封已久的號碼。
“喂,學姐。”
電話那頭沉默了幾秒,才傳來熟悉的聲音:“林默?”
“是我。”
我深吸一口氣,“我想回公司。”
三年前,我本該和學姐一起創業。
可母親的病來得突然,我不得不放棄了這個機會。
聽說後來學姐獨自扛起了公司,現在已經是行業新貴。
我不知道他是否還願意接納我。
“回來吧。”
學姐說,“公司一直給你留著位置。”
我紅了眼眶,和學姐約好見麵的時間後,掛斷了電話。
訂好一周後的機票,霍雨晴的電話就打了進來。
我猶豫了一下,還是接通了。
“林默,你現在在哪?”
她的聲音帶著喘息。
“醫院。”
“馬上回來,我需要你。”
“什麼事?”
“我和王總在酒店,你過來接我們。”
我握緊了手機:“霍雨晴,你...”
“別廢話,趕緊來。”
她打斷我的話,“記得帶兩瓶紅酒。”
電話那頭傳來王明的笑聲:“要最貴的。”
我站在醫院的走廊裏,看著母親的骨灰盒,苦笑了一聲。
“媽,您看到了嗎?這就是我現在的妻子。”
“她早已不是當初那個溫柔善良的女孩了...”
我將母親的骨灰盒安放在墓園,隻留下一小撮裝在項鏈裏。
來到霍雨晴的酒店時,已是淩晨。
我剛推開門,一個酒杯就砸了過來。
我下意識偏頭,酒杯擦著我的耳朵飛過,砸在牆上。
“林默,你找死!”
霍雨晴的聲音裏帶著怒意,“讓你帶紅酒,你帶了嗎?”
我抬頭,看見她穿著性感的睡衣,正依偎在王明懷裏。
“雨晴,別生氣。”
王明笑著說,“說不定林默是吃醋了呢?”
“他也配。”
霍雨晴冷笑,“一個廢物而已。”
我走進客廳,看見茶幾上擺著幾個空酒瓶,地上散落著衣物。
“去把紅酒倒杯子裏了。”
霍雨晴說,“床單要換新的。”
我走進臥室,撲麵而來的香水味讓我一陣反胃。
床單淩亂,地上散落著衣物和紙巾。
垃圾桶裏堆滿了用過的避孕套。
我強忍著惡心,開始把床打掃幹淨。
可還沒等我收拾完,就聽見客廳傳來聲音。
“寶貝,我們出去吧。”
“去哪?”
“帶你去個刺激的地方。”
“比剛才還刺激嗎?”
忙碌了一天加上我容易犯低血糖。
我扶著牆,隻覺得天旋地轉。
暈倒前的最後一刻,我聽見霍雨晴說:“別管他,我們走。”
“這個廢物,死了最好。”
4.
我在酒店的地板上躺了一整夜,直到前台發現我。
救護車把我送到了醫院。
“林先生,您還好嗎?”
我在醫院醒來,聽到護士叫我。
“您發燒了。”
我這才發現,自己的額頭滾燙。
“我沒事。”
我勉強坐起來,“可能是太累了。”
護士給我量了體溫,39.5度。
“您必須住院觀察。”
她說,“您的身體狀況很差。”
我躺在病床上,看著點滴一滴一滴落下。
醫生說,我這是長期營養不良導致的。
其實我以前身體很好。
和母親相依為命的日子雖然清苦,但她總是變著花樣給我做飯。
直到和霍雨晴結婚,我才在她日複一日的折磨中,患上了胃病。
霍雨晴最擅長用各種方式折磨我。
不讓我吃飯,隻是最基礎的手段。
剛結婚時,我對這段婚姻還抱有幻想。
所以當聽說霍雨晴在夜店喝醉時,我才會不顧一切地趕去。
等我到的時候,看見她正坐在一群男人中間,笑得妖豔。
“林默,”她說,“如果你能喝完這些酒,我就跟你回家。”
我信了。
可等我喝完,她卻說:“開玩笑的,你也信?”
我被保安扔出夜店,躺在路邊。
直到路人報警,我才被送進醫院。
醫生說,我喝到了胃穿孔。
當時我住院一周,霍雨晴一次都沒來看我。
手機突然震動,打斷了我的回憶。
是霍雨晴的電話。
“林默,你死哪去了?”
“不是讓你收拾好在酒店等我們?”
“你是不是活膩了?”
我靜靜地聽完她的謾罵。
等她罵累了,我才開口:
“霍雨晴,我們離婚吧。”
“你說什麼?”
她的聲音陡然提高。
“我說,我們結束了。”
我掛斷電話,打開手機。
朋友圈裏全是霍雨晴昨晚在夜店的照片。
她穿著性感,被一群男人圍著。
評論裏全是羨慕的聲音。
“林醫生好美啊!”
“有錢有顏,人生贏家!”
“羨慕死了!”
我苦笑一聲,關掉朋友圈。
手機又震動起來,是王明發來的消息。
他發來幾張照片,都是霍雨晴的私密照。
“林默,你老婆真騷。”
“後悔了嗎?”
後悔嗎?
好像也沒有。
隻是有些遺憾。
當年的女孩,怎麼會變成現在這樣。
我刪除了他的聯係方式。
距離離開還有五天,我回家收拾行李。
三年婚姻,我的東西還是當初那個行李箱。
正要離開時,霍雨晴帶著王明回來了。